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梦我，我梦蝴蝶？大梦谁先觉？
一宣齐家叉鱼图：稚童背篓，老儿烟斗，女子浣衣，笑望渔夫持叉欲刺，叉下鱼若空游无所依，骤停于纸间大白。
恍然水波微漾，山水颠倒，一尾跃然而出纸上——竟是鱼梦山水墨画？
天地间云雾雪白苍茫，一点墨色迎风暴涨，空游云端，身形变幻，振翅怒飞，扶摇而上万里邪？
忽见穹顶天幕，欲裂桎梏，奋而撞之。转瞬于蓝天碧海间，现大鲸跃水出——竟是鲸梦鲲鹏水击三千扶摇九万？
画图骤缩，化一点印蔽日黑幕，其表若龙蛇滚走，地裂山崩，崎岖忐忑至大极，顶顶乱。
忽如补天功成，彩光撕裂墨色云海，天地为之变色，又袭石乱走之大风，尚未及应，恍然天地一清，鸟语花香，春风十里，十里花海，陌上杨柳依依，花间蝴蝶翩翩——莫是蝴蝶振翅邪？
猛而惊起，窗外清风晓月。
蝴蝶梦我？我梦蝴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