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无雪。
却又动了去哪儿看梅花的念头。
小时候看闲书,说是北京的来今雨轩有梅花。在北京上学的几年,每年都去找,没有见过傲雪的梅花。当然北京的春天,榆叶梅开得繁盛,我总觉得那不算。我想看的是那在雪中绽放的寒梅,就像贾宝玉在栊翠庵为李纨向妙玉讨的那种。
那一年在鼎盛王朝看了一次梅花展,也是天寒地冻,花也开得美,造型也好。之后打听过梅花展之后梅花的去向,没打听出来,估计就是有卖的,价格也在我的承受之外,所以并不觉得遗憾。
有那么一年,大姨弟去大明湖,说是收了大明湖的腊梅种子,在院里种了,春夏秋三季长势很好。经冬后每年梢条,来年春天从根底发新枝,几年下来,也没有留下正常的枝干,更别提开花了。可说我种梅花的院子并不是很冷,秋播的大蒜、小麦、菠菜都是可以安然过冬的,不知道是哪里的错。也曾想秋后移入室内试试,终因自己在院子里的时间短,缺了照应,今年春天竟连芽也没有发一枝。
女儿到同济读书后,每年寒假前,都会催她去古猗园看梅花,她会给我发来她学校的蜡梅,远远地,想像着漫天飘雪的校园,空气中弥漫着寒凉的梅香,叹踏雪寻梅的不是自己,不能自已。
晚上画画,画《江雪》凄清孤寒的画面上,点了几点红,是倔强,也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