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认真的看过这座城市的日出,因为从未认真地在清晨生活过。喜欢夜,自然也就习惯了把自己交给夜。
民勤路上路灯昏黄,赶往火车站的出租时不时还会由北向南驶过。晚归的人走在人行道上有些单薄,行色匆匆间有说不出地疲惫,也有说不出地轻松,因为一天的时光给了人们不同的生活方式,不论怎样终归还是要回家。
路西坐落的天主教堂塔楼顶上的十字架沉浸在夜色里,不到做礼拜的时候没听见过教堂里传来的钟声,十字架也许就在牧师祷告的圣经里,可能也在教徒们忏悔的心里。
路东的小酒馆灯还亮着,今晚老板娘放下了电吹管没有吹起悠扬的曲子。酒馆里的灯光有些暗,窗里透出来的光带着小酌两杯该有的酒气散落在夜风里。孤独消遣的人互诉衷肠喝着闷酒,情投意合的人推杯换盏喝着玉液浓浆。其实酒无贵贱,不同的人喝酒不只是买醉,更多的是一种心情。
这么的喜欢夜,我惦记着天主教堂的钟声,我推开小酒馆的门,闻见酒里飘出的清香。我这么喜欢夜,手里的笔来不及落到夜晚的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