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早上,349路来得比平时更缓一些。
挤上公交才发现,一车的老爷爷老奶奶。坐着的人都过了让座的年纪。还有一个老奶奶坐在另一个的腿上。
一个年轻的妈妈抱着被棉袄裹得圆乎乎的儿子,一手抓着座椅后背。
儿子瞪大着眼睛,小手努力向上举着,在一次一次的晃动之中,越来越靠近垂坠着的扶手。
2)
时间会不会也有走累的时候?
3)
3个月前在医院做了一个整容手术,项目是激光打耳洞。
准备最基本款的纯银耳钉,到医院的医疗整容科挂号,在激光室等候,护士姐姐会帮忙把耳钉消毒。医生会在耳垂下方描一个点,确定激光的位置,然后在“滋”地一声之后,可以闻到一小股焦味,疼个几秒之后,耳钉就穿过耳洞扣好了。
出了医院,自带烤肉味的两傻姑娘还自嘲道“再也不能说自己是纯天然了”。
然而厚耳垂似乎天生不适合耳洞。尝试过两次自己在家戴耳环。耳环的一头进入耳垂之后,却像步入迷宫一样,艰难地找不到出口。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耳钉在血肉之间徘徊,柔软的,细腻的,液体的。
果然,在穿新耳环失败的两天后,耳垂发炎了。
4)
盼望着,盼望着,《this is us》的第16集来了。
这一集,编剧带着我们经历了两场告别:William告别母亲,Randall告别父亲William。
William给母亲念了最后一首诗;Randall捧着父亲的脸,用深呼吸帮他缓解对死亡的恐惧。
没有歇斯底里的哭戏,所有人都在尝试安静地告别。
美国的临终关怀文化似乎已经非常成熟。他们把死亡当作一件需要练习的事情,提前学习如何告别。
但会不会有些事,有些感情,有些人,是注定了,我们在离别在失去的那一刻才知道该相处的?
然而,失去就是失去了,并不会因为曾经多待一秒而有所不同。
5)
怀疑有一个眼睛里有一个水龙头年久失修,总是动不动就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