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人妇,我还经常去昌化江洗衣服,兜鱼。
也许是对昌化江的那种纠结,长大后,我竟嫁到了昌化江那边的老塘村。假期时,我常常跟婆婆去田头(现永明乡昌隆村)干些农活,中午就去昌化江边洗衣服。那时,水刚没过大坝,洗衣服时我惊奇地发现有好多筷子大的小鱼聚在角落里,就叫阿婆用菜篮子兜。但战利品不多,邻居看见了,就把他的鱼具借给我们。我们架好鱼网,一个人抓稳,另一个人往鱼网里赶,小鱼就乖乖地进来了,这时就赶紧提起渔网,哈哈,里面的鱼不少呢。不一会儿就捞满了小菜篮。 我们天天去洗衣服,天天都满篮而归,回去分点给左邻右舍,剩下的都用来做鱼茶。
说到做鱼茶,我还闹过一个笑话呢。有一天,婆婆要去田头放牛,临出门时吩咐我们把盆子里的鱼都用来做鱼茶。我说不懂做,她就如此这般地说了做鱼茶的一般步骤。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不敢多问,生怕她小瞧了我这个新媳妇,心想:鱼茶嘛,不是炒米粉放小鱼翻来翻去之类的事儿吗?挺容易的。
婆婆刚出门不久,我就迫不及待地忙起来了:先把已浸好米舂成米粉,放进热锅里炒。米放刚有点热,我急忙把小鱼倒进锅里搅拌。
坐在土灶旁边抽烟的他看见了,说:“我平时看见老妈不是这样做的。”我一惊,“你妈咋样做?”他看了看锅里的鱼说:“算了,鱼都快炒烂了,快装进坛子里吧。”我就手忙脚乱把“杰作”装进坛子。
一个月后,我说我想吃酸的,婆婆拿出我做的鱼茶来煮。我一尝,哎哟,苦苦的。这哪是鱼茶的味道?阿婆看了我的窘样,笑着说:“你炒的米粉不够熟,它就是这个味。”我叫她用来喂猪,她说倒了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