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散发着温暖的兰色,深情的呼唤着我,那是我的家,那里永远栖息着我的梦想,我要回家……
睁开眼睛,一片纯白的世界。一双熟悉的眼睛深情的凝视着我,我想起了在寒冷的黑暗中望见的那温暖的兰色的星球,像他一样的深情、明亮。以至多年后一看到那兰色的星球,心底一片恬静。
“我差点失去了你!”羽人的眼里噙着高兴的泪水。
“我想回家。”
“还不行,你们需要进行药物戒疗!”他心疼的握着我的手,很温很暖,眼里浓浓的爱意如阳光一样,一直照到心底。
“他们好吗?”
“恩,都好。”
“我一直都在想着你!”
“恩,我知道!”他眼中的泪水滴落到我的手心里,很温很暖……
由于服用了大量的兴奋剂,身体一度遭到破坏,需要进行药物戒疗。通过一段时间的药物戒疗,芊芊第一个恢复了。八爪和西皮也恢复的很好。可是我所使用的药物的用量越来越多,而且没有起色。医生说我的身体有异于常人,依赖性太强了,对药品的依赖性是一般人的10倍,需要用大量的药物控制。
“不可能!”羽人撕碎了药理报告,抱着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离去。我看到那些纸的碎片如雪花一般的在空中飞舞,在羽人的头顶上渐渐飘落。
“你轻的像一片云。”他无限爱怜的在我耳边低语。
“我们去哪?”
“回家!”
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家,还有我的玫瑰花园还是一样的美丽妩媚一片摇曳的狂野。
“不能再用药了,相信我!”
“好,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他,一直。
那一段强制戒疗的日子,竟然像梦一样。只不过梦里没有颜色,只是黑白背景在不断的替换。当我身体像被地狱熊熊燃烧的烈火焚烧得炙热滚烫时,他会在冷库里冰冻自己,然后用他冻得斑紫的身体抱紧我,为我降温,熄灭我身体里的火焰。当我的身体像在千年的冰封地狱里冻过一般的瑟瑟战抖的时候,他会用他温暖的身体抱紧我,温暖我,为我驱走深入骨髓的寒冷,我在他的怀中取暖,直至酣睡如婴。当疼痛蚂蚁一样吞噬我的骨我的髓我的血我的肉我筋我的脉,我咬他撕他抓他掐他打他捶他疯了一样的求他给我药,他会抱紧我,不停不停的吻我,从潮冷的指尖开始,很慢很疼很痛,他的手温柔的拂过我身上每一寸肌肤,很慢很疼很痛,那些暗夜的花朵在他的指尖绽放燃烧颤抖。而我在反反复复中如凤凰涅盘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得到重生。我的身体像暴风骤雨过后盛开的玫瑰一样永远危险,也永远娇艳。
痛苦才美丽,爱情也是这样。
我在奇迹般的恢复。我感觉我身体里的小宇宙在不断的膨胀。
他抱着我柔软的身体,我趴在他至善至美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脉脉。
“知道玫瑰为什么那么红吗?”他的声音轻轻。
“为什么?”
“有一个传说:主宰自然界之神,美男子阿多尼斯在打猎的时候,遇见了玫瑰花王,一见倾心,于是忘情的拥抱花王,尖刺一下刺入他的心脏,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胸中涌出,染红了玫瑰花瓣。”
“是情人的鲜血他才这么红的!我身上可没有刺。”我傻傻的说。
“是吗?抱抱!”他用手臂抱紧了我。
今晚月震微小。
“在想什么?”羽人凝视着我。
“在想……警幻所训之事……”我幽幽的说,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真的吗!”他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把把我附于身下,宽阔的胸膛罩住了我的天空……
玫瑰香,夜未央,爱情是玫瑰的气味。
我在脆弱的清晨里醒来,身边没有羽人的身影,窗台上一束红衣主教刺痛了我的眼睛。
“羽人”我无助的大喊。
“在呢!”他带着花香出现在我的眼前。
“送给你!”
是一只双斑圆臀大蜓。
“这个家伙是我见过最棒的,很狡猾,我抓了他好几次,都让它逃了。这次它睡在了我下的陷阱里了。”
“把它扫下来!”我风风火火的跑去实验室。
“真奇怪,你看它翅膀上的眼睛!”每一只蜻蜓翅膀上的小小的好象眼睛似的黑斑就像人的指纹一样,都是不一样的,这只双斑圆臀大蜓它翅膀上的眼睛的花纹是一个个重重叠叠的心型,很少见。
“它还是个多情的家伙哪!”
“把他放回发现它的地方,这样它醒来就不会记得这次遭遇了。”
“一起去吧!”
看那蜻蜓飞在蓝色天空 ,游戏在风中不断追逐它的梦 ,天空是永恒的家,大地就是它的王国 ,飞翔是生活。
我站在风晨彤云中,仰望天光,只一瞬世界五彩缤纷。
我又回到了整合集中营。为庆祝我们的平安归来,将要举行一场盛况空前的飞行表演。
这是一个雨后的清晨,天空不堪洗涤的没有一丝灰尘。
一列列战斗机整机待发。
首先是双发、双垂尾、带边条的小后掠悬臂式中单翼布局、机身为半硬壳式结构的“波导”战斗机密集编队通场。紧跟其后的是9架双座双发变后掠翼重型多用途“空中铁匠”战斗机做留空特技节目。9机梯次出发排成“协和”队形,做“十字酒杯”, “空中筋斗”,“空中停车”,“空中翻滚” “小半径盘旋”等惊险动作。把红、白、蓝色的烟迹留在空中;24机“菱形”编队为“雷神之锤” 战斗机的绝技,头尾相衔,机翼相接;旋翼直径14.63米,桨叶弦长0.53米,扭转角负9度的“侍魂”武装直升机,在空中演出了一场“魂之利刃”;又一架战机腾空而起,无尾翼,放宽静安定度,翼身融合、边条翼加42°后掠梯形翼的羽箭战机,银色的机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机身上有一白色的羽毛形标志。是羽人的坐骑。他在空中挽了一个Z字枪花。两架僚机也跃入天际。三机编队从蔚蓝色的苍穹中高速掠过,就像三道银色的闪电。。“呼”的一声,热核反应涡轮引擎的加力燃烧室内喷出了两道橘红色的炽热火焰,羽人的战机紧贴着这两架飞机做环绕飞行,在离地面不到200米处突然几乎垂直冲低,距地面不到5米处摆转机头,让所有的人惊出一身冷汗。机头成宽扁状,增大机翼前线翼根边条,近距耦合鸭式气动布局,热核涡轮引擎,U形尾翼的黑色鸭嘴兽战机呼啸冲天,机身标志为一人面蜘蛛,是占边的战机。他与羽人的战机会合,两机上下对齐同时打开起落架,一机正飞、一机倒飞通场,然后做镜像飞行,羽人的羽箭肚皮朝天飞行,占边的鸭嘴兽紧挨其下面,肚皮朝下,跟踪其轨道飞行。在做了一个优雅的90度转弯后两架战机沿螺旋轨迹垂直冲高,一黑一白如扭在一起的蛟龙一样爬升,在高点两架战机分离射出,各自做了“普加切夫眼镜蛇机动”后做空中交叉,两架战机前后交叉时间不到0。1秒,险险避开相撞……
真是精彩绝伦!旁边的八爪兴奋的大呼小叫:
“简直帅呆了,酷毙了,盖了帽了……”
我看到空中的羽人,自在的飞翔,多麽轻盈,多麽妩媚。
“飞翔是他的生命!”我默默的想。
空中开出一朵红色的玫瑰,飞行队成功地在蓝天上绘出心形的图案,羽人的羽箭拖着红色的尾烟穿越心型的图案,在蓝天上画了一个完美的箭头。
“你真幸福,玫瑰!”八爪羡慕的说。
我真的很幸福,只要羽人在我身边,我每时每刻都会感觉到幸福。
战机翱翔,依碧穿琼往,
不见风与月,乾坤朗。
看白云苍狗,笑傲我疏狂。
长袖随风蹈,天上人间,只愿别来无恙。
飞弹震唱,尽是龙旌虎帐。
且凭无情浪,烟激漾。
仰天壮怀激烈,刀光箭,备弦上。
轻姿尤未赏,一路歌声,已过青青雁荡。
……
羽人从羽箭上跳下来,左手拖着广角平视显示器头盔疾步向我走来,斜阳将他的影子映得很长很长。
“来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拉着我的手往羽箭上跑。
“去哪里?”巨大的引擎声淹没了我的声音。
我们奔向那一轮红艳艳的太阳。
和他一起感受心灵飞翔的方式。我和羽人,我的爱人、我的战友羽人一起在空中飞翔,他不时做一些“涅斯捷罗夫筋斗”,刺激我的感官。我看着他,他的头顶上一会蓝天一会大地不时的变换着晕眩着。
“看!那里!” 他看着我笑,笑容在空中化开。
我透过舷窗看到金黄的沙漠中有一片花的海洋,滚着热情似火的花浪,红红的一片。
“我在一次例试时发现的这个地方。坐好,下去了!”
羽箭滑行着冲入那片花海。巨大的气浪把花瓣卷入空中,然后纷纷落下,一瞬间大漠飞花。
这是一片玫瑰的海洋。想不到在这大漠深处还有玫瑰花,而且还能开出这么火红的颜色。
我们站在花的海洋里,沐浴在花瓣雨里,感受身体里的小宇宙相互碰撞时爆发的喜悦。在落日的余晖中彼此凝视着,凝眸处是一生一世的美丽……
***
当那些西红柿、黄瓜、茄子、臭鸡蛋都飞上天的时候,我们的集中营的生活结束了。我们笑着跟占边告别。他嘴边挂着懒洋洋的笑容说过几个星期就来跟我们会合。
我们都被派往了近地空间站“女武神号”。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死亡。不时有人从外层空间送来伤者,他们都是杰出的空间战士。
夜晚的空中流星也越来越多了,渐渐有成雨之势。是否意味着外层空间的战斗越来越残酷!。
羽人去外层空间接伤者回来后,心情总是很沉重。我知道他想去战斗。但是现在有大量的虫声人作为部队的后援,不会派纯人类直接到前线去的。
只有八爪和西皮的调侃不时给空间站带来一点快乐的气氛。
“我看到一个鬼,好恐怖,他没有脚!”八爪期期艾艾的说。
西皮扮着鬼脸说“我看到一个女鬼,更恐怖,她没有胸部!”
于是八爪打的西皮乱跑。
占边于几个星期后如愿已尝的和我们会合了。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孩,叫波拉。
“波拉,你好!瑞典语里波拉是美女的意思,你真的很漂亮!”我由衷的说。
“谢谢!”她漫不经心的时候很美。
那边占边在大侃他在整合集中营跟虫声人演习的经历:
“有一个家伙,竟然用咬的!他咬我的演习制服。真不知道他的嘴是怎麽长的,哦,不能说是嘴,应该是口器,也不知道他是虹吸式口器还是咀嚼式口器。太恐怖了。折磨死我了!”他说个没完,全没看见八爪都快把嘴里的啤梨西红柿给吐出来了。
“你说那苍蝇转变的复制人他吃饭的时候是不是还保持着苍蝇的习性。先呕吐,把胃液吐出来,把食物腐蚀了,然后再把呕吐物和腐蚀了的食物一起吃下去呀?”
八爪已经把嘴里的啤梨西红柿给吐出来了。
“没事吧你八爪!”我笑着问。
“我没事。”八爪一边摇手一边说:
“我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那边西皮已经找出一根电缆做上吊状了。
这是一个寒冷的夜晚。
占边在做额区——枕区关系传递,即波优势峰从枕区(正常态)向额区(气功态异能态)的移位效应和波颇串减慢的效应。在大脑额区有能量集中的优势峰,实际上是利用脑波,他在练习耳朵认字。
我和羽人在甜蜜的接吻。
占边回头看了一眼大叫:
“我被折磨了”
我和羽人在甜蜜的亲吻。
占边回头看了一眼大叫:
“我被折磨了”
我和羽人在甜蜜的亲亲。
占边回头看了一眼大叫:
“我又被折磨了,我为什麽说又!!!”
“坏了,时间弛位!!!”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有人在突破了空间框架的时候,会对时间框架产生干扰。就会出现事件在一段时间内重复的现象。只有游离于空间框架之外才能感觉到时间弛位。刚才羽人正好处于流离状态,所以他感觉到变化。要是他没有做额区——枕区关系传递的练习,我和羽人可能会在甜蜜中死去。那样就圆满了。
八爪和西皮打开系统切换状态模式,
“发现不明巡天舰正在接近空间站!”
“快一级战备!”
警报器铃声大作。
“一级战备准备完毕,空间站将从显态飞行转为隐态飞行!不是演习,重复不是演习!!”电子播报的声音不断重复着。
在不到几光小时的时间里,空间站刚刚滞留的地方已是一片火海。敌人使用了热核作用弹,这是一种特别的大规模的破坏武器。与传统武器不同的是使用后不会出现核辐射问题。但是很耗费能量。突破了空间框架会耗费大量的能量,又使用了热核作用弹,显然敌人是有备而来进行致命一击。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他们的能量应该已经所剩无几了。
几百架战斗机梯次出发,我们的敌人是半人马座的恶意访客。
近地空间站和每一架战机的流媒体里播放着瓦格纳的名曲《女武神之飞驰》,战士们群情激昂。
机群在音乐声中向敌人的巡天舰冲去,一束束粒子炮的划着优美的弹道射向敌人的巡天舰,犹如节日的焰火的天空一样的美丽。
敌人的战机从巡天舰中逸出还击。他们的动作还真慢,可能没想到我们能避开他们的致命一击,而且这么快就反攻了。真想看看他们目瞪口呆大吃一惊的样子。
我在移动坞站里紧张的关注着这一场战斗。我负责的移动坞站用来给战机补充弹药和燃料,同时接收伤员。
空间站“女武神号”已经在安全的范围。
“give you color to see see” 占边大叫着冲向敌人的一架战机。羽人在后掩护。
羽人“羽箭”和占边的“鸭嘴兽”是一对黄金组合,对敌人来说是一柄极具威胁之“剑”。
羽人的机翼上的自由飞行火箭以致命的准确度命中了敌机。敌机瞬间变成了一团燃烧的火球。
“又干掉了一个!” 公有频道里传出羽人奔放的声音。
一架又一架敌人的战机被打得凌空开花。
“金坚受伤了!”公有频道里传来羽人的声音。
我看到一架战机冒着黑烟从机群中冲出,向移动坞站飞来。机身剧烈的抖动着,显然飞行员在竭力控制着。
“我不行了!”金坚大叫着。随着爆炸光,金坚的坐椅被弹出,坐椅下方的火箭发动机开始工作,使坐椅弹到一定的高度离开了飞机的尾翼。尔后坐椅降落伞在坐椅后呈水平张开,使坐椅保持稳定,最后主伞动力伞打开,使金坚和坐椅脱离。
他的战机起火爆炸。
移动坞站向金坚飞去,机械手臂抓住了动力伞,把金坚收到仓内。
“你怎麽样!”我跑过去查看金坚的伤势。
“我的肋骨和手臂好像断了。”
我处理完金坚的伤,去帮八爪,有好几架战斗机回来装弹药,八爪他们已经忙不过来了。
敌人机群的一角突然开始崩溃,原来是羽人带领一小队战斗机冲到了巡天舰的跟前,集中破坏了敌人的一个动力站。我看到敌人的巡天舰左弦已起了熊熊大火,不时有银蓝色的电弧爆发划过夜空。
敌人的巡天舰开始摇摇欲坠,机群开始四散逃离。我们的勇士越战越勇。
在乐曲声中我望向那远远的空间站“女武神号”,她像一位手持盾牌和利剑的美丽的武士漂浮在浩瀚的宇宙中,她静穆的注视着,战火的硝烟染不上她的长发。一片安宁和古典的美。
她的后方是拥有庄严生命力,令人畏惧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