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团圆
过年=过个团圆年
“你到火车站了吗?几点到家?我去接你吧!”
彼时我拖着行李箱和室友在繁华的街道闲逛,手机静静的躺在口袋里,爸爸的微信也如石沉大海般迟迟没等来回复。
爸爸盼望我回家已经很久了,在考试周之前就不停的催促我买票,收拾行李……也只有当他年岁渐长了,才会表现出对我巨大的热情。
打开手机,坐上火车,已经是下午两点,“我坐上车了,还早呢,快到了我再给你说。”“好好,看着点行李!”我妈常说,我爸对团聚有种莫名的执拗。
到站已经是下午7点左右,同车厢的基本都是老乡,你挤着我,我挨着你,争先恐后的想要占据了通道,脸上多是幸福,透过淡淡的黑幕,伸长了脖子,仿佛已经看到久违的故乡与人。
爸爸在人群里。即使在熙熙攘攘的等候厅,空气中仍有微凉。拿过行李,默默的揽住他的胳膊,开始问我半年来的“新闻事件”,尽管已经在视频中,朋友圈里几乎都了解的明明白白,爸爸也还听的甚为着迷。
从火车站到家很近,经过一个半坡,再走上一段平路,大约10分钟左右,便可到家,所以车站口急切的想要趁着返乡大流的热度,拉个车的司机们大概是与我没太大缘分。
爸爸从小生活在石佛村,后来和我妈妈来到县城,从此便扎了“营”,但是过年一定要回老家。
如果一定要介绍家乡,那一定得在村前加个古字,作为省级历史文化名镇名村,第二批中国传统村落,它有着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鸿庆寺石窟,建于清咸丰年间的李家大院和一株被当地村民奉为神树的古柏。从小听着长辈们说悠久的历史,讲武则天经过此地,赐名甘泉,在寒风里抱着柴火谈天谈地谈人生。小时候的感受就是全村都是人,男女老少说着家乡话,相互寒暄,话语间都是这一年的欢快。
似乎在中国的传统中,过节是极其重要的,尤其是春节,游子归家,过年对于在外的游子来说是一种期待和牵挂,回家,买年货,祝福一声接着一声。
回家后的第三天就是腊八,有句俗语:过了腊八都是年,腊月是为春节忙活的一个月,按照习俗,是要喝腊八粥的。
早上起床,妈妈就赶了爸爸和我去超市买相应的食物,五谷杂粮,糖,葡萄干,蜜枣,核桃,莲子等,下午时分,在餐桌前,闻着香甜的气味,我苦哈哈的等着软糯的腊八粥,同时急切的盼望春节的到来。在河南,腊八粥又称“大家饭”,除了作为一道必不可少的美食,同时是纪念民族英雄岳飞的一种节日食俗。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割猪肉;二十七,做新衣;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满街走”这首歌谣从小听到大。
转眼就到了小年,隆重的送灶王爷上天,小时候不懂为什么是“糖瓜粘”,只看见家中老人低声低估,后来才发觉,是让灶王爷吃了蜜糖,好多说好话,希望一年的福气多多。后面几天的日子是繁忙而快乐的,一切过年准备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只盼望大年三十的“熬一宿”与喜气的炮竹声。
为什么要过年呢?对于幼时的我,大概就是开心,有压岁钱,有新衣服,大年初一那天,绝对不会有父母的责骂。后来离家出去求学,发现这是团圆的好时机,是心底最柔软的一种情怀。
每逢佳节倍思亲。春节,是家人团聚的节日,过年了,无论是近在咫尺,还是远在天涯,思乡心切,归心似箭,目的地只有一个:家。多少人行色匆匆,不顾千难万险,不顾旅途疲惫,春运紧张,一票难求,即使是北方风雪南方冰冻,也阻挡不住千千万万双回家的脚步。
快到大年三十了,那天下午,或许会像往年一般,叔叔开车来接上我们,然后回老家过年,和我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姐妹兄弟,哪怕他们会问我“成绩咋样”“能找到工作吗”“有对象了吗”这些时常会被吐槽的问题,因为我想,那也是种爱。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新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