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骨碌我翻身起床,细想着今天搭配什么衣服,鑫哥一个电话让我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去繁就简冲出了寝室楼。七点刚出头,我们就吃完早餐为启航拉开序幕。
等待旅伴过程中,和鑫哥开讲家乡、重庆经济对比,重庆市作为大都市令我暗羡不已,谁知鑫哥吐露出家乡县城飞速赶超的惊人图景。然而我们都心照不宣,这只是表象,即便服务业表面同一线城市一排繁荣,本质上要看城市的创新能力,容易复制、模仿的产业不可能是经济增长的长期源泉。闲话少叙,我们钻入一个金属盒子,跳出另一个金属盒子,草莽得像奔跑的银色闪电,一举一动又似受到某种咒语召唤,像傀儡般受到无形的控制。总之,我们虽然面如死灰,却并不步履蹒跚,唯一的问题是下错站了。
不过,一切清零。我们灵活地在城市里打游击战,先攻克洪崖洞。第一个据点白天的光亮反不如夜晚的璀璨如昼。9层级的跨度,不由惊叹重庆的鬼斧神工。然而,大部分店铺只摆夜市,有缘见到仅是老妇人惨白的身躯,可以入眼的是重庆钟灵毓秀的美女。我们马上愉快地发现,自己不是唯一的倒霉旅客。
我们拄着两根粗短的木头做着重力功,用实地考察证明了吃货的世界里美食从不欺骗你的味觉。时不我待,在洞里穴居了一会,终于踏上慕名而来的科技馆。没来得及为伟大的科技赞叹,在兄弟的倡议下,我们摸回了小什字。之所以是摸,因为我们有两个半路痴,我算半个吧(呵呵,真不谦虚)。一顿邋遢的面餐,我们这群路痴踏上厕所寻宝之旅,终于厕所这倒霉孩子在一个右拐的小巷被我们抓住了。我们艰难又疲乏地寻觅着丢失的长江索道,终于在仓库一隅发现它,但已被众人踏为齑粉。我用大拇指提了个议,我们便哧溜溜爬上空中客车。
等抵达目的地时,博物馆已关闭,我恨不得向天空挥舞拳头。他们决定去参观大礼堂,我则到公园里观赏老一辈乐团演奏。一个个老人轮番上演,揭头露面,这个脸上深情似海,那个心里不动如山。等到唱《山路十八弯》时,一名老本行扭着肩头,摆着脖子,不由得“嘿呦嘿呦”一边起劲,另一名则伴着拍子自然地“咿呀咿呀”舞起来了。
时间尚早,我们拐道观音桥,信步到公交站等车。计程车连续多辆空城驶过,鑫哥说“打的,不差钱”,我找了个“低碳”的借口搪塞,谁知鑫哥拿“即便你不打,他们也是晃悠”顶了回来。刚才我还说运输服务产能过剩,等我们公交满满一车人贴着窗回来时,我脸都绿了,这哪是“产能过剩”,分明是“结构性失衡”——供给和需求结构不匹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