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沉睡
一位龙钟老态的婆婆正座在常春藤做的吊椅上,手上正熟练的操作着针针线线。突然,窗外刮起了一阵清凉的风,吹起了窗旁布满碎花的窗帘,吹起了那位婆婆的银丝,这样看,那位婆婆竟然有种怪异美。
她站起身来,小心的放下手中的针线,慢慢的来到窗边。风在她的耳边呼啸,好不容易从众多叶子挤出来的光,斑斑点点的落在她的银丝上,发出好看的亮光。接着她回到房里,披了件红披风,就下楼了。一会儿功夫,那位婆婆就到了楼下,开门出去了。这时你会发现这么大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她慢慢的在林里走着,穿过不知多少条小溪,相错过不知多少颗树,遇见不知多少只小动物。她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在走,一直在走,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她仿佛不知道累似的。一位婆婆,也算不得年轻,竟然走这么久也没有喘粗气,仔细的看她的额头就没起一丝汗珠。恍惚间觉得她是在漫无目的的走,可又感觉她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熟悉的就像从小就在这里生活一样。
现在的天气很好,太阳不大,照在身上十分的舒服,风吹的也很轻,吹进你的嘴里好似能品尝到些许甜味。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一点点流落在她的眼睛里。夜晚....终于来临了!黑蜘蛛爬上来了,多可爱呀!
她终于停下来了,停在湖泊的边缘,水面倒映着夜色,倒映着在一旁生长的树,水面是那么清晰,透亮。在岸边俯身去看水面上树的投影,看到的就像是水底里有一大片树林,水中的鱼儿在水面优雅的拍打着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一圈圈的扩散。她突然脱下身上的衣物,上衣,里衣,半身裙,里裤,甚至是鞋子,她身上就只披了在她出门前披着的红披风。红披风很长,一直延伸到她的脚裸,覆盖了她的全身;红披风很美,在那柔软的布料里镶着金丝花纹,甚至还有暗纹相衬。她伸出和她年龄不符的妙手,那双玉手如瓷器般亮白,唯美,在她头上解下系头发的红丝带,在月光下发出柔美的光,银丝就这样披散在她肩上。接着她丢下红丝带,一步一步的走下湖泊,湖水把她浸满,就留下她的头还没有探到湖底,她脸上的皱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她脸上消失,渐渐地她变成了豆蔻年华的少女,和之前龙钟老态的模样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在湖水差不多就要吞噬她的时候,她的眼里竟泛起水花,就不知道是湖水灌进眼睛里,还是她...哭了。
就这样她就在湖里一直坠落,她的眼睛半睁着,银丝随着水波摆动,红披风裹着她的后背。湖底是那么暗,它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是那种很压抑的钴蓝,好像用钴蓝来形容还没能让你们感受到那种氛围。她双手紧握在她勃颈上挂着的坠子,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任由水波摆动她,她就一直坠一直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时辰?半天?一整天?终于有一大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抵住了她的后背,她平躺着,全然不担心自己是否安全,身处在何处。那块巨大的东西托着她游向湖底更深处,等到周围稍微亮一点,等到她身旁游过一些会发光的鱼儿时,你才能发现,原来托着她的大型生物竟是一条似鲸非鲸的大鱼。大鱼带着她通向未知的地方。
“到了吧”她轻轻的说,但却没有动作,大鱼发出了音调低沉的声音,好像是在回应她。她坐起身来,打理着溜到她脖颈里的头发。接着她抬起手向后伸展着腰肢,就斜坐在大鱼的右侧,两腿叠加着坐着,双眸也不半睁了,直接闭上,没有任何波澜的脸上也浮现出了轻微的笑意,虽不知道这笑是否有意义,但显出了一股奇妙的韵味。
过了好一会儿,大鱼又发出了那低沉的声音,在它背上的女人,嗯?应该说是女孩吧,闻声从它背上滑下来。当她完全踩到地时,身上的红披风瞬间又包裹住她的身体。她用手轻轻拉着大鱼的胸鳍,走到一大片珊瑚丛,这些珊瑚很大,都有3、4米高,这里仿佛是湖下街市,随着看到的大珊瑚,暗淡的苗光逐渐变得流光溢彩的灯火。在这女孩身旁的大鱼,突然变了模样,不知那儿出现的蓝蝴蝶围绕在它身旁渐渐包围了它的全身,一瞬间功夫从一只似鲸非鲸的生物,变成了怪诞诡奇的“人”,在它周围的蓝蝴蝶慢慢的飞走了,先是露出它脚,小腿,大腿,腰部,胸膛,脖颈,最后是它的头和深蓝的头发。
它的全身只有腰部围了蓝丝绸的布,用两根湛蓝色的粗线系着,它的皮肤泛出蓝色的微光,在指尖,腿部,脖颈,甚至在脸上都是蓝色的,它的头发全向后脑勺竖立着,只有一两根微卷且短的头发垂落在它的脸庞,它的耳朵就像精灵耳一样,耳尖上面还长着一两朵花。她看着在一旁变小一块的男孩,拉起他的手走向里面,那里的人,和他长的都一样。精灵耳长着小花,皮肤泛起各种颜色的微光,男的在腰部围上不同颜色的绸布,女的都披各种颜色的披风,这里的人最大区别就是梳着不一样的头发。
她一直沿着石板路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显得格格不入,如此热闹的氛围萦绕在身边,她却没有丝毫感染上,一直在走,沉默一路,男孩也没有挑起话题,哼着小歌,手却很不老实,路过一些小玩意的店儿,伸手碰碰瞧瞧。一段很长的距离,男孩受不了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