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张爱玲把自己爱成了“贱人”

题记:爱的温度只是体温的温度。

     近日读两本书,一是余斌的《张爱玲传》,二是古吴轩出版社出版的《最美人间四月天》。两本书,多角度诠释了张爱玲、林徽因两个女人的际遇和人生,

      有关张爱玲,正如香港文坛才女李碧华形容的,张爱玲是一口古井,古井无波,越淘越有,大方得很,又放心得很。张爱玲的作品充满悲剧感,时时洞见芸芸众生“可笑”后面的“可怜”,把“悲凉”的人生刻画得入木三分;涉及男女之情,她的作品通篇都是算盘打得噼啪响的计较:人情、感情、金钱、利益,而在现实中面对自己所爱的人,她是仁至义尽,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的人。

图片发自简书App


     作品表明她通晓人情世故,而她在实际的人情交往中却表现出木讷和畏惧,从衣着打扮到待人接物,均是我行我素,独标孤高。她在40年代的上海迅速成名,大红大紫,风光不让当红的电影明星;而几十年之后她却在美国深居简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凡此种种,都使张爱玲成为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令人迷惑不解。

     《最美人间四月天》说,林徽因(1904-1955)是民国名媛,胡适眼中的“中国一代才女”,集才情横溢的诗人、入木三分的评论家和卓有成就的建筑学家于一身。

     她喜好与人辩论,用诗句表达她的哀愁;她精通文理,学贯中西。她生长富贵,命运坎坷,修养让她把热情藏在里面。有人崇拜她,把她当成女神;也有人诋毁她,说她是“女人公敌”。

      她不仅有美丽的外貌,更有机智幽默的谈吐,优雅迷人的气质。她是一个让人神魂颠倒的情人,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朋友,更是一个可以患难与共的妻子。徐志摩、金岳霖、梁思成等为她痴迷一生。


      同是女人,我读这两本书,是想看看,张爱玲的飞蛾扑火式的爱情做法,那种对自己所爱的人仁至义尽,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的人,最终收获到的都是什么?

     那位男人眼中的大众情人、女人眼中羡慕向往的林徽因,为何能做到名利双收,既做到爱人笃定,又有人终身不娶念念不忘?到底是哪一种爱的付出,让人收获到真正的爱情呢?

     两相比较,我是喜欢张爱玲的。读她的作品,读关于她的传记,我个人觉得,张爱玲更值得人去爱,更值得珍惜,虽然事实上,她没有被人珍惜过,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情。首先,她是火山一样的人,外表冷漠,内心火热,对人也飞蛾扑火一般,把全部的热情热心都滚滚的送人,爱一个人喜欢不遗余力,全心全意,或在意,或纠缠,或嫉妒,或失落,虽然她是在一个人演戏,没有观众,没有回应,可是演的那么投入,她在自己所爱的人、事面前,完整无余的暴露自己的个性,爱的投入,爱的真实,活的自然,活的纯粹。


      张爱玲,是一个拿起来的时候,用心对待,放下的时候随心洒脱的人。她爱胡兰成,当得知胡兰成是汉奸的时候,她依然千里迢迢去看他,给他自己的稿费,尽管她讨厌汉奸。等他们分开的时候,她曾经说过:“我已经不爱你了,而你是早已不爱我了”。

     一个为爱卑微到尘土里的女人,不仅是值得爱,也是值得尊重的。因为在她的心里,爱,是至高无上的,是纯粹的,是无可替代的,也是不容被替代的!在爱面前,连她自己都是次要的。这样的女人,不值得爱吗?!不值得被珍惜吗?!


     可是,就是这样完完全全去爱的女人,却从未收获到真爱,以至后半生在美国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我想,她的前半生如火,爱人,爱生活,却唯独没有爱自己。当发现,这些如火的爱,不但没有得到爱的回报,反而把自己烧焦、烫死的时候,她便及时放下了。一颗虚脱的心,一颗受伤的心,在她,是不允许带着残缺的爱去爱人的,包括生活。如爱,必全心全意,有能力去爱,才有资格接受爱。或许,更因为是她发现,当自己心力交瘁的时候,生活中已经没有值得自己那么爱的人了,所以她选择放弃,选择离开。身边没有可对话的人,不如沉默。

     何必用真心来换伤心,最后只剩寒心;何苦用重视收回漠视,最终只有无视。这大概是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最后才想明白的吧!


      至于林徽因,大众眼中的女神,我则想,她真实的生活,或许和我们敬重的补天的女娲娘娘一样吧,在老梁故事汇里,分析后才知道,女娲不过是个偷懒耍滑的女人,后来反倒博得了好名声。可见,从古至今,太多的人都是喜欢被欺骗的,都是犯贱的。或许也包括我自己吧。这个万众心中的圣女林徽因,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和大叔徐志摩好到几乎谈婚论嫁的地步,在徐志摩离婚后,这个大叔、衰男,没有什么财富,空留那么点才气,不当吃,不当喝,更当不了显赫的地位和生活。于是,这个聪慧的女子,立马对梁思成以身相许,换得了一世地位和身家。张爱玲是给那个逃跑,狼狈落拓的胡兰成送稿费的,送温暖的人,而林徽因,在真正的选择面前,还是跟了高富帅,如果,真是为爱,那她怎么不嫁给落寞的徐志摩呢?或者嫁给其他落寞的人呢?这个聪慧的女子,聪慧就聪慧在这里,她知道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不是爱,是假借爱之名,给自己带来的一切荣耀。不管你信与不信,事实就是这样。


      林徽因是聪慧的,比张爱玲聪慧何止百倍。她善于掌握爱的温度。她知道,爱的温度恰好是自己体温的温度。这如同送人一杯水,如果100℃,没人敢接,因为怕烫,也不能80℃,因为还是热,不能喝。给予的温度,应该是30多度,恰好是人的体温的温度,太高,会发烧,让人生病;太低,又会让其他的物件借了关心的口,钻了空子。所以,林徽因给人爱的温度,是一杯温水的温度,不凉不热,刚好能让你喝下解渴,而且意犹未尽。

     这样的温度,三分爱他人,七分爱自己。自己便越发尊贵起来。于是,徐志摩惦记着,梁思成爱惜着,金岳霖又来了……。惜香怜玉本是男人的本性,越是懂得尊贵自己的女人,爱的人就更多。越得不到的越想争取,就这样,林徽因成了女神。


     而爱的那么纯粹的张爱玲,只能抱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隐归到生活的角落独自疗伤。

     我不知道哪种温度是真正的爱,她们两个哪个更值得爱。如果我是男人,也会选择林徽因吧,爱不到,就想要。一杯热水,可以暖胃,却也烫心,更伤了自己的手心;一杯温水,可以解渴,更能安心。可是,三分的爱与人,那还是真正的爱吗?或许是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乐于接受,乐于回馈呢!毕竟,这世界大多贱人,贱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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