昨晚与朋友聊着聊着聊到了某些问题,那些他不愿告知于我,我却偏偏想要知道的事。不觉相互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我的心情也跟着随之失落,找借口推掉与他的聊天。
父母已经睡去,我一个人坐在火炉旁,扔开手机,揉揉眉头,摊坐在沙发上,半是自嘲道:写了这么多浅浅心事,自认为已经够看透了人情世故,足够淡然心绪,可还是囿于到最后依旧赢不到一个人。
枕着这些无厘头的思绪缓缓睡去。晨起又重温了一遍《眉间雪》的MV,师徒那句: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昭然若揭的心思,带有掩饰的匆忙语气,追忆的深远目光,偏偏嘴上说着否认。很多时候我们都一样,总是执拗,处处为难自己。
我呢,通常是嘴上说着人不如故,却信了初心不负。
一直喜欢严艺丹《人间》里的一句歌词:总是贪恋糖衣的甜,只能一并咽下眼泪的咸,再见面时,笑着怀念,才明白这就是人间。人生路上,很多事,倘若当初忆起却没有立即去实现而是许诺以后,大多无人遵守,就算最后实现也是物是人非,没了初时的兴致。一如我初时离开故乡去往外省读大学,心里特别眷恋高中同学,每天在网上聊来聊去都说回来一定要好好聚聚,相互之间也都 特别期待,可一学期下来,不见得与大学同学关系多么亲密,但高中的群却直接屏蔽掉了。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从回来至今再过半月又到返校期限,那些说好了回来定要好好聚聚的所谓朋友,除了上次同学聚会坐在一起吃顿饭,席间寥寥几语后便匆匆散场,不带任何留恋,索性只身一人到处走走,看看城市的夜景。此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面。
时光也许就是这样吧,走着走着心情在变,各自都有了自己的新生活,认识了新的人,遇到了新的故事。再相见,你我之间已是隔了很多人,很多事,生命的轨迹开始渐渐没有交集,偏离我们最初的希望,陷入你若不主动联系我,我也不找你的僵局。一如胡兰成当年执笔写下“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时,有没有想过经年之后,他与爱玲的种种?
写到这我已缓步走至老城,新修了天桥,新开了家麻辣烫,哪个店面又换了更漂亮的装修……生活还在继续并且越来越好,可怎的人心却越来越远。我只是茫茫人海中小小的角色,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红绿灯口,与多少人相遇,又与多少人擦肩,然后转身即忘。
又有朋友也因离家颇远而感触颇深,同时劝我,在那边也找个起码能说知心话的朋友。我只是淡漠一笑,在勉强过,执拗过之后,也总算懂得什么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尽管世俗多么令人疲倦和厌恶,所幸还能回到家中吃到母亲在我归来前一个月就已储存好的食材做的饭菜。都说人心易变,而父母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会一直待我眉目如初,守我岁月如故。
不知道为什么,会排斥任何有关蓝色的东西,不想上次却买了件蓝色的棉衣。我想不喜欢的东西都已在慢慢接受,倘若是喜欢就更不肯放手了。
不想如落梅所说的:把最初心心念念的琴棋书画诗酒花最终过成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我要有生活,也要有情怀,这是我目前唯一想要坚持下来的。
翻开好友动态里同学发的聚会照片,匆匆几眼便关上手机。起床,洗漱,着装......推开门,阳光正好,走过相似的街道走向不同的地方,迎接只于我有关的新的一天。(今天中午得炒两个小菜让我老爸老妈尝尝,嘿嘿)
我于一座小小县城,或漫步街道,或倚窗品茗,或登高远眺......没有相机只用手机和笔触缓缓记下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我的故事还在继续,你们准备好了听吗?
我有文字,有无尽岁月相候。现在的你,又在何处停留?
我是苏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