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踏入火山一中的时候,我未曾意料到自己会有幸结识这么多朋友——它们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着,爱在细风中轻轻摆动身姿,会在暴雨中变得坚毅。关于它们和校园的记忆缠绕在一起,编织起了属于我自己的高中的梦。是它们成就了校园,还是校园成就了它们?我说不清。
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句是孩提时便烂熟于心,因着周敦颐,荷花也便成了圣洁、清高、不阿的象征。抛却其后内涵不讲,我总觉得世人盛爱牡丹,也应该盛爱这水芙蓉的。要说牡丹大气,荷花的花冠也大而美;要说牡丹艳丽,红台莲与其不过伯仲之间。相较之下,我甚至觉得,荷花要凭其食用价值更胜一筹呢。
初见校门口的荷花池时没有多少惊奇,见过比这规模更大的荷花池,便有些“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味道了。可就是这略不起眼的荷花池,让我见识到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气势。夏时无限风光,朵朵艳丽点缀其间,是所谓好景色。习惯了南方的四季常青,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即便花谢,把把荷叶也会一直静坐在那池子里。可当季节一过,满池荷叶,不由分说地,齐刷刷地枯去,什么绿呀什么粉什么红,都好似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于是当我再次留意到荷花池时,倏忽为其死寂所震惊。若是初见者,如何能想象眼前的这一片死水也曾绿意盎然呢?
此后时常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积聚在心头,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为面对生死存亡时不变的坚毅潇洒所动容。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