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实在不知道该吃什么,打开冰箱,发现只有一小把豆角,一下子来了想法,不如买些切面做焖面吧。
焖面是我们这里像鱼香肉丝那样家喻户晓的家常饭,一般人都爱吃,我也很爱。可是我却一直不会做。
之所以不会做,是害怕做不好,总觉得加水的那个步骤掌握不了,水多了,面就软的毫无口感了,水少了,面又和其他材料无法融合在一起,硬的难以下咽了。所以,每当特别想吃的时候只能劳烦婆婆,她做的焖面一流,我总忍不住赞叹比街上专卖焖面最盛名的那家饭店还要好吃的多。
很多次,我一面站在旁边观摩,一面下决心要学会自己做,觉得那不过如此,大不了多试几次就好了,可是那个感觉就像是一个爱睡懒觉的人每次睡到日上三竿后后悔不迭的捶胸顿足,第二天依然重复昨天的故事。等到下一次想吃时还是要往婆婆家跑。
就这样,在一次次地害怕和担心中,始终没有勇气试一次,哪怕是失败的一次。世间事其实都是好事,成功了就是美好,失败了也是教训。
终于也是在一个不知吃点什么好的晚上,莫名的就特别想吃焖面,可是婆婆已经吃过了,我想只能自己碰碰运气了。
一切材料准备妥当后,我凭着记忆照猫画虎了起来。在加水的那一步,我非常谨慎,本着宁少勿多的原则,想着加多了就没法儿收场了,稍微加少一点的话中途还可以适当补救。由于是第一次尝试,我在时间的把控上异常小心翼翼。水一开,我就将切面放了进去,紧紧盯着水的量,没一会儿就烧干了,我一看时间正好5分钟,然后将土豆,豆角和面搅拌均匀。没想到的是无论从软硬度,还是色泽上,或是口感上,都得到了高同学的高度嘉奖:你做的焖面跟妈做的有的一拼。
我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的确很满意。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种长久以来积压的害怕做不好的心理状态在第一次尝试成功的喜悦里被一扫而光了。
从那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想吃,我都随时可以亲自下厨,也从来没有失手过。因为我每次都严格遵循着第一次做的时间标准,只要时间一到,揭开锅的刹那,所剩的水量总是不多也不少,和面拌匀后,又是一锅全家人爱吃的焖面。
要知道,打我学着做饭起,只有两种饭是我始终不会做的。一个是做焖面,一个是蒸馒头。焖面是我从来不敢尝试的饭,而馒头则是在试了几次后每次总以碱小而告终,那扁塌塌的瘫在笼里的样子令人不忍直视,也酸的难以下咽。从此,这两种饭就成了我做饭时的雷区,从来不敢轻易跨越。
可是,就在今年的某个时间,我还是大着胆子去尝试了焖面的做法,结果你也看到了,没有一次不成功,反倒成了我的一道拿手菜,我邀弟弟来吃时,那么挑剔的他也不禁赞叹不已。
而蒸馒头我后来就没有尝试了,主要是自己不怎么爱吃,还因为现在楼房里发面不那么容易了,所以,也就变成了一条我永远不敢触碰的红线。我安慰自己,人总有自己掌控不了的东西。
可是焖面不一样,我爱吃它,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大约世上的事情皆如此,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人们总是会想尽办法得到或学会。爱跳舞的,客服各种困难也要跳;喜欢唱歌的,冲破重重阻碍也要站在舞台;迷恋文字的,哪怕是像上天摘月亮般困难也会一次次地试着蹦起来,即使摔得很难看。
兴趣所在,会让一个人爆发出她所有的潜力。你会为它花心思,你会想着法子实现它。
所以,有些事,我们如果不开始做,那就永远没办法知道原来自己可以做得很好很出色。我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念头和一份强烈的意愿,当我们有勇气突破长久以来自己给自己设的那些心理防线时,也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了。诚如歌里唱的那样:我不怕千万人阻挡,我只怕自己对自己投降。
写作亦如此。
当我们害怕自己写不好或没得写而不敢下笔时,我们就已经在自己的内心筑起了一道谁也摧毁不了的高墙,我们任凭自己在这堵高墙里挣扎,想着墙外的世界是怎样一番美丽的风景,自己却如井底之蛙一般,不敢跳出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这感觉不就像“心里有座坟,藏着未亡人”吗?心里有座墙,挡着想越人。
明明想写点儿什么,可就是迟迟没有下笔,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是很让人煎熬的。其实,谁的人生不这样呢?不都是前有伏兵后有追兵吗?可是谁也得往前走,不能后退啊!
既然注册了,就马上开始吧,开始了,你就知道,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难,也没有那么可怕,日子总是要一天一天过的,文章也是一天一天写的,就像谁也不能几天之内就把一辈子过完,同样的,谁的文章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