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就是一个水坑,你可以一脚踩进去,你可能因看不清水里摔跤,感受水花四溅;你可以试着全身蜷进去,感受短暂的放纵自由,但你必须跳出来,不能在里面等死。--题记
那年我十七岁,大脑一片空白的十七岁。学校的是热闹的:老师在台上念着紧箍咒,小妖们在下面唯唯诺诺,学校领导还经常开什么拿下某个山头誓师大会.......然而我不喜欢这样的热闹,我想要逃离,就这样我筹划、实施了越狱活动,逃离了本该我呆的‘监狱’。
对于‘越狱’这件事全家大都是反对的,说非要送我回去,除了老爸和奶奶,因为老爸自己曾经也干过,不好意思说我,认为社会这所大学更锻炼人,早点出来跟着他,以后还接他的班,家里的生意还是需要人打理的;奶奶则是完全出去一个对孙子的溺爱,‘孩子还小,不想学就休息两周再上,不要委屈的了孩子!’奶奶的话则把她推向了大家的枪口之下,各种说法轰炸着她,让她成为我们家的公敌。
不去上学,又能干什么呢?在家里呆了几天就开始厌倦了,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桌上放着老妈做好的早餐,但是不见他们的人影。早上他们已经去忙自己的事了,已经忘了昨晚争吵要去民政局离婚的事。我已经习惯他们这样,两个人会因为晚饭吃什么菜、菜的味道怎么样这样的小事开始大的争吵,最后已明天去民政局离婚作为战争的结束,然后第二天又去忙自己的事了,那有时间去民政局呢?
我的胆子其实挺小的,违法乱纪的事不敢做,最多就是叫几个朋友去玩。KTV、游戏厅、棋牌室、网吧是我们最爱去的地方,当然也少不了各种吃饭的地方,饭馆、烧烤摊、火锅店是我们必去的,我们用一个半月的时间吃遍了市区里90%的店,老板见了我们就热情招待,送我们会员卡,偶尔还免单,我们结账的时候有一种自豪感,错误的觉得我们是最吸引人的,是大家的中心。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不管别人评价,总有一些朋友在身边,前呼后拥,从来不觉得孤独。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学生从来不会是我的朋友。
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没有任何来源的我们,渐渐口袋空了,开始爸妈还是能给,他们的忍耐仿佛是放射元素的半衰期,迅速裂解,最后无影无踪。几个朋友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因为他们没有直接离开学校,但是所作所为家长还是了解的,一个个就很快短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况且我们这些什么都不会的愣头小子呢?还好有奶奶这样的后盾,她总是隔三差五晒给我钱,每次都够我吃两顿的。她来的时候,总是在早上十点到十一点,因为那时家里爸妈都去公司,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已经起床了。“小帅,不要让你爸妈知道!也不要让你爷爷知道”她每次都这样叮咛,她将崭新的几张红票摊开,轻轻放在我手里的时候我有点羞愧了。“希望你早点疯累了,就静下来做点事”她补充到,转身朝门口走去,望着她的背景,我看着她背有点坨了,头发也有白色了。我低下了头。很快那种短暂的羞愧消失,代替的情绪是几个好友在KTV狂吼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