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青春那么短,遗忘那么长(十)

『已经失去的,你是否还期待再次拥有』

程磊是来过C中的,两次罢了。他来不是挽回那段没有归路的恋情的,他只是证明自己多么用心,用力去爱的,只是来宣示他满心的伤心呢与委屈的,只是来让傲雪对他的爱全部化为乌有的。

他们,也就是我和程磊吵架了,这一次争吵比原来的每一次都厉害。我哭了,哭得很委屈,程磊没有感觉。我一直自信的认为,程磊是懂我的,所以,所以许多话我一直埋在心底,不曾表达出来,可是,然而……

我一直愧疚着,我爱他,却又要违背自己的真心去伤害他。我想去用自己的的一生来读他,可是,现在我连一天的时间也抽不出来陪他,哪怕是两个人一起说说话,使彼此了解,感情增加。

……

可是,一切都结束了。可是,我还爱他,只是坚持不到最后。可是,他还爱你吗?独自独答,不爱啦!因为你伤我最深,我恨你!

『如果有一天你再挽留,我一定会回头。』

两个人怕辜负,一个人怕孤独独。我一直为不爱程磊找借口,所以狠心放开手,可是,现在才发现没有程磊的日子,心情灰色的窒息到死。一个人的自由不等于快乐。那种发疯的的思念一个人的生活,又一次重演,这一次我没有哭,没有写大片大片的文字,没有发信息告诉他,我一个人渴望十八岁的天空,湛蓝,湛蓝,我把心事讲给自己听。

程磊,我后悔了。你回来吧!!!

一个人平静着,平静着,然后麻木着,麻木到极点。这样的一天又一天,持续到又一次期中考试的失败,持续到我能背下来程磊写给我的信,持续到我的心里堆不下太多的心事,只好写在日记里,持续到我忘了他的摸样。

程磊。程磊。一个让我想到发疯的名字。

S—H—M—I—L—Y!

我开始彻夜不眠,却不敢去想他;我开始恋上短暂的放纵,颓废的快乐;我开始喜欢一种东西——酒,很多时候它替代了程磊;我开始写一封长长的忏悔信;程磊,我错了!程磊,我想你!……程磊,你回来吧!……程磊,我一个人好难过!……程磊,你说要陪我去海滩、去草原、去放风筝、去走红地毯的……程磊,不要不要我……对不起,我爱你!

深夜,我终于鼓起勇气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没有回信。我的心下沉、下沉,最终调入这片无尽的黑暗。从前,他收到我的信息,会很快回复的,语音里满是开心和幸福。而现在我的信息,他很可能会当作垃圾,毫无顾忌的删掉。

程磊,你没有再次挽留,我还是回头了,可是,一切都发生了,我们回不去啦!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虽然,分手并不是我的本意。

如果你能梦见我,

请你再抱紧我。

如果还有来生,

我愿意再遇见你。

即使你不爱我,

我也依然爱你。

『藕断可以丝连,心碎能否成眠』

学业水平测试来了。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内心的慌乱。同学。朋友们都挺浮躁的,周围喧嚣一片,那些日子,我也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变得颓废、堕落、萎靡起来,梦想被我扔到深夜的网游中去了。青春,让我既爱又恨的词语,我追逐颓废的快乐,陶醉于寂寞的美好,我开始用一种吊儿郎当的“痞子气”来报复那份我无法挽回的爱情连同故事中的那个等不及要走的男主角。

习惯性得想他——程磊,却已不再念他。

快四个月,我和他不再联系,然而,会考又把我和他联系在一起,像是一种简单的依附,却让我一颗平静的心泛起波澜。

小X做了一次很好的中间人。当她知道我的困难时,很愉快的帮助了我。她问程磊“能不能考试给傲雪发答案。”程磊也很“愉快”的答应了。

这样似乎是一个很“愉快”的“合作”,但程磊夜晚发来的信息,真的让我很想哭。

那其实是一条很“普通”的短信,只有两个字“好的”,回答得干净利落。让人来不及遐想手机那头的感受,回忆慢慢袭来,四个月前,一年前……

从前电话的那头,他总有好多话要说,书信,留言、E—mail,短信……他总会有很多新鲜事,很多感受要告诉我。那长长短短的文字,总是让我心里甜甜的,湿湿的,痒痒的……(幸福+骄傲+感动+被他“渗”的)。五味杂陈的感觉,让人感到快乐和不安。而现在……我忽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害怕。

程磊始终是一个不善于掩饰的人。他的两字短信,他的冷淡,他的漠然……

我看在眼里,记在脑海里,痛在心里……却又忘了该怎样哭泣。

一百一十五天,其实,我是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可能因为想说的太多,却忘了如何开口,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要说给曾经的程磊听还是要挽回现在的他,只是我开始发现了他的变化。

程磊在会考试还是给我发来了答案,而我在答案乱飞、信息不断的考场上臆想我们的未来。我不否认,我依旧喜欢他的事实,只是,他没有给我回头的机会,就连命运都向我发出了警告,他已经不属于我,或许分手就是个错误,从一开始就注定错过。

『有多少人可以伤害,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这一次我真的后悔了。当恋人成为朋友,激情、浪漫不再有后,我发现自己仍然关心着他——程磊。

我开始走我们一起走过的街道,听他喜欢听的歌,我踩在他走过的地方,想要形影不离;我听他听过的歌,思念泛滥到我彻夜不眠。我习惯看他的短信反省自己,我磨去了棱棱角角,拔掉了所有骄傲自尊的刺,只为回归最初的单纯、美好。

可是,时光没问我是否后悔,现实不管我是否心碎,程磊还没收回“我等你回心转意”就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

知道程磊和洋在一起的消息时,我正趴在床上给程磊写一封很长很长的信。程磊&洋,这两个名字像一个晴天霹雳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开,黑暗中,我的手狠狠的向墙捶去,它疼,我也痛。

我认为我不在乎,其实早已把他当作生命力的一部分了。程磊追求自己的幸福没有错,最在他把幸福晒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凌迟着我那颗敏感脆弱的心。

我自作自受,只能饮尽这被无尽的苦水。我忽然想起他对我承诺永远的那年冬天,天空都感动的飘雪啦。我开始怀念我和他在一起聊天的周末,似乎每一天的等待与努力都有无限的动力,每一次车程与约定都有背后的意义。

可是,在那个十字路口,我已经放开了手,他亦不再挽留,永远的被我们丢在冷清的街道尽头,我们甚至固执的不肯向命运低头,更无法潇洒的再一次回头,往事被我们丢在过去的不堪回首中。勇敢的向前奔赴,只是为不爱找借口,为忘记找理由,为感情找出口。

其实,我也真的明白了。阻隔我和程磊的,何止那一堵墙,何止十几分钟的车程,是人世间最难以逾越的现实,最难以挣脱的命运,是我们各自生活得世界,相交之后,越走越远,是他太优秀,是我不够好。

原本以我,退而求其次我会重新拥有失去的一切,也终可以用卑微修成正果。

可是,那样的转折,打得我措手不及,我忘了,我是该放弃,还是该哭泣。

电视里播放着“苏打红茶”的广告,我喜欢这句广告词:遇见就不再错过。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和程磊还可以预见,我一定要问他:是否遇见就不再错过?是否错过就不能重新来过?是否依然,**???

MP3的单曲循环里重复的播放着一首歌《有多少爱可以重来》,迪克牛仔深情的唱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拷问忏悔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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