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之恋

雪已经连着下了三天了,那几天的早晨是出奇的安静,倒是有点不适应了。

住在临街的房子里,习惯了每天清晨的车马轰鸣,猛然一下子没有了外来的噪音,脑神经一时还转不过弯儿来。

没有了汽车的吵闹,却意外的听见了小鸟的啁啾,从门外的香樟树上传来,很清晰,很悦耳。让难得睡到自然醒的我感觉很是惬意,伴着小鸟鸣奏的音乐磨蹭着起床。

许是下雪的缘故吧,鸟儿也找不到自己的家了,它们叽叽喳喳的互相招呼:家呢,家呢,家在哪儿呢。天地间唯有白皑皑的大雪,哪儿才是家呢?有两只黄绿夹杂的鸟儿误打误撞从我家打开的后窗户飞进客厅,又飞进卧室,撞到前窗玻璃上,盘旋半天才从后窗飞出去。


后窗外面的田地里,一群鸟儿聚拢成一堆 ,伸头缩颈地站在雪地里似乎是在在开会呢,它们是不是在探讨上哪儿寻找食物呢?因为雪地里除了雪什么食物也没有了,难得看见这么多的鸟儿聚在一起。

雪是从天黑以后下起的,一夜过后,早上站在窗户跟前往下一看,雪没下了,厚厚的大雪覆盖了视野所及的一切景物,白茫茫大地一片真干净。唯有马路中心有几行淡淡的车辙印,那是一些有事非得开车出去不可的人,没办法只得冒险一回。


开开门,四下一望,有几个人举着手机在拍人物,拍雪景呢,我也跟着凑个热闹,随手拍了几张照片。对面有人打招呼,拍雪景呢?嘴里哼哈着,手也没有停下来。

勤快的人家已经有人在用铁锹铲除自家门前的积雪,清理出一条能走人的道路。看看天空陆续又飘起了雪花,干活的人们纷纷退回了家里。

雪,一到冬天人们都期盼它的到来,都说没有雪的冬天是不完美的冬天。虽说雪后的天气会很冷,还是挡不住人们对它的喜爱,对它的赞美。洁白无瑕包容万物是它的美德,一切肮脏的,丑陋的都能被它的胸怀所容纳,直至自身化为清水融入大地。

又过两天后的早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持续的巨大的轰隆声吵醒,透过窗户一看,原来是一台铲车在作业铲雪。雪终于停了,铲车走过后留下一条较为干净的水泥路面,集镇上的道路基本能保持通行。

这倒是一件值得称道的以前没见过的好事,后来看见这铲车还上了某个新闻报道。

大街上多了孩子的玩闹声,铁锹铲地的摩擦声,每家每户都在清扫自家的门前雪。沿街信步溜达一圈,除了铲车堆起的的雪堆,几处零落的不同创意的雪人,成为沿街的另一道风景。

这样的大雪多年才能遇见一回,交通也因此中断,没有了车来车往,倒是享受了几天的安静。雪后的路面因为化雪后的结冰,很少有私家车上路,到乡镇的公交车也因此停开好几天,到后来几天是晚发车,早收车,直到雪全部融化,公交车才正常运行。

现在的雪后相对比较安静,没有了儿时的热闹喧哗。想起儿时的雪后,池塘的周边树根的下边,田野里田埂的杂草里边,都会有野兔或者鹌鹑躲在那里,也许是在那里避雪吧。人一靠近它们就会飞起或者跳起来。孩子们就就欢呼着跟在后边追,家里的狗也很会凑热闹,追的比我们欢快,比较顺利的话,往往是狗把野兔按住了,人好半天才跑到,狗嘴夺食,把胜利果实据为己有,但也仅是极个别的案例而已。

鸟儿比较难逮,我们也试过课本上学的,少年闰土的捕鸟方法,只是收效甚微,偶尔会有冻死的鸟儿会被我们发现,拿回家用盐腌好晒干也是不错的美味。。

雪景虽美留不住,儿时记忆更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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