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正在准备考研,还是把准备读书作为一种娱乐消遣的方式保留上一阵子,写字也是简短的记录下吧。读完这本书的感受正如很多人第一次读完的感觉一样,思特里克兰德的确是一个伟大的人,是一个真正伟大的人。
想一想有多少人的梦想最终成为了嘴上的谈资后,我就有些害怕,无论以何种方式也不能成为这样。
我们要拷问自己内心truly最最本质的热爱的是什么,如果没有找到,keep looking, don't settle.
如果有,千万不要等明天,谁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临。
我们是不是太在乎别人对我们的看法了,好吧,从现在起,都去他妈的吧,只身来到这个世界却活的他妈的像个外人?
下面是我的摘录:
我所谓的伟大不是走红运的政治家或是立战功的军人的伟大;这种人显赫一时,与其说是他们本身的特质倒不如说沾了他们地位的光,一旦事过境迁,他们的伟大也就黯然失色了。
在把作品奉献给世人的同时,艺术家也把他个人的伟大才能呈现到你眼前。
老实讲,把艺术看作只有名工巧匠才能完全理解的艺术技巧,其实是一种荒谬的误解。艺术是什么?艺术是感情的表露,艺术使用的是一种人人都能理解的语言。
我发现对他悲剧的一生中人们最不清晰的一段日子,我恰好可以投掷一道亮光。
作者应该从写作的乐趣中,从郁积在他心头的思想的发泄中取得写书的酬报;对于其他一切都不应该介意,作品成功或失败,受到称誉或是诋毁,他都应该淡然处之。
我觉得他们的热情似乎没有血色,他们的梦想也有些平淡。
但是如果我对自己写作除了自娱以外还抱有其它目的,我就是个双料的傻瓜了。
我发现他们挺奇怪,但是我总觉得这些人不象真实的人物。
“为什么讨人喜欢的女人总是嫁给蠢物啊?” “因为有脑子的男人是不娶讨人喜欢的女人的。”
一个人可以钦佩他的为人,却不愿意同他待在一起。
我总觉得大多数人这样度过一生好象欠缺一点什么。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这种安详宁静的快乐好象有一种叫我惊惧不安的东西。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只要在我的生活中能有变迁——变迁和无法预见的刺激,我是准备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满布的海滩的。
那时候我还不懂女人的一种无法摆脱的恶习——热衷于同任何一个愿意倾听的人讨论自己的私事。
我那时还不了解人性多么矛盾,我不知道真挚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蕴藏着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恶里也找得着美德。
但是如果罪人对自己犯的罪直认不讳,规劝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好做呢?我对他这种人一点也没有经验,因为我自己如果做错了事总是矢口否认。
“谁都会认为你是个没有人性的坏蛋。” “让他们这样想去吧。” “所有的人都讨厌你、鄙视你,这对你一点儿都无所谓吗?” “无所谓。”
“女人的脑子太可怜了!爱情。她们就知道爱情。她们认为如果男人离开了她们就是因为又有了新宠。你是不是认为我是这么一个傻瓜,还要再做一遍我已经为一个女人做过了的那些事?”
“那么你到底是为什么离开她的?” “我要画画儿。”
“我告诉你我必须画画儿。我由不了我自己。一个人要是跌进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他得挣扎出去,不然就得淹死。”
我好象感觉到一种猛烈的力量正在他身体里面奋力挣扎;我觉得这种力量非常强大,压倒一切,仿佛违拗着他自己的意志,并把他紧紧抓在手中。
思特里克兰德有着盲信者的直截了当和使徒的狂热不羁。
那些告诉我他们毫不在乎别人对他们的看法的人,我是绝不相信的。这只不过是一种无知的虚张声势。他们的意思是:他们相信别人根本不会发现自己的微疵小瑕,因此更不怕别人对这些小过失加以谴责了。
但是这里却有一个真正不计较别人如何看待他的人,因而传统礼规对他一点也奈何不得。他象是一个身上涂了油的角力者,你根本抓不住他。这就给了他一种自由,叫你感到火冒三丈。
“你听我说,如果每个人都照你这样,地球就运转不下去了。” “你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蠢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要象我这样的。绝大多数人对于他们做的那些平平常常的事是心满意足的。”
今天我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
爱情要占据一个人莫大的精力,它要一个人离开自己的生活专门去做一个爱人。
爱情赋予他明知是虚幻的事物以实质形体,他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爱它却远远超过喜爱真实。它使一个人比原来的自我更丰富了一些,同时又使他比原来的自我更狭小了一些。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成了追求某一个他不了解的目的的一件事物、一个工具。
如果有任何事物妨碍了他那无人能理解的热望(这种热望无时或止地刺激着他,叫他奔向一个他自己也不清楚的目标),我相信他会毫不犹疑把它从心头上连根拔去,即使忍受莫大痛苦,弄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如果我写下的我对思特里克兰德的这些复杂印象还算得正确的话,我想下面的断语读者也不会认为悖理:我觉得思特里克兰德这个人既伟大、又渺小,是不会同别人发生爱情的。
但是爱情这个概念,归根结底,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不同癖性有不同的理解。因此,象思特里克兰德这样一个人一定也有他自己的独特的恋爱方式。要想分析他的感情实在是一件。
如果有任何事物妨碍了他那无人能理解的热望(这种热望无时或止地刺激着他,叫他奔向一个他自己也不清楚的目标),我相信他会毫不犹疑把它从心头上连根拔去,即使忍受莫大痛苦,弄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
他希望别人同情他,但是却只引起人们的嘲笑。
女人对一个仍然爱着她、可是她已经不再爱的男人可以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残忍;
有时候一个人的外貌同他的灵魂这么不相称,这实在是一件苦不堪言的事。
要是一个女人爱上了你,除非连你的灵魂也叫她占有了,她是不会感到满足的。因为女人是软弱的,所以她们具有非常强烈的统治欲,不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就不甘心。
“你同我吵嘴,实际上是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有些时候,人们把一副假面装得逼真,时间久了,他们真会变成他们装扮的这样一个人了。但是在他写的书、画的画里面,他却毫无防范地把自己显露出来。
尽管也有很少数男人把爱情当作世界上的头等大事,但这些人常常是一些索然寡味的人;即便对爱情感到无限兴趣的女人,对这类男子也不太看得起
作为坠入情网的人来说,男人同女人的区别是:女人能够整天整夜谈恋爱,而男人却只能有时有晌儿地干这种事。
我们大多数人受不住各种引诱,总要对世俗人情做一些让步;你却无法赞扬思特里克兰德抵拒得住这些诱惑,因为对他说来,这种诱惑是根本不存在的。他的脑子里从来没有想到要做任何妥协、让步。
思特里克兰德正是超然于周围环境之外的人,就是在最沮丧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自己喜爱的环境里,淡泊宁静、与世无争,这难道是糟蹋自己吗?与此相反,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取决于他认为对社会应尽什么义务,对自己有什么要求。
“使思特里克兰德着了迷的是一种创作欲,他热切地想创造出美来。这种激情叫他一刻也不能宁静。逼着他东奔西走。他好象是一个终生跋涉的朝香者,永远思慕着一块圣地。盘踞在他心头的魔鬼对他毫无怜悯之情。世上有些人渴望寻获真理,他们的要求非常强烈,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是叫他们把生活的基础完全打翻,也在所不惜。思特里克兰德就是这样一个人;只不过他追求的是美,而不是真理。对于象他这样的人,我从心眼里感到怜悯。”
“上帝的磨盘转动很慢,但是却磨得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