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七次夜蝉吟,四十四场西山落,这三十余天的盛夏赞歌要怎么读,才能读到倾盆的我。这才刚开始想你,就迎来了立秋的第一刻。
我也是后来才明白,原来盛夏不允许心跳,不允许影子藏进林间小道,不允许月亮挂在东山顶上,心事只能写成纸条,所有与爱有关的词都哑成了一首离骚。
他们说盛夏的十字路口既阳关分道,少年就是挂在东山的月亮,还有蝉鸣夕阳,日出东方,少年光着脚横穿街巷,从三月惊蛰到六月盛夏,我从你路过的人海游荡,终于,到了彼岸,原来这是立秋的新篇章。
依然与浪漫有关。
六月的最后一面就伏在寻常日子的脚下,伏在漫不经心里。 伏在这夜的人头攒动中,伏在街嚣市嚷,烟火酒气;那时还不知道。 刚才道路喧哗,竟已驶过她。
就这样,来不及回头,以错过写终章。
索性就乘着这趟末班车一路向北,在撒满枫叶的城市停下,倚着少女的裙摆写下不被定义的诗。
落叶从她肩头飘下,于是成了我扉页的书签。
四季里我唯独怕写秋,草禾遇火难有结果。
可偏偏所有结果都在秋天收尾,毕业在秋天,分手在秋天,告别亦是在秋天。
所有的相遇都开始泛黄,与浪漫有关的词都凋零成没有绽放的心事。
人们喜欢安慰自己,觉得盛夏错过的人会在金秋重逢,可生活并非电影,诗词的浪漫更远胜万千文案。
可你读不懂我,所以一略而过。
现在是深夜十二点十一分贵阳立秋的第一天,月色凝成了这五百多字的诗,我关上窗,成了自己永远的反义词。
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