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看见我,那该多快乐

我是人们口中那个怪异的姑娘,你怕不怕?你走还来的及,人们说我是煞星,你挨着我会沾染倒霉的气息,掌管厄运的神会找到你。

我喜欢在黑夜里跳舞,伴着清冷的月光,看到地上的影子,我想她也和我一样,因为我无法拥抱她。有一天我蹲下去触摸她的脸,发现和我的一样冰凉,我“哇”的一声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我趴在地上终于拥抱了她,她的身子冰冷,就像小龙女的寒冰床。我褪去了所有的衣裳,就那样用拥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你还不走吗?你还想要什么?你在等什么?

“哦。”你想知道真相,那个关于我的故事。可是,少年啊,你尽管去听信那些善良勤奋无私且正义的人吧,他们那儿有你要的故事,他们一定给你讲的绘声绘色,精彩生动,反正比我说的有趣。去吧,去吧,别再打扰我,别打扰我亲爱的姑娘,别用你沙哑的声音惊醒了她的酣梦。

接下来几个雨夜,我和我的姑娘都没有跳舞,静坐在那小小的木板床上,只能根据那雨水摔落在石板,树叶,草丛的声音去想象那小窗口外墨青色的世界。

黑夜开始褪去,一缕阳光倾泻进来,像是一个终身监禁却又从监狱放出来的犯人看见了外面的世界,迷茫,恐惧,未知,所以我拉上了帘子。它会让我感到外面的世界,人们,和它一样美好。

“他们说你有两颗心脏对吗?”

如果问一个有答案的问题,就叫明知故问,明知故问会显得很蠢,如果还不能换种方式问。

“如果死后有轮回和泯灭两种选择,你又怎么抉择?我遇见的人们宁受轮回之苦也不愿消失,只是当一生所有的东西都化为灰烬,记忆无存,来世于今生又有何意义,世人皆选来世,不过都是为了继续今生所没有做完的事情,欲望哪有尽头。”

“死亡是永久的消逝,永恒没有轮回。”

“世人大多虚与委蛇,空有心而无心。”

我转过身第一次看清这个少年,面目清秀病态,眼睛清冷明亮,身材干瘦。

同类之人未必惺惺相惜,但至少不会自相残杀,孤岛也渴望遇见另一座孤岛,一起漂浮,而面对人讲话太消耗力气。

“有心无心,与我都无关,我不知外面是何岁月,是何模样,也不期望,这一方天地总能容我。母亲之死非我所愿,我的出生也非我所愿,我从不曾同意来到这世界,却要接受这世界的苦难和非议,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

“那你可又知道,江湖阔大,谁又该知何去何从呢!”

他缓步走向窗前,用纤细的手指拨开了帘子,一些光亮就照了进来,让这间阴暗潮湿的屋子仿佛有了新生的希望。

原是若有安慰人的话语也不能安慰自己,少年久久看向窗外,没有在说话,半响后转身掩门而去。

江湖遥远,与我而言时间从来都是静止的,而我的姑娘唯一的变化就是不只是在夜间出现,偶尔有阳光的日子也会起雾,比夜晚要好看。

后来,我才得走出牢笼。听得林间老伯闲聊,曾有少年无心而存活于世,一代才子,可是后来却不知所踪,世人都说是老天收回了他的不祥之作。

我惊煞白了脸,若当日少年是他,他来寻我,又是为何!

知什么因又要寻什么果,梦醒一场,后是牢笼前是深渊。反正生死世人也都该忘了。你我都不会再被人看见,该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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