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9月,失恋中。
那种失恋,比《失恋33天》夸张,感觉人生没了一丁儿光亮,整日浑浑噩噩,干脆辞了工作,整日窝在那一室带厨卫的出租屋里,白天睡不着,晚上失眠,痛苦挣扎,不知所措。
大咩咩杨,正是那时认识的。开头很戏剧化。
白天我无聊苦闷时,一位“人定胜天”通过附近的人加我微信。
开始信息微聊。
他就像是我浑噩日子里的一道光,抓住了,我就可以不那么无聊难过。
我们聊的很好。从一开始不想干的无意义的打招呼聊到自报家门,互通姓名,当然还有电话。
当晚,我们通的第一通电话。
大咩咩杨用标准普通话问,‘你是off吗?’
我一听可愣了,陌生号码怎会知道我电话的。于是迟钝反应,‘啊?!不是。’
‘你是’大咩咩杨坚定道,这句用的地道河南普通话。
‘呵呵,你是咋知道滴?’我回以家长普通话问。
‘你要不是off,一开始就不会啊一声。’他又道。
‘哦,原来这样啊,’我答,‘怪不得。’
这是一个熬了四五个小时的电话粥。
在熬这锅粥的过程中,我知道了他的恋爱史,他知道了我的这段唯一称得上是恋爱的失恋史。
这种可以尽情和一个等同于是陌生人的朋友吐苦水的感受,很舒服,也很畅快。舒服畅快到挂完电话后的我,是可以安然入眠,无人入梦扰眠。
于是,我们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尽管没见过面。
我羡慕他,羡慕他的经历丰富,北上过青岛,南下过深圳。可以去泡吧、唱k挥霍,也可以潦倒至睡天桥、河边,早上面试保安工作只为中午蹭一顿饭,因为他饿了三天肚子,撑不下去了。反观我,我呢,被父母保护的一直顺遂,如今,只为失恋,竟什么都放弃;羡慕他很健谈,一顿电话下来,即使我只是嗯啊,他也可以一直接着说下去。反观我,只一味消沉,寡言少语。
我们聊的很好,不论微信,还是电话。
自然而然,走向下一步,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