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星点灯
001-1 二月二龙抬头 灵胎从天而降
一名约四十多岁的村妇提着篮子,走进了村庙。动作娴熟地点灯燃香,叩拜在土地公公前面。嘴里不停地默念:
“但愿是个小子。”……
村妇走出村庙,拐进旁边一间民房,几声狗吠声中伴随着咣当一声,大门被推开,人未进声先到:
“这娃儿还想懒几日,怕真是个闺女…”
只见房门打开,里面传出来郑智化的《星星点灯》,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前程……
只见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连忙出来扶着刚才的村妇道:
“妈,这么大的雪,你咋个来了呢?”
“兰香啊!咱家一个小儿都没有,就愿意多个小儿啊!这娃个上上周就该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兰香悟着肚子,半倚在雪地上,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村妇慌忙地跑进屋,一个男人箭步如飞地跑到兰香跟前,一把扶住她,把她往屋里抱。
“血……”
村妇破口而出,跌跌撞撞跟进屋里。男人夺门而出,一看,雪地上星星落落可见一处处红色,此时,风呼啸而过,鹅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男人眼见着片片雪花覆盖在血迹上,一会儿功夫,隐约可见白里透红时,村妇过来拍醒了男人,道:
“刘钊军,发什么愣,兰香这是要生了,快去找辆拖拉机送医院去,快,快去啊!”
……
“突突突,突突突。”只见一辆拖拉机上一个男人蹲在那里,一手放在一个女人的头上,一手去压上面的棉被。跟里还道:
”医院就在前面了,兰香你忍着点啊,别急,别急。“
“pong
boom”,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如九天惊雷瞬间落入凡尘一般,响彻云霄震耳欲聋,此次爆炸震得三五公里外的玻璃都碎了,却没找出原由,有人说是锅炉爆炸了,有人说是鞭炮厂积压的货物炸了,各执己见,却找不到根源。伤亡也是相当惨重的。因为当兰香来当医院时,看到的都是缺胳膊短腿的人在那里呻吟,还有医务人员忙碌的脚步声。走道里都加满了床,所过之处,满目疮痍。
医生检查完后,直接送兰香进入了产房。刘钊军在屋外来回踱步,分外的焦急。时不时来到窗口,抽支烟。
“留兰香的家属,留兰香的家属在哪里?”
只听护士大喊。刘钊军赶忙灭了手里烟,三步并住两步跑上前来。
“孩子脐带绕颈三周,在这里签个字。”
刘钊军虽不懂是什么意思,但从护士眼里读出不好的消息。他签完字,走到窗台上,双手撑着窗户,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落日泛起了红霞,四周越来越红,红得发紫,他似乎看到了一束紫光,从天迹向他飞过来,又好似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他不由自主的跑到产房门口,只见护士手里抱着个婴孩,放在他眼前,并告诉他是个小子。
他赶紧搂住婴儿,看着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但眼前似乎呈现的是那一束紫光,挥之不去那束光芒,挡住了他,他努力想看清楚的儿子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