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在空中缭绕,忽高忽低,时而快时而慢地忽上忽下飘荡,一会儿又忽然看不见了,完全是一幕黑灰色的障目。
雨不停地下着,持续了很久。在记忆中似乎是没有发生过这样情景。
在我还小的时候,是7、8岁年纪,那时应该是在夏天,穿着白色的上衣,蓝色的短裤,也和现在一样留着短发,戴着红色的红领巾,脚下穿着一双白色,行进在雨水中已经分辨不出它的颜色,背着绿色帆布书包,那是单肩背包,在泥泞中踏水戏耍,赶往回家的路。
记得,那时鞋脏了以后,清洗时用刷子刷干净,然后,将是沥干,待到鞋子晾半干时,将白色的石粉用水湿润一下,不要太稀,也不能太干。
太干了,涂到鞋上,等晾干之后,鞋上会有一层厚厚的白粉末,就像灰尘一样,不好看;太稀了,鞋子干了,白色又不明显,不是正经的白,所以,调白粉还是个技术活儿。
我每次都能调到恰到好处,用牙刷擦到鞋面上,擦均匀后,还要将帆布与橡胶结合处擦拭干净,这样弄好的鞋,穿起来才好看。
穿着白色的球鞋,白色的衣服,蓝色的裤子,戴着红色的领巾,做着广播体操,一踢腿、一伸臂,别提有多么悦动的美好,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美好只是瞬间,之所以美好,就是他的瞬间出现,就像苏轼那样,有青山,有明月……烟雨笼罩,山峦成立背影。古庙在其中若隐若现,是这样的迷蒙,这样的宁静。
一身清闲的我,看着桌案,无所作为,只能独自在小窗前听着雨声,望着夜晚翡翠华庭的点点灯火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