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2.24 晴
昨晚,准确地说应该是今早,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是在室友起床上班之后,我又睡了一觉。
我的老家是一栋水泥砖房,一楼一底,屋后有一条石子路,单行道马路的宽度。向前延伸的百米处有个向右的拐角,拐过去三四百米的位置周围有好几处人家。
那天其中有一家过寿办酒席,全村的人都去帮忙了,我们一家也去了。
然后,我男朋友带着他的朋友要来我家,我把他们领进我家里,让他们自己玩,我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好像是第二天了。我带着小时候的玩伴回我家来玩。
我告诉她说,我男朋友昨天带他朋友来我家了,这会可能在家也可能走了,去赶集玩了。
到家之后,看到门锁着,屋里也没有开灯,我想看来他们是已经走了吧。毕竟这都下午了,睡懒觉也早该起来了吧。
只是心里隐隐有点失落,还没来得及陪他们玩呢,就走了。
打开家门,感觉到楼上有动静,顺着楼梯跑上二楼。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子的的稻谷,有脱粒了的,也有还未脱粒的。
右手边的主卧室里铺满了脱粒下来的谷子,正前方的客厅里则堆着脱粒了的谷子和一些没有脱粒的稻谷,还有好几口袋装好的谷子,还有一个人正在把脱粒下来的谷子往口袋里装。
借着外面照射进来的微弱光线,我看见了。我看见那个人好像是爸爸,但又不敢肯定。
于是,我一边说着:怎么不开灯呀,看得清吗?一边伸手打开了灯。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我亦看清楚了。他脸色苍白,身材瘦小,比生前整个小了一号。
我还是一眼认出,他就是我们的爸爸。
这时候我旁边站的不是小伙伴,变成了我弟弟,弟弟他只是漠然的看着,毫无情绪波动。
妈妈回来了,她走上楼来,到我身边来了。我转头想跟她说爸爸把水稻都收回来了。可是爸爸看到妈妈上来就消失了。
我们又准备走上楼顶去,却又听见楼下水槽边有水流声,好像有人在洗什么东西。
我们从楼顶探出头去,看到是爸爸又在给我们洗东西。
爸爸发现我们了,准确地说是发现妈妈看到了,又消失了。
然后,我就醒了。
梦里的老家二楼还是几年前的样子,是爸爸熟悉的样子。
没有铺地砖,每次打扫都要洒水不然就会漫天飞灰;没有粉刷墙面,一不小心碰到就会落下一层泥沙;楼顶也还是关着水的,每年夏天都会在水上搭上门板乘凉。
那些年,每到收获的季节,来不及晒干的粮食,我们都会背上二楼客厅摊开,用自然的高温烘烤它们。
只是后来爸爸外出打工,家里条件稍微好了一点,就将二楼简单铺了个地砖,粉刷了墙面。
再后来,屋顶漏水,就抽干了楼顶的水搭了彩钢棚。
洁白的地砖,洁白的墙面,这样干干净净的家,是爸爸没怎么享受过的。
而现在尽管干净到空旷,也再没有必要添置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