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钟,我被闹钟叫醒,浑身依然疲倦,一副没有睡够的感觉,不过还得赶紧刷牙洗脸,要赶着参加出殡仪式。
拿了两瓶牛奶,在路上花了六块钱买了两个大包子,就去接罗。在他们家,他和老婆一起出来,昨晚只和他去吊唁,他老婆没去,不过说了今天早上会去。我一时记了就只买了他的早餐,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还好说,罗说老罗已经帮我们三个人买了早餐,想的真周到。
距离丰之家还有一长段距离,公路上就看到一列披麻戴孝的护送死者队伍缓缓走来。我们当时的感觉是这么快就出殡了,不是说好八点的吗?我就靠边停车,让罗问问老罗是不是已经提前出殡了。问了才知道这里不是蒲草村,这死者是别的村的。提搁了我们宝贵的五分钟时间。
八点差五分,我们三人驱车来到八所镇蒲草村,丰的村口已经停放着很多车辆,老罗已经等在那里了,还要陪我们一起进去。
丰的家里已经坐满了人,敲锣打鼓声持续着,出殡前的仪式正在进行中。前来参加出殡的人们就围坐在桌子着,或是三五成群地站立着,等待死者的出殡,人挺多的。
我们走进来后没几分钟,死者就被抬出来摆在大门口,准备离开前往墓地。我们来的时间刚刚好,老婆两下五除二的吃了老罗给我们带的早餐,跟上来的时候正好是八点钟出殡。
在一群人围在棺材前哭泣了约一分钟后,八点钟准时出殡。前面有一队列开路,接着是亲人扶着相框往前走,后面是抬棺的人群,接着是亲朋好友的队伍,长长的排在后面,甚为壮观。看来死者活着的时候在村里还是比较有威望的,或者是他儿子/女儿比较有威望。不管是否有威望,单看他们家五层半高的楼层就知道家道殷实了,在现在的社会现实,家里有钱就有地位,就受人尊敬。
启程后,我和老罗、罗及他老婆等就跟随着队伍往前走,一直往村外走,走了约四五十分钟的时间,踩过几段泥泞的泥巴路,进入树木深处,才听到前面响起阵阵的爆笑声,就知道到达目的地了。
花圈摆放在人群周围,在人群中央,哭声一直没停止,那里已经挖好坑,列者准备入土为安了。在棺材入土时的那一刻,哭声响的最凄厉,喊叫声也会响起,女声为主,也有男人的,如果男人的哭声,听来最悲痛。
丰的父亲已经八十岁高龄了,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哭声没有那么悲伤。记得以前曾参加过卢的父亲出殡,他的父亲比较年轻,所以哭声听来是很悲惨的,几个儿子使劲地在那哭,多么悲痛不舍啊!
这几年,已经参加了几次同学朋友的父母的出殡,也深刻地理解体会了那种父母离世而不能再尽孝的无奈和悲痛感——子欲养而亲不待。
父母还健在,这不但是对父母还是对子女来说都是一种幸福,当儿女的可以尽孝,当父母的可以让女儿放心,或是帮忙带孙子孙女,尽享天伦之乐。我们从小到大的教育就注定我们无法隔绝亲情之间的情感,无论是怀着多少埋怨或委屈,想对对方付出关爱的心还是一直存在的,只是有的人让怨恨暂时遮掩了爱意而已,亲情的根可是一直都深深扎在心深处的。
每一次参加出殡,都是对自己心灵深处的一次警醒和拷问,也是一次对个人生死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