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暗里着迷 刘德华 可不可不要这么样徘徊在目光内 你会察觉到我根本寂寞难耐 即使千多百个深夜曾在梦境内 我有吻过你这毕竟并没存在 人声车声开始消和逝 无声挣扎有个情感奴隶 是我多么的想她 但我偏偏只得无尽叹谓 其实每次见你我也着迷无奈你我各有角色范围 就算在寂寞梦内超出好友关系 唯在暗里爱你暗里着迷 无谓要你惹上各种问题 共我道别吧别让空虚使我越轨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听这首歌,第几次忍着想你的难受劲爱你。
初次听到这首歌是在KTV,你唱的,深情厚谊,似乎蕴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自以为是你歌中的主角,默默温习了无数次 。每一本用过的书上都默写着歌词,一字都舍不得落下。原本以为这些字里行间蕴藏的是你对我的秘密,后来才发现每一个字都契合自己的心境,每一个字都是我对你的深情。
02
高中三年,我和杨轩一直是前后桌,他长得并不好看,所幸有着1.8m左右的身高。虽然是前后桌,但一个学期过去,我们并没有多少交流,还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十一月,杨轩生日要举办聚会,邀约了一些朋友。生日前一天,课间他转过身,约我和同桌晚上一起去KTV,我们关系还不到参加他生日聚会的程度,大概是因为前后桌的关系吧。同桌婉言拒绝,我出于对音乐的喜爱,厚脸皮答应了。
由于中考成绩理想,我从小镇考到市重点高中,肩负着家人的期望,平日里一心只读圣贤书。却酷爱音乐,亦偏爱会唱歌的人。
聚会上,熟络了原本与自己没多少关联、属于杨轩圈子的同学。一直视成绩为一切的我,也终于相信成绩不好的调皮蛋也有闪着光的一片天地。
比如杨轩,成绩一般,样貌也不出众,在班级里并不引人注目。但在灯光下,唱情歌的他,深情厚谊,不由让人感觉各种美好。
03
生日聚会拉近了我跟杨轩的距离,两个人都爱音乐,又是前后桌,时常分享音乐,八卦歌手。频繁的交流、接触,让我们对彼此有了更多了解。除了聊音乐,我们还会互相讲题,虽然每次考试我都在他前面十几二十几名,但钻牛角尖、死磕的时候还得他大方解救。
可能是缘分吧,我们成功避开了班主任的多次调位置,也没有文理分班拆分。谁也没有刻意为谁留下,我们都选择理科。前后桌三年,现在对你的款款深情大抵是日积月累的吧。
虽然我告诉好友我喜欢上你是很久以后的事。看似一瞬间,实则历经了持久的沉淀、漫长的克制。
高二中秋节,我由于离家远,没回家。星期天收假,我打着精神从宿舍去教室晚自习。到教室,很多人还没回来,杨轩的位置也是空的,由景即情,垂下满怀斗志的头,想家。
走到自己座位,手伸进桌空想找张试卷做,却发现桌空里有一大袋东西。打开看了看,有各式月饼、各种水果,莫名脸红心跳,急忙塞回桌空。杨轩知道我不回家,从家里带来特意给我的,这是他第一次送我东西。
中学时代,一瓶水,一盒饼干,一次借抄作业……就足以被称为爱情,也足以产生爱情。在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被认为是男女朋友关系。
当时的我坚信我不可能喜欢上你,虽然你唱情歌的时候闪着光,但你的模样偏离了青春少女所期望的。我总毫不避讳的跟八卦的人说,我不喜欢他,他不是我想要的。
04
很快步入高三,每个人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埋头苦读,而一直勤奋刻苦的我却在这时分心。
我喜欢上你了,曾无数次否认、克制、忍耐,终究逃不了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不是常有的事,我对你由“他不是我想要的”到苦苦暗恋那么久。我想,即使你的缺点像星星一样多,但比起你月亮一样的闪光点,微不足道。况且你不只唱情歌的时候引人入胜,你还有让我耳目一新的想法、思想,你善良又体贴。
一向偏爱进步青年的我无意间忽略了自己想象中美男子的模样,对你动心。所有的条条框框果然都是因为不喜欢。
为了保护视力,教学资源均衡,班级每周座位都要往后移一个。那一周刚好我移到了讲台前面,第一个位置,你在最后一个位置。课间你跑到前面,给我一只耳机,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正合那个充满奋斗气息的岁月。
4分12秒,我们在众人眼下共用一个耳机,听完这首歌。
四月,我生日,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期待。这时我们的关系比以往更亲密,我猜测也期待你会精心准备什么给我。
周六晚上,你电话叫我去操场。脑洞特大的我在闺蜜扇动下,幻想了种种情节,迫于莫名的胆怯,拉上闺蜜一起去。你递给我一盆盆栽和一张卡片,手里拿着mp3,说要一起听歌。
卡片上写着“xx,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总感觉我们已经认识许久。生日快乐,高考加油!”没有多余的文字,又或说都是多余的字,于我而言,那三个字足以。
想象中可能是你捧着一束玫瑰这样浪漫的情节吧。现实与幻想有所偏差,有点失落,又因闺蜜在,没能一起听歌,简单聊了几句就走了。
此后无数次回忆这件事,后悔不已,如果当时一个人去找你,或者和你多待一会儿,听着歌并肩缓缓走在塑胶跑道,或许在不经意间你会越过友谊界限,牵起我的手。
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隐名藏姓,取暖回忆,抒写爱你的情意。企图你在茫茫书海中瞥见这一隅,看见我的心意,又害怕被你知道。
05
6月8号,高考结束,我们吃过晚饭,一起去了KTV,这一次我听的不是你浑厚的声音,而是歌词。你点了《暗里着迷》,细细品味了歌词,我自信的认为这是你这三年的心声,我是你歌里的主角。以致我此后无数次温习自以为蕴藏在其中你对我的深情。事实却是,我将歌词演绎得淋漓尽致。
大学我们在不同的城市,少了频繁的交集,我似乎慢慢淡出你的世界。而你,慢慢占据我整个世界。
试图抓住什么,反而失去得更快、更多。
频繁找你聊天,你交流的热情越来越少;学书上欲擒故纵,默默关注你,不点赞不评论不联系,却对你的生活越来越陌生;在你面前努力改变逗比的本质,却少了跟你交流的机会。
试问,在一个不爱你的人面前,使什么招数管用呢?什么计量都抵不过他无动于衷的表情。
当年所有人都坚信你喜欢我,高考之后你会告白,大家都以为你之前沉默无行动是因为不想影响我的学习。可是,这么久了关于爱我的只言片语,你从未提及。
杨轩,我不能怪你,只怪自己一味的贪恋着你的好,甚至可能误解了你的好。我早该明白,你对哥们儿都好,你给我跟他们不一样的好,只因为我是你众多兄弟中的女生,于你也是另一种体验。
只是,我还放不下你,即使唯在暗里爱你暗里着迷,却又幸好还能在暗里爱你暗里着迷。我不会打扰你,但我还在企望你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