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妆(一)

去岁一夜梦,今春满天星。

正月初一于爆竹声中醒来,许下第一个心愿:不再“晓镜但愁云鬓改”。

今日满月,谈谈体会。

“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个话成就了一个“多少年没变”的我。单位里,大龄的小龄的时不时几句“甜蜜”的话;小区里,阿姨奶奶们“喜欢”的笑容迎上来;聚会时,女同学男同学“惊异”的眼神看过来;餐厅里,隔一轮的陌生小孩儿拜托一同桌晚辈安排相亲……

这些时刻,同时成就了另一个“天天在变”的我。

公开课的前夕,琢磨的是课的内容;天明,则是妆容。先生或心疼我的自我折磨、亦或心烦,一语中的:“是看你上课,还是看你人呢?”至简之理于迷心之人也是高深莫测的。至铃声响起,想的还是面容。虽课之内容也差强人意,但终未成精品。

当我醉心于此时,我这样为每日消耗的时间作辩解: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对于先生的随性,一度嫌弃。不施粉黛的女性,不忍直视,心中一万个读不懂:女人为什么不好好爱自己?自己不爱?先生会爱?别人会爱?

无法读懂的女人,更坚定了我不做“懒女人”的意念,成为了我源源的动力。

……

浮生如梦,梦如人生。

大梦于除夕,辞旧迎新。不变的永远不是容颜,于是禁妆。

(个中点化之人与事,本文未记,另叙;

禁妆一月之感受,也是未提,只好另记了。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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