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外婆怎么还没回来。”7岁的弟弟担心的问道。
“不要着急,我们再等一会。”15岁的小菇凉安抚道。
小菇凉跟弟弟从小跟着外婆生活在深山里,晚上她们从来都不会出门的,据说深山里一到晚上外面就会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吓得她们从来没敢在晚上出过大门。
但今天不一样,天黑了,家里养的狗大黄,突然像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外婆担心自家养了5年多的狗,所以便把这姐弟俩留在家里,自己找了出去。
“笃笃笃。”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把姐弟俩吓了一跳。
“开门,开门,快开门,我是你们的外婆,我回来了。”屋外突然传来声音。
“太好了,外婆回来了。”弟弟很兴奋的说道,然后动手准备出开门时被姐姐制止了。
外婆临走前让他们把门锁好,说除了自己回来,谁来也不要开。
姐姐听这声音跟外婆平时的声音有些出入,所以留了一个心眼,她透过门缝隐隐约约的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外婆,突然厉声说道:“不对,你不是我外婆,我外婆眉间有颗痣,而你没有。”
吃人婆听后一惊,没想到这小菇凉这么细致,立马转脸以快到令人咋舌的速度随手弄了,一颗黑点在眉间:“乖孙女,你好好看看,痣在这了,快开门让外婆进去,外婆等不及了。”吃人婆怕姐姐不信,还特意把脸向门缝上凑了凑。
姐姐看到了她眉间的确有颗痣,便打开门让她进来了。
弟弟一把就扑到了吃人婆的怀里,非要她抱抱。
“外婆,大黄呢?”姐姐问道。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找吧。”吃人婆淡定的说完,还擦了擦嘴巴。
姐姐一直紧皱着眉头,弟弟还在一脸期待的要外婆抱。
“你们来比赛好不好,我看你们谁今天把脚洗得最干净,我今天就跟谁睡觉。”吃人婆很正经的说道,如果仔细听,便不难听出她语气中带有一丝亢奋。
“好啊,好啊。”弟弟很是高兴的答应道,他最喜欢这种比赛了,很有意思,而且他也很喜欢跟外婆睡觉,因为跟外婆一起睡很温暖,有安全感。
弟弟很是卖力的把自己的脚丫子洗得干干净净的。
姐姐则刻意把自己的脚弄得更脏,因为她很不喜欢今天的外婆,觉得今天的外婆有些奇怪。
结果当然是,吃人婆选择了跟弟弟一起睡大床,姐姐则自己睡下面的小床。
半夜三更,姐姐突然被恶梦惊醒,刚缓过神来便听见:“嘎嘣,嘎嘣。”很清脆的声音,像是谁在吃东西。
“外婆,外婆是你吗?你在吃东西吗?”姐姐在黑暗中喊道。
“嗯。”一声很干脆的回答。
“那外婆你在吃什么啊?”姐姐听到嘎嘣,嘎嘣 的一直在响,经不住好奇的问。
“外婆在吃蚕豆。”吃人婆很果断的回答。
“那外婆,你给我也吃一个吧。”姐姐经不住嘴馋。
吃人婆直接扔了一个到姐姐面前,姐姐很兴奋的拿起来,准备吃的时候,突然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姐姐觉得奇怪便借着窗外的月光定睛一看,便被吓了个半死,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蚕豆,这分明是自己弟弟的脚趾头,难怪平常姐姐半夜梦醒都会听到弟弟打呼噜,偏偏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大床上那个人也不是外婆。
姐姐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她必须要想办法脱身。
“外婆,我想尿尿。”姐姐死死的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努力很自己平静的说道。
“要,我陪你吗?”吃人婆问。
“不,不用了,外婆,我自己可以的。”姐姐差点露馅。
“嗯,你去吧,早点回来啊。”吃人婆不忘嘱咐道。
“好。”
姐姐心惊胆战的走出屋子后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她要想办法先把自己藏起来。
吃人婆左等右等,等了近一个小时,她的猎物还没回来,她便有些着急了,她喊 也没有人应声。
她便擦了擦嘴巴,亲自走了出去找人,她走到厕所,叫了几声还没人应声,她不经有些着急了。
但吃人婆无意一撇,便看到地上有个影子,她顺着影子向上看,便看到姐姐一个人缩卷在大桦树的上面瑟瑟发抖。
“大孙女,你在树上干嘛,快下来。”吃人婆冲着树上的姐姐喊道。
“外 ,外婆,我想在树上看会风景。”姐的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说道。
“那外婆就上来跟你一起看风景吧。”说着吃人婆就准备往上爬。
“外,外婆,我给你梳头发好不好。”姐姐在吃人婆爬到一半,离她自己越来越近时突然说道。
“好啊。”吃人婆爽快的同意,虽然她是一个妖怪,但她喜欢同样享受被别人伺候的感觉。
姐姐很聪明,明的是在给吃人婆梳头发,实在是在趁机小心翼翼的把吃人婆的头发,一小把,一小把的轻轻绑在树上,而且还都打了死结。
待到姐姐把吃人婆的头发尽数绑在树上后,她便果然的从树上跳了下来,吃人婆看到后,便也学着姐姐的样子,不顾一切的纵身一跃。
结果因为吃人婆的头皮全部绑在树上的,而吃人婆偏偏为了急于追逐姐姐而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跳。
吃人婆的头和身子成功分家,但她仍然活着,吃人婆的身子没有眼睛只能在地上瞎蹦哒。
姐姐在旁边屏气凝神的观察了好一会,才下决心,扛起一大袋石灰直接干脆的尽数倒在吃人婆还在瞎蹦哒的身子上。
石灰刚撒向吃人婆的身子时,半截身子在一边可劲的挣扎,吃人婆的脑袋在树上拼命的惊叫,怒吼。
那画面别提多令人惊悚了,姐姐几次吓得差点昏厥,但一想到弟弟,跟外婆,她便咬咬牙,坚定而快,狠,准,的对着吃人婆的身子继续撒石灰。
直到吃人婆的喊叫声逐渐小了,姐姐便立马跑进屋里,端了整整一盆开水直接浇在吃人婆沾石灰,却还在蠕动的身子上。
随着石灰跟开水融为一体的沸腾,吃人婆的头跟身子逐渐开始消失,转眼间一切回归于平静。
天也逐渐明亮起来,看来,天要亮了。
只是姐姐走了,她没有看到,在吃人婆消失的地方没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大片奇怪的草。
这草生生不息,便一年又一年的活了,下来。
我们老家管这种草叫(和麻,我老家话)这种草,像玫瑰一样带着许多的刺,但它的刺,是软而密集的,人是不敢去靠的,因为它“很毒”。
小时候,因为好奇还刻意去碰去一次(小时侯是个二货,别理我),结果手指又疼又痒,又红又肿的,直到吐了点口水上去才好了,那么一点点,你一旦碰到它,擦什么药膏都没用的,只有等,等疼个10来分钟,便会自然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