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气温达到了27度,在晕眩的太阳窗口旁昏昏欲睡。然后迷迷糊糊的读完了局外人。
局外人作为加缪的成名作,描述了一场给灵魂强制加罪的司法判决。
友好融洽的默尔索,在养老院的妈妈去世了,来回的奔波,炙热的阳光,一堆的工作,可这一切生活还得继续。他还是要去游泳来填补空虚的周日,在游泳池中遇见喜欢的姑娘玛丽,没有理由不一起看电影然后回家过夜。饭店的小老板赛来斯特也好,邻居患皮肤病的老沙拉玛诺和他同样浑身结咖的老狗也好,拉皮条男鸨雷蒙也好,默尔索无一友好融洽礼貌回应他们所有的招呼和热情。本来并不是很想和雷蒙去海边度假,可是后来想想,似乎去不去都行,居然这样,就没有必要拒绝雷蒙的好意。在海边,太阳晒的让人脑壳疼,他未曾预料到他会意外的杀死一个阿拉伯人。
我突然想起马太福音25章29节:因为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庭审听证,只打过照面的养老院院长批评他在母亲下葬时太过平静,曾经递过咖啡的门房人指诉在守灵夜抽烟,就连未曾谋面的巴黎记者大肆渲染这是一场预谋杀人案。原告检察官则将这定义为一起残忍失去人性在灵魂和精神上的“弑母案”(母亲下葬没有哭)。
天气实在太热了,检察官义愤填膺的控诉,庭长一遍遍官方的重复,让默尔索的心飘到了法庭外,漫步在这座他所热爱的城市,这个他曾心情愉悦的时分的所有的那些熟悉的声音:傍晚休闲气氛中卖报者的吆喝声,街心公园里迟归小鸟的啁啾声,三明治小贩的叫卖声,电车在城市高处转弯时的呻吟声,夜幕降临在港口之前空中的嘈杂声。这些声音不同于法庭内各种或严厉或悲痛或愤慨,这种轻快的声音让默尔索仿佛成为了一个局外人。
庭长宣布:最后,我将以法兰西的名义判决,将这个人性残忍的罪犯处以极刑,中心广场斩首!请问被告还有什么疑问么?
默尔索思考了一下,回答说:没有。
我并不想评价默尔索的性格,大多数时候,我认为性格并无好或是不好之分,默尔索正是你或者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们享受平凡也疲于应对生活的苟且,我们将就不重要的事情,那是因为我们明白,生活已经很繁重了,没有必要再去消耗精力去精致那些琐碎皮杂。
不知怎的,窗外废铁处理的哐啷声,虽然平凡但似乎渐渐悦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