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了一周的假来调整一下自己,调整思路。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我几乎确信凶手就是小婉。这一次约她我做了充分的准备,希望能有所突破。与以往不同,我提前了时间,不过她依旧准时。
我:“最近的心情如何?”
我尽量让开场轻松平淡些。
她:“还行,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最近有发生过什么吗?”
她:“我们上次说到哪里了?你能提醒我一下吗?”
没想到她这么开门见山,我也不再迂回。
我:“说到你父亲的死,还有黑猫的诅咒。你需要回听一下录音吗?”
小婉在咨询中没有拒绝我录音的请求,这点很好,也许能成为证据。
她:“哦,不用了,我大概想起来了。”
春风拂过窗棂,轻撩薄纱窗帘。小婉轻抚了一下额前滑落的碎发。感觉和上一次的情景截然不同,是那么的温婉。
她:“我一直觉得我父亲是被谋杀的,但是公安局因为证据不足而草草结案。虽然我和父亲的感情并不好,但是知道他遇到这样的事,我痛哭了一场。心里有种莫名的难过,还有……恐惧。”
我:“你……难过吗?可是之前我们聊的时候你并没任何表现呢?”
她今天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羞涩,胆怯。和她之前描述凶杀时候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她抽泣起来,“那是我父亲啊!怎么会不难过,你要知道,从此以后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亲人了!这种感觉,你不能体会。我之前有什么表现?”
我很惊讶她这一副无辜的样子,那样的真实,楚楚可怜。
我:“你之前表现的……很冷漠或者说……残忍。”
她哭了起来,表示不相信。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突然对眼前这个女孩的病情有了新的看法。待她平静后我继续问道。
我:“很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那位叔叔呢?在你母亲离世后你还有见过他吗?”
小婉突然颤栗了一下,低下头不做声。难道我过于直接马上提到了那个人刺激她了吗?
我:“你还好吗?”我顺手轻放在她的肩上。
她依旧不做声,我整准备低头看看她是不是在听我说话时,小婉猛然抬起头,盯着我。那眼神就像……“魔鬼”回来了,恐怖电影里常说的“鬼附身”自行体会一下吧。她突然这样吓了我一跳,猛然坐直,心里嘀咕着。
她:“你知道什么了对吗?为什么突然问起那个不相干的人?”
我:“并没有什么,只是你之前提到过这个人,并且她对你有过性骚扰,所以……。”
她:“所以你想知道后来他有没有对我构成影响对吗?”小婉的思维一下子活跃起来,语速也加快了。此时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失,但眼神已经犀利起来。
我:“你很聪明,那么愿意聊聊吗?”
她再次沉默了,在犹豫,在思考。我的本能告诉我,那个男人的死与她有绝对的关系!
她:“我希望接下来的对话,不要录音。”
我:“为什么?”
她:“不为什么,如果你想听那么就照做,不要和我谈条件,还有我对你说的话你不能和任何人讲,当然如果你不遵守我们的约定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带有威胁的语气以及不给我任何留证据的余地。我答应了她。
意料之中,她的表述和我哥们儿跟我说的现场一模一样!
我:“这也是警察找到你告诉你的?”
她:“这次不是。”
我:“那……。”
她:“因为当时我就在现场,是我把他约出来的。”
我:“凶杀和你有关?”我很直接,都说到这儿了,没有必要再绕弯子。
她:“你觉得呢?”
小婉瞪着我,眼睛里充满血丝,我感觉她的眼睛里抽出无数根冰冷的铁链,将我捆的不能动弹。
我:“这是犯罪!”
她:“他对我我的侮辱就不是犯罪了吗?!”
小婉突然站起来,手握拳头,声音嘶哑着咆哮。
我吞了一口口水。“你冷静一下,好吗?坐下来。”
我:“当时警察传唤你,但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是你做的,你把证据藏起来了?”
她:“我没有凶器,有什么好藏的?但很奇怪,警察并没有传唤我。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有点儿蒙了。
我:“现场有你的血迹啊,怎么会……。”
她:“你调查我?”小婉猛然起来骑在我的身上,掐住我的脖子,那一刻,我意识到我面对的应该是一个人格分裂的患者!她的力气很大,大的惊人,像个男人一样。我动弹不了。
我:“你……你……放松……别紧张……我……我没有恶意……。今天……事情……我……不会……不会……一个字……都……不会说……。”
我呼吸困难,眼冒金星。虽然很难动弹,但我拼命的想要抓开她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我抓烂了她的手,血流了下来,流进了我的脖子。可能因为疼痛,小婉慢慢松开手。她的呼吸急切。我咳嗽不止。她突然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顾不了她了,我得先喘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