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高考失利,不愿复读之后,来到了遥远的一个城市读一所三流的大学,临行前父母告诉我: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
上了大一,见到全国各地形形色色的人,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孤立,所以立即参加了各种社团、各种活动,虽然不喜欢那种上赶着的热情,却还是到处留着电话,加QQ,甚至当看到通讯录里飞涨的数字时,有种情不自禁的兴奋感。
大学教会了我要热情、开朗、放得开、玩得开,但是诺达的一个校园,要找到自己的存在感不是那么容易的。加上自己是一急脾气,所以到了大二,和刁蛮的辅导员吵了一架班长不干了。社团也没了那么多的事情,但闲下来的自己猜发觉,自己已经离不开那种所谓的朋友环绕之感了。
学校恰好行政部门招助理,档次更高,还能认识到不少的校领导,所以自己立即投了简历。
大一的磨砺,自己也自诩校园老司机了,面试顺利通过,成了学校办公室的助理。或很杂,还要给领导留下好印象,最基本的帮老师买喝的,打扫卫生还是要的,几次到了大半夜还在办公室傻乎乎的帮忙。
一次甚至干到了后半夜,只因为办公室主管A做错了事,隐晦的找我帮忙擦屁股。虽然没有一起扛过枪的情义,但是也算是同甘苦过了,我自以为和A关系很不错,过年回来也会带一些土特产给他。
因为在学办的时间太长,所以学习落下了,那一年学分没有修够。想着问问A,起码帮个忙凑上一两个学分还是可以的,不要以为这是什么不耻行为,既简单又正常,有不少合情合理的办法,A是本校毕业后留校的,就是想请教一下而已。
可最后A的回复就是冰冷的三个字——做不到。
我没问他原因,那年到期末,我的学分也够了。
还没完,又过了几年,毕业后我在网络公司做编辑,一个不是很晚的晚上,A打来了电话,狐疑的我接起来。先是惯例的寒暄,然后步入了正题,A隐晦的说想要在我们公司的网站上发一发文章,最好能给他一些约稿。
我犹豫了一下,想想过去种种,还是摇摇头,并没有直接拒绝,让他发着试试看,网站也有流程,我这里开后门是做不到的。几乎和他几年前说的话一模一样。当然,最后我也没帮他,他也没再找我问原因,就像我当年没问他原因一样。
我们总是会交往各种各样的朋友,甚至一次吹嘘自己的朋友多,但是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你真的能够保证,这这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不是在浪费手机费么?这些人的号码在你的手机里,微信里就是一串数字或是一个名字,僵尸粉容易有,朋友不是那么容易就有的。别觉得世界残酷,这就是游戏规则,也别着急痛苦这世界冰冷冷的像一块铁,下面还有呢。
在大学曾有个朋友,比我大一届,一次遇到了难处,给我打电话借钱,我冰梅纹什么原因,直接说“多少?”
我的生活费父母是一次性给我的,我记得当时我只留下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剩下的所有的钱,无论是家里给的还是自己的小金库都给了那小子。当然敢这么借钱除了我的仗义之外,还有对他的一份信任,最后他也还了钱。
借钱这件事情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熔断了多少个坚固的关系;但同时,他也可以加固友谊。毕业后我刚来上海的那一年,就像我当初去大学时候一样,自己一无所有,但是在没有学校的庇护下,社会可是艰苦得多,不过这个哥们一直都会来看我,请我去吃大餐,他和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你我成了什么样的人,都是兄弟。
这种人才能被当做朋友,可能算不上知己,但是互相心里都明白,只要对方一个电话,都会尽全力去帮对方,无论你贫穷还是窝囊,无论你们的地位有什么差距。朋友就是不离不弃,当你跌倒伸手求助时,朋友会狠狠的拍一下你的手叫着“自己滚起来!”;当你们隔了很久才见面的时候,朋友不会说那些温暖的话,只会笑骂一句“你个孙子,有胖了!”我们之间没有利益,没有等级,就算隔了几年才联系一次,也一样会用脏话问好,这就是朋友。
人生难得一知己,而只要你用心寻找,真正的朋友尚有不少,在这浮夸的世界里,还是放弃那些虚假而又无用的社交,让自己自信不是你朋友多,而是别人愿意和你认真的交朋友,友情难寻更难久,请你将你的朋友存在你的心中,他辉煌时静静的看着,他堕落时狠狠的踹上一脚,他难过时拍拍他的肩膀……
朋友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