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曾暗恋过得那个少年,走过我的前青春;十年后,我曾粉过的这个少年,结束了我的后青春。这前后的十年,整个青春,因为初恋,因为触动,因为《十年一品温如言》的言希阿衡,我又多了几多偏执的,所以,喜欢鹿晗,从来不只因为他是鹿晗,而是因为,他几乎承载了我整个后青春时代的一个梦,如今梦醒,青春时代,也终究要走向尾声……
以前听过一句话,很有感触,它说,追星其实就是一场盛大的暗恋,你用尽全力去喜欢一个人,一个会发光发热的人,到头来,他可能还记不住你的名字。我深以为然,所以面对明星,喜欢的也好,不喜欢的也罢,从来没有过多的偏执,大抵还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做不到将自己的情绪全然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随着他喜,随着他悲,所以只能将自己在乎的东西再减一点,再减一点,然后藏得深深地,护得死死地,唯恐这样就刀枪不入,坚不可摧。
认识Z君,至今回想起来,我也依旧不知道于我,这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我因为他初识爱情,却也因为他从此不再期待爱情。我甚至还能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样子,一双大大的眼睛,睫毛长长地,和朋友嬉戏玩闹的时候,会笑得甜甜的,眼睛里面也盛满了笑意,皮肤更是白净地不像话,十足更像是一个女娃娃。我想,可能也正因为这点,所以小学时代我们关系才会那么融洽,也许,更应该说,他和所有女生关系都很融洽,十来岁的年龄,熊孩子总是不太惹女孩子喜欢的,虽然那还是一个不知道性别为何物的阶段,但美丑已经初具意识了,太没有攻击性的美总是更容易悄无声息地成长,驻扎,以至于最后溃不成军。他是我这么多年来难的少见的偏执,在懵懵懂懂还不知道感情是何物的年纪心里朦朦胧胧有了一个人的影子,经历过几乎整个前青春时代的发酵,酝酿,终于在再次相逢的时候开出于卑微的尘埃开出一朵花来,哪怕最后几番纠缠,还是逃不过凋零的命运。
所以分开的那段日子,虽不言殇,何以掩伤?然后,知道鹿晗。
我从不曾想过,隔着两地,在同一个时空,同一片土地上会有着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容貌已经五六分,声音已然七八分,再加上气质和一些小习惯,以至于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有点分不清楚,是因为那人才喜欢上他,还是因为他而更加放不下那个人。他们会一样垫着脚说着“没办法,我就只能这么高了”,也会对着《进击的巨人》直呼三笠为女神,在耿直方面更是如出一辙,“我看了《青春之旅》了,不过不是因为你推荐所以才看,而是因为声优所以才去看的……”
所以听着鹿晗唱着《我们的明天》的时候,会想起跟Z君前前后后一路磕磕绊绊走来,听着他唱着《时差》时,也还以为是那个人在耳边低低絮语,说着那些感动过的曾经,听着《我让你走了》,又突然红了眼眶的,为那不是道别的道别……
然后终于知道,这两个人,一个人承载了我的前青春,一个人又将霸占我的后青春,在青春这场盛宴里,终究逃不过这两个人的影子。
《十年》是另一个原因,一个很突兀却于我而言很重要的原因。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本小说,第一次为那故事里面的人情绪几番波折,第一次恨不得这世间所有的好都给那两人,第一次心疼,落泪,只为那不被理解的深情和,毫无理由的纵容。那么好的言希啊,要多宠一个人才能让一个人不要儿子,不要女儿,不要轮椅,放弃自己的毕生所梦只要一个永远长不大的言希?那么好的阿衡啊,又要多宠一个人才能让一个人一一排除,一一拒绝,然后世界只剩下非你不可的阿衡?然后,同样一个颜容倾世的少年,同样一个坚强又脆弱的少年,在那两人身上又捕捉到多少影子,又寄予了我多少深情的,最终,亲手编制了一个网,将自己陷在了网内,逃不过,也走不掉……
三毛说,有时候我们要对自己残忍一点,不能纵容自己的伤心失望;有时候我们都要对自己深爱的人残忍一点,将对他们的爱,以及记忆搁置。所以,而今梦醒,有些偏执终于要放下了,那些触不可及的曾经,有过多少断舍离的,在后青春这场落幕的烟火里,终于也走向了尾声,带着繁华落败的记忆和不可言说的,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