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被子,伸长了脖子,想望望窗外是否像婶婶说的一样——雪光临了这个亚热带气候地区。
左瞧右看,也没见哪片瓦上有积雪,哪块地面藏有雪花。
是我视野不开阔,我得起床好好找找雪花。
眼里突然闯进了这样一幅画面,几片散开了的雪花瓣簌簌地落下,一粘地,便消香玉陨,化成了冰水,后来的许多“梨花”也是如此。
“入春了,雪是积不起来的。”爷爷看着懊恼的我,笑着说。
“嗷,这样啊,可惜了。”我说。
雪花毕竟不常青睐南方,没半刻钟,就翩跹离去了。
接踵而至的,是阴糊糊的南风天。
走过后屋长廊,就像被寒风抱在怀里抖了几抖,刺骨又伤皮。
室内的烘暖机把屋内照的暖意熏人,每每往返于其间,似走于冰火两重天之间。
下午三四刻钟,乌云顶不住压力,释放出太阳来。
坐在落地窗边,一阵阵阳光涌入屋内,晃白了放在书桌上的书本。
“喔喔喔,开太阳了吧,我说过今天是晴天,天气预报不会骗我的。”我傲娇而得意的说道。
出去走走,可别辜负了好春光啊!
拉上许久不曾散步的奶奶,走在小路上,慢慢地,安静无语,偶尔望望天空,偶尔看看后山,前堂。
一天就过了,过得似简似繁,过得惊心动魄,像极了疫情来到时的席卷,来到后的害怕,以及不久后就会离开的明媚。
没有一个冬天不会过去,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
即便是大雪纷飞,即便是风卷残云,最后依然会破开云层见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