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的风暴都会消减成几阵强风,又终归于平静。或许没有风暴和强风,我们便得不了任何平静,又或许平静一定要前者的铺垫,才显出它本来的面貌。所以,他有时半夜一两点钟醒来,我会感觉到那种无可比拟的宁谧如同静穆的大海,也只有在那种时刻,我依稀辨出那个让我骑在肩头的男人。”
“这时还不到七点,我就像早起的送奶工,只不过我没有牛奶可送,只是挨家挨户在他们安静的门口放下告别。”
“车子前行,朝着夜色。车头灯寻觅着那条诱人的白线,白线隐隐抬起,似乎在拖着我们向前、向上、向着某个深处,而我们只顾追随,追进无边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