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年少的时候/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 在我成熟了以后/对镜子说我不可以后悔。。。
人在日日夜夜撑著面具睡/我心力交瘁/明明流泪的时候/却忘了眼睛怎样去流泪。。。
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好累/开始觉得呼吸有一点难为/开始慢慢卸下防卫/慢慢后悔/慢慢流泪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拼得那么狼狈/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
就算下雨也是一种美/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痛哭一回
——刘德华《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曾经听过有个男孩改编了这首歌词,叫着“男人流血不流泪”,现在想想,还是哭吧哭吧不是罪来的痛快。
有段时间没看育儿书,最近看河合隼雄的《爱哭鬼小隼》,想起上一本黑柳彻子的《窗边的小豆豆》,小豆豆和小隼,同样的日本作者,笔下童年故事温暖而美好。
看小隼的故事,难以想象这是著名的心理学家临终的遗著,看他写的故事,感觉真实,仿佛身临其境,和他的几个兄弟一起玩乐,感受着小隼成长中的喜怒哀乐。小豆豆的故事里没有兄弟姐妹,有的是一个独特的女孩不一样地视野和看问题地角度。小隼是六个兄弟中的老五,在手足情深中氛围中成长和感知,故事里以爱哭的小隼敏感细腻的感知来呈现一个个温情的故事。
想起我自己来,我天性有点敏感爱哭,记得小时候动不动就用哭来表达情绪,高兴了或者不高兴了,哭。长大了懂事了,偷偷哭,哭什么呢,大约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后来我自己当了母亲,总烦躁孩子哭,婴儿初期,尖锐不安的哭,时常让我无所适从,让我不知所措,让我惶惶不安。大一点要东西哭,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总归她不会说话,要用眼泪来表达一些需求。我会觉得孩子为什么那么喜欢哭呢?后来我突然想到,时光倒流,曾经我也是一个爱哭鬼啊,为什么现在身为人母,要嫌弃她呢?这不就是讨厌曾经的自己么?
还有小隼的爸妈,身为六个男孩的父母,他们非但没有烦躁,在文字和故事里,我们看到的是两位温和睿智的父母,小隼爱哭,又怕别人说男子汉爱哭丢人,妈妈说:“小隼,真正悲伤的时候,男孩子也可以哭的呀!”没有人会告诉小隼男孩子也可以哭,妈妈却告诉他,男孩子也可以哭的,他如释重负,拿到了妈妈给的秘密武器,其实哭了又怎么样,现在想想,大人或者周围人阻止孩子哭,这样才苛刻。
小隼编造的作文意外获得老师和爸爸的肯定和夸奖,但是哥哥们都深知他的内幕,几个哥哥以玩笑的方式来化解小隼内心的尴尬,小隼感动有兄弟真好。
在《去河边吧》里,孩子们可以打架可以发生不愉快,但是不记仇,打过之后依然是好朋友。孩子们的天性大抵如此,不长记性。
小隼纠结歌词里的橡树果实掉池塘里去了,回不了家。小齐哥哥说:“橡树果实回不了家也不要紧,会在那里发芽,长成橡树的呀!”
我很感动,小隼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个长者,没有刻意去破坏小隼心里的美好,一个单纯的孩子,他在为一个童谣里面的橡树果实操心,哥哥没有笑话他,而是给他开启另一扇窗户,带领他看另一个童话世界。这大概是城山家与众不同的地方,值得思考和借鉴的地方。
大约换着另一个人,解说可能是:好无聊的问题,好无趣幼稚的问题,一个童谣里面的橡树果实,你要操心这个干吗?不太实际。这无疑会打碎孩子的世界。
小隼和同学小周因为误会打架,担心会挨批,撒谎说被高年级的学生骚扰。后来因为老师来访,谎言被识破,妈妈说:“小隼,打次架没关系的,但撒谎绝对不可以。”严肃说明也没有继续深究他的过错,哥哥们的态度是“打架没关系,但撒谎可不行。”在这个家庭,你会觉得,偶尔犯错是没关系的,但是不能犯原则性的重大错误,撒谎大于打架。
在《味噌圣诞老人》里,爸爸融入到孩子们的世界中,扮演圣诞老人送礼物,但是不戳破自己善意的谎言,让幼小的孩子们觉得圣诞老人一直是存在的。
小隼在学业里没有好好表现,好动活泼,老师给了他一个乙,爸爸说:“看样子是小隼学习太好了,精力过剩,给老师惹麻烦了呢。在小学里,稍微淘气一点儿或者随心所欲一点儿,操行就会是乙,这种事根本无所谓的嘛,不过,如果在中学里是乙,可就有点儿问题了。”
如果换着别的家长,可能数落一通,然后拿着优等生做对比,想想小隼的爸爸,真心不简单。他认为玩也是一种学习,玩好了,学习也会好。大概没有几个家长敢认同这句话。
小隼有段时间因为害怕睡觉,半夜醒来会离开哥哥们的房间去爸妈的房间睡觉,爸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却被哥哥们识破他胆小,在他被哥哥们笑话时,爸爸说:“好了,不要再说了。每个人小的时候都会发生种种不同的事情,只是你们忘了而已。”一句话,化解小隼的尴尬,哥哥们也认识到这样做不对。自后,小隼反而胆子更大了,不害怕了,能离开爸妈单独睡觉了。
小隼在叛逆时间拒绝和妈妈沟通,被妈妈打了一下,妈妈说:“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呀!就算挫折再大也不能自暴自弃,你懂吗?”
小隼的故事里,细腻真挚,单纯可爱,有成长的疑惑和不安。我想留着这个故事,给陶宝看,她的成长,应该不可以缺了这一本好书。
也许我们的童年,应该多一点信任,多一点理解,多一点认同。而不是有一个优秀的隔壁姐姐或者哥哥来作对比,我就是我,不一样的我,与众不同的我,我的世界,充满了爱,充满了为什么。为什么白云会飘,心疼橡树果回不了家,总之有想不完的问题,虽然幼稚,却是一份纯真的童心。让我们共同呵护这份难得的童心,陪伴他们一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