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活着》的自序里说:活着,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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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1995年的暑假,我们还在上大学。
我和老同学海霞、小娟一起,从北京的华北电力大学出发,准备前往西安游玩。
海霞有个同学叫别君,家在湖北山区农村,穷的叮当响,村里很多人全家都到西安打工。
别君上学的时候是从湖北家里出发到北京的,放假了就直接从北京去了西安。因为他举家也都从湖北到西安打工去了。他住的地方叫大雁塔村,我们就准备去他那里投宿。
我们先是去了山西,然后在山西临汾一个火车站上的火车,准备去西安。那是一趟绿色壳的硬座火车。
临上火车的时候我还买了一包香烟,好像是北冰洋或北极熊牌的,白色的薄荷烟,准备送人的。
02 //
在火车上晃荡了好久,终于到大西安。
一下车,一片茫然。大热的酷暑天,我们都突然想喝可乐,就真的去买来喝了。
那个时候没有电话也没有BB机,海霞的手上只有别君在大雁塔村的地址。疲惫不堪的我们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在公共汽车上我察觉到一些异常,手一按屁股,按住了一只手,回头看见一个带着孩子的中年男人畏惧的眼神,我想趁势将他撂倒,但又一想人生地不熟的不要惹事,就放开了。下车才发现我的牛仔裤裤兜被划了几道口子,破烂的牛仔裤真跟上那些年的潮流了。
下车后连蒙带猜,好不容易找到了别君的租住地,别君看到我们很是惊讶。
别君的家里真的叫家徒四壁,连床都没有。几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在房间的角落的席子上玩耍,席子就随意地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