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露出邪恶的笑容
红色的连衣裙和高跟鞋
嘲笑我眼泪的可贵
我拖着沉重的靴子
单薄的灵魂将要升上天
朝着三六里外的血河
那里有座在歌唱的小岛
咿咿呀呀
戴着羽毛的人手舞足蹈
土里活跃的鬼面目狰狞 狂笑不止
鬼给我的躯体打上结 骨节分明
给我苍老的脸泼上鲜血
苍蝇拥挤的爬上这具新鲜的尸体
无视仍在转动的眼珠
如同一只饥渴难耐的猛虎
一口一口
吸干头颅
终于听见手指骨断裂的声音
腿筋也被针一根根给挑断
我惊慌失措
在黑夜里张嘴
舌头打结
坟头的花肆意生长
女巫给我披上一席袍
一声令下
鬼唯唯诺诺
女巫斟了口人间的茶
缓声道:
“罢了罢了 死了就死了 日后便跟我”
我低头一笑
其间旦暮 人马夕阳
我这死人终离尘世 不问浮华
此后洋洋洒洒 逍逍遥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