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好坏,我们都是自己——评纪录片《人类》

文|漫漫长路

每个人的背后都有一个独特的故事足以触动心灵,纪录片《人类》更为充分地向我们证明了这一点。影片由纪录片大师雅安·阿瑟斯·伯特兰导演,让几十位不同肤色、国家、种族、性别的人或是施暴者或是受害者,站在黑色的背景之前和镜头之后来讲述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没有刻意地对美好或是悲剧进行渲染,除了宏观的风景,整部电影剩下的只有讲故事的人和他们的故事。

整部影片中人物的讲述涉及的话题主要有爱与恨、生与死、贫穷、同性恋、战争、家庭以及一系列的衍生问题。影片以一名杀人犯对爱的理解为开篇从而对爱的含义进行探讨,而这一探讨也贯穿整部电影。曾经误以为爱就是伤害,把伤害他人的程度当成自己爱他人的程度,最终因杀人而锒铛入狱,却也因此而明白了爱的真正意义——爱就是爱而非伤害。

在地球的不同的——动荡或者安宁的角落,生活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故事,或悲或喜。在那些种族矛盾激烈的地区,无数生命在斗争中逝去,无数人因此而失去了亲人。但影片并没有要刻意引起观众对他们的同情,更没有要从人道的角度对战争、暴力进行谴责的意思,而是通过身处其中的人来讲述他们的心声——即使杀死了敌人或仇人甚至是孩子,死去的亲人也不会复生,只会引发另一场悲剧和伤痛。我们没有权利代表死去的亲人原谅这一切,但也没有权利代表他们去复仇。让最普通的人讲最简单的话来阐述最深刻的道理——仇恨只会激起更多的仇恨。

电影以对生命意义的探讨结尾,生死相伴,生就会死,所以这也是一次对死亡的体会,通过不同的人表达不同的生与死。穿插于影片中的航拍画面也向观众传递了这样一种信息——人类、自然、社会三者是相伴相生的关系,极其微妙。在我看来电影并非是为了告诉我们应该为自己拥有的东西感到满足,而是要让我们知道我们能够拥有这些是多么的可贵。

电影本身无意批判人性的丑恶,也无意赞美人性的纯良。不是为了剖析人性而是为了表达人性。整部影片只是对生活的一种表达,不同的人表达不同的生活,仅此而已。对电影中的故事,我们很难用道德进行评判,毕竟道德只是大多数人达成的一种共识也只适用于多数情况,而我们生活的世界虽是一个好坏分明的世界,却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区分好人与坏人的世界。好人与坏人这个相对概念只存在于意象的世界中,一旦我们都成为独立的个体,可以轻易地了解他人的内心,即使站在面前的人是一个杀人犯我们也很难想到用“坏人”这个词来称呼他。

人是带着情感而活的——恐惧、孤独、快乐、痛苦,这些情感的产生受我们所生活的环境与状态的影响,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会有不同的感触,这对个人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但从整个社会的角度来看却又是微不足道的,就像电影展现的那样——有些人在豪华的大厦中悠闲漫步而有些人却在忍受贫穷带来的痛苦和面临死亡的恐惧。这都是他们各自的生活——特定环境中特定的状态,虽然残酷,却是现实。

每个人内心都有自己的欲望与秘密,都以自己的状态生存于这个世界,无论好坏。我无意也无力对其进行简单的评判,正如电影无意于刻意的批判或是褒扬一样。但有两件事我愿意告诉你。一个是不要忘了自己是谁,然后是,永远微笑,因为微笑是唯一能让每个人都理解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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