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早就定了
我不觉得农村出身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相反,边城浓郁的质朴人情、清水江、拉拉渡的陈年气息更能给人带去平和和安定,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好地方。但人总得长大,家人的期冀总是架于城市之上,于是,十八九岁的我们,去到了大学,人们口中四季长春的地方。
幻想可能是基于本我的角度延伸出的另一个定义,万事全得顺着心意发展,若是不顺,则全盘推翻,闷闷不乐。对大学的憧憬就是这般,人们脑子里总有太多的以为,多到稍微渗入丁点儿现实,她们就承受不住,所以慢慢的就被打败了,沦为了时间的守钟人。
刚入大学的时候,大家都拖着繁重的行李,一路走走问问,城市大的让人晕头转向,走着刚走过的路,也似初初走着一般,人不是罗盘,走南闯北的能力也不是娘胎里能带出来的,气喘吁吁地赶到寝室,就仿佛水里抓住了救生圈,歇着气,卸下来心防。
寝友都是和和气气的,为了熟络,大家也都停不住的寒暄,仿佛知了互相的底,大家才能放心玩儿下去。大学四年,这个空间里接下来将要相处四年的人,彼此为了不落单还是不撕破脸的寝室和谐,都正常的相处着。其实也不需要太长时间,从这些最熟悉的陌生人中,立即就能发现自己的格格不入,有些事情,其实早就定了。
记忆中,我的同学是顽皮捣蛋却也专注学习的,热爱运动就衷于那项运动,热爱学科就常衷于刷题,总的来说就是什么时间该干嘛就干嘛,多余的思想是少有的;但大学好像不一样,不同的室友总能聊到一块儿,但大都也就名牌包、名牌口红、名牌化妆品等一些奢侈物,我常常去反思自己,怪自己这方面关注的太少,怪自己与她们谈不到一块儿静默无声。但我也疑问,同样的初中三年、高中三年,造成这种隔阂的原因到底在哪,反反复复,我揪住的也就只有地域的尾巴,这是我们唯一的差别,我来自农村,而她们都是城市的孩子。我的教育里没有单纯学习以外的事物,九年的义务教育里除了考学唯一出路的说法,不会再多余的教授其他的事情;而我的室友们,是环境渲染的造就,使她们早早就适应了社会上成人的生活路子,甚至一贯了成人思想的逻辑,她们除了读书之外,比我多的是绚丽多彩的生活。
这些事,从多年的生活环境感染下,我们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