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单个的位置基本坐了人，只有两个环形沙发，静置在酒吧的中央，却像是被刻意冷落在那，无人问津。

“你们这里还有VIP席位？”一不小心把嘲讽的感觉说出来了。

“没有的，先生，但是那里每天有固定的客人座，这里是个小酒吧，都是些熟客，就相互体理解了。”服务员是个恭敬温和的男性，假笑得也很到位。

“哦哦，那么就都是约定俗成的vip了是吧。”

“也可以这么说吧，先生，不过先生也是可以坐在那里的”男服务员微笑着说着。

“为什么？”

“坐在那里的人会讲一些故事，或是演奏些他们原创的音乐，其中还有两位漂亮的单身女士，新来的客户我们都推荐他们坐那。”服务生在前面领着路，我也不自觉的跟着，到位置后很自然的坐下，两张沙发一个玻璃茶几，很干净，干净到冷清。

“那么我坐在这里该怎么做？喝杯白酒交个朋友？”

“哈哈，先生您说笑了，在这里的人会讲故事，很有趣的，也为我们吸引了不少顾客呢，如果先生有兴趣，我推荐先生听一下，有免费的咖啡的。”服务员笑着，笑的很真诚，那么我是否该站起来说，不，我没兴趣，然后帅气的离去呢？

“啊，那么，辛苦你了。”

“哪里，我也觉得先生应该感兴趣，因为您有一种文艺气息呢。”服务员递来一杯咖啡。“那么，这请慢用。”

“嗯，谢谢。”现在说人文艺到底是个好话还是讽刺呢，看到你这么笑我很怀疑呀。

“看来服务员先生又带来一位新朋友的。”

阴暗的酒吧，有人唱着柔情的歌，赠送的果然不会是什么好咖啡，人来的那么快你确定不是托？我抬起头，看着面前和我搭话的人，一名满头白发青年，长着清秀的脸庞，头发却像九询老人的白发，不像是染的，就是那种惨白的颜色，病怏怏的样子，声音温和轻柔，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喂，没事吧，你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啊，嗯，盛情难却，真是打扰了。”我站了起来，学着那名服务员的语气，以外的有趣，一会儿就一直这样吧。

“没有的事，我们也希望多一些朋友，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妹妹，啊，抱歉，我今天惹她生气了，不好意思。”白发少年歉意的笑了笑，那名少女没什么表示，微蹙着眉头，越过白发少年直接坐到我的身旁，眼睛死死盯着她的哥哥怄气。

“这位是我们的朋友，是位画家。”另一名女生从后面走出来，带的画具在她身上显得格外沉重，穿着一身漆黑，像是哪个动漫里出来的无口系少女，阴森，却美丽，所谓的冷美人？不过没什么兴趣，这种特别的通常是伪装罢了。

“你好。”有点出乎意料的，她走过来朝我伸出手，我愣了几秒也说了句你好握了上去，她浅浅的笑了一下，走到我斜对面的位置，开始安放画具，啊，怪人。

“那么，你想要听什么类型的？小黄文有点困难。”白发少年缓缓的坐在沙发上，显得很吃力，但是两边的少女都没有上去搀扶，服务员也是，忙着自己的事。看来是个要强的人，是做给别人看么？

“不，那个……”我压低了声音，像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我不确定还会不回来，如果讲的太好之后来不了会很郁闷的。”

“那么？”白发少年好像理解了我的意思，微笑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平静的看着我。

“我讲一个好么？自己没事喜欢编一些故事，虽然可能不好，但觉得有机会和别人讲也不错。”我尴尬的笑着，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您是个作家？”

“不，不是，我没那么大能耐，怎么说来着？哦，就是文艺青年。”我笑着，喝了一口有些凉了的咖啡，开始讲述那个故事。“那么，开始了。”

【欺诈师的善良】

这是我老家城市的都市怪谈，在三年前，一位少年因情自杀，就叫他少年A吧，这样的事也不是太新鲜了，大家为这件事评头论足了一阵，就不了了之了，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名少年自杀时，其实他的自杀还有生前的所有作为，不过是一个人，对他的欺骗所致，那个人就是故事的主角——欺诈师

少年A是欺诈师的朋友，从小学到高中，虽然有吵过架，但是最后总能和好，直到高中结束，欺诈师经历了某个事件，开始有了病态的心里，但他平时的表现与常人无异，所以并没有人发觉。

少年A自杀的那个晚上，他给欺诈师发了一条简讯，上面的内容是“我要走了，在此之前想找个人说几句话，可以么？”后面写上了见面地址，是城市里最高建筑的天台，据说那里是最好的位置，无论是向上还是往下，都会有一种恐慌空洞的感觉，还有个，美丽的传说，为了让那些想了结性命的人回头，而在这里施加了本不该有的恐慌魔法。

去了那个地方，任谁也会朝不好的地方想吧，欺诈师有了恐慌的感觉，不是因为担心朋友的生命，而是担心自己被卷进不必要麻烦，自杀前还告诉别人就证明他还不想死，那么不想死的人特意找他来，是想要找个台阶下来？还是一场骗局？无论怎样，他都要去确认。抱着这样的想法，前去找少年A。

那晚的月亮很亮，天上的星星也多的晃眼，难得的好天气，欺诈师想着，而少年A站在天台的边缘，背对着他，抬头望着。难道是想要跳到上面的空洞？欺诈师想着，试着靠近，注意到欺诈师来了，他转过身，说“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犯了什么错，我会改的，可是她说的却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理由’”少年A的生意死气沉沉而且沙哑无比，苦闷可悲的表情让人不禁怜悯，欺诈师做出哀伤的表情，甚至让眼角湿润。

“冷静点，先下来，兄弟。”他在心里策划着最合适的词汇，又怕触碰到对方脆弱的神经。“是我让你们认识的，就让我负责到底吧，你可以过来揍我一顿，宣泄一下，之后我帮你想办法，一定会让你们和好的……”欺诈师使用浑身解数，当时他的骗术估计是人生中最低级的了，可是他又想不出什么更深刻的词汇，有些句子甚至重复好几遍，可当他觉得‘完了’的时候，对方却因这最低级的骗术走了下来，坐在了天台边缘，跟欺诈师说“你买酒了么？”

“没有，不过买了茶，我觉得你嗓子会不好。”欺诈师哭了出来，虽然明白，这是欺诈，他开始恢复理智，表面上安心，心里却开始怀疑，两个人在天台坐着，说笑着，讨论着解决问题的办法，一切，都过去的样子

“那个，我骗了你。”少年A突然说道，表情显得很尴尬。

“骗了什么？”虽然也是打趣的语气，欺诈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她没有说那么绝情的话。”少年A苦笑着，将手机掏出来，递给欺诈师。“她跟我说的是这个。”

“抱歉，我不能辜负‘欺诈师’，我们真的很对不起他，真的。”

屏幕上出现的是这几个字，当欺诈师反应过来时，看见的是少年A 阴森的笑脸……

“好了好了，接下来的剧情有点血腥，就不讲了。”我摆了摆手，虽然内容很牵强，但可以用‘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这种话来应对吧。

我试探性的看了看对面的白发少年，酒吧的灯很暗，看不清具体地表情，却可以看见那波澜不惊微笑，旁边的少女倒是毫不掩饰的无趣表情。

“这是什么？鬼故事？还是悬疑呀，没头没尾的搞什么？”少女毫不掩饰地说着自己的怨言。“没意思呀，还是让我哥讲吧。”

“喂喂，虽然不熟，但给点面子好吧，毕竟我这么热心，而且这只是开始，他当时只不过会用小聪明的骗子而已，在这件事之后，他才是真正的欺诈师。”只能苦笑着回答，尴尬？纠结？还是单纯的不爽？这种事无关紧要，说实话，讲不讲下去也无所谓。

“唉……那么，就是这件事让他发生改变了？”少女依然是一脸“没意思”的表情。

“不，怎么可能，先让我讲完这故事吧，好么？”

“……好吧，本来就没头没尾，再不填上就太没劲了。”少女从挎包取出各式各样的百奇，依次摆在茶几上，里面没有别的东西了吗？！

“谢谢。”

“不过这位还没成为欺诈师的骗子挺厉害的，能在那种情况下完成逆袭反杀，正常人应该会惊慌失措吧，因为自己一直骗人所以也不信任别人吧，这种想法也救了自己一命，在少年A自杀后也不可能一点事也没有的继续过活吧，而且留下的扭打痕迹会让人怀疑，就这么全身而退还真是厉害的骗子。”白发少年微笑着，评论着欺诈师，啊，就像漫画里一样，把这种不合理当做合理的来接受了么？随他喜欢吧。

“嗯，但是那时他还不是个合格的欺诈师，接下来的事可能并不算悬疑，但可以充分说明欺诈师的性格的。”我回应道，这种中二思想也可以哈，“这种做法不错，也挺行的嘛”这样的想法。

“那个，你先看一下。”绘画少女递过来一张画纸，“像么？”依然是恭恭敬敬的模样，啊，一直忽视来着。

“唔，谢谢。”接过了画，才发现是个十分出色的画作，虽然自己不太懂吧，但是看得很舒服，怎么说，确实有灵魂？一个戴着眼镜，方形脸，像是很无奈的笑，随处可见的一个学生模样，可以说是很容易见到的那类人，却又有种难以察觉的一样。但就算这样，也不是欺诈师的模样。“好厉害，给我好么？留着作为纪念。”我赞叹的和绘画少女说着。

“是不是不像？”突然这么问道，难道我想法很容易表露出来？

“啊，不是。”还没等我说完，少女又把头埋进画板，低声说了一句“继续。”

【欺诈师的骗局】

之前说过欺诈师和少年A时朋友，当欺诈师自己崩坏，陷入病态思想时，少年A首当其冲的成为他的目标。

“真是性格恶劣的骗子。”一旁的少女愤愤的吐槽道。

嗯，是性格恶劣，不过他的目的不是骗钱，也不是骗物，也不想引起什么大事。

“人都死了还不是大事？”

他的本意并不想别人死，所以这是他最失败的一次欺诈，也是让他变得更加疯狂的原因。况且，你真的觉得是什么大事么？你为每一次死亡而难过么，这不就是所谓的伪善么，你对一个不认识的人的死会有多大的在乎程度？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

当我意识到自己变得越发激动时，已经有很多人在看我了，身旁的少女却是一副，啊，好尴尬的表情，耸了耸肩，意思是，你继续。

欺诈师有一个女性朋友，在还没有改变时，他喜欢这个女性，但是之后性格变化后，这些对他也无关紧要了，于是她也成了他的计划的一员了。

欺诈师开始少女和少年A同时进行诓骗，让双方都以为自己喜欢的类型是对方，但是并不急于让两人认识。而是紧接着和女性正义感很强的哥哥搞好关系，我们叫他少年B，他让少年A和少年B相互认识，互相融入对方的朋友圈，然后在少年A的朋友圈里扩大少年B的影响，等到时机成熟时，他的计划开始了。

少年B一直认为欺诈师喜欢自己的妹妹，他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少年A也知道。而欺诈师全想办法撮合和另外两人，在某一次和少年B出来的时候，突然撞见了这对情侣，欺诈师阻止了正义感很强的少年B，说是这是他自己的主意，使少年B认为欺诈师是个善良却很笨拙的人，也降低了众人对少年A的评价。

之后不久，他又利用自己的表妹，让表妹和少年A一起出现，又使少年B巧合相遇，因为少女很聪明。所以让更激进的哥哥遇见，可是之后的发展和他预料的不同，少年B叫来了自己的妹妹和欺诈师，结果被那名少女发觉到他搞的鬼，于是他开始说“真相”在多数人印象中的真相，谁都知道欺诈师喜欢少女， 谁都知道少年A 是个人渣，欺诈师虽然想乘人之么，但最后不耐自己的嫉妒，做出了错事，他当时是一种近乎崩溃的状态，少女原谅了他。而不久后那个表妹出来说明，是自己喜欢少年A，表哥阻止他未果，才造成这样的结果，最后，渐渐地，所有的言论都偏向了欺诈师，却也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啊……这个骗子和少年A有仇么？”少女叼着一根百奇，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话说这个欺诈师竟是些小聪明呀，听着很厉害，其实根本没什么嘛。”

“小聪明才能被轻易讲出来，如果是大智慧的话，根本就理解不了，还怎么说出来。”我试着跟少女解释，小聪明很管用的，他改变的可比那些大智慧精细的多的事。

“高深的欺骗言论，可以改变命运局势甚至改变这个国家，而我们日常中所用的不过也是些小聪明，这位崩坏的欺诈师所做的，只是单纯地崩坏，这才是这个怪谈有趣的地方，他想让周围的事情崩坏，想让一切日常看似合理却尽是骗局，然后这个崩坏的群体越来越庞大，最后达到他的目的。”

白发少年娓娓道来，几人的目光又转向他“那么这骗子的目的是什么呀，崩坏？一个疯子关起来不就好了，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

“都市传说呀，你太当真了。况且也没人知道他是个疯子呀，一切都与常人无异的普通人。”白发少年叹了声气，微笑的看着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浑身鸡皮疙瘩。

“或许是那个疯子的个性使然？”我随口说了一句。

“……啊，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撮合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身旁的少女坏笑着看了看绘画少女，又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但对方毫无反应，只好作罢。

“给。”很小的一声，转过头才发现面前是一个大画板，……绘画少女害羞的躲在画板后面么？这是看上我了么？好吧，明显的想多了，明明身体不好却是个情种的底子。

“哦哦，又画了么？谢谢。”我把少女的画接过来，对方缓缓的退回座位，“唔，这次画的很好呀。”说话的是我旁边的人，为什么这么自来熟呀这人。

“起码比刚刚的帅。”她有补充着。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看着这幅最新的画作，这次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少年，一样带着眼镜，谦逊安然的表情，不过眼神有点怪……透着一种轻浮，应该是最后改动的地方，听到我的个性使然吧，应该理解错误了。

“虽然很接近了，但还是差点，那个……起码不是轻浮的人吧。”我满怀歉意的还了回去，对方没有露头，只见到画板抖了两下。

“喂喂，该讲了吧。”

“啊？什么。”

“原因呢，变成这样的原因呢？难道非要我挤牙膏似得逼问你？”少女盯着我，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从她百奇盒子里掏出一根塞到我嘴里。

“这是最为珍贵的最后一根，作为报酬了，虽然真的没什么意思，但留有疑惑真的很难受，所以请你好好讲完好么？”

少女像撒娇似得，像一只乖巧的猫，灵动的眼镜死死地盯着我。啊，竟然被这种人调戏了……

“别逗了好么，你明明还有那么盒。”在我‘盒’字刚说出口时，她就把剩下的都扔掉了。

“最后一根。”她笑着说着。

啊，这样的性格不错呀，难道我是个m？算了算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始最后的讲述。

【欺诈师的结局】

这种人基本都是有些痛苦的经历的，不过得到的结果不同，所以才会有不同的都市传说。

那时欺诈师还只是个软弱的学生，连个骗子都算不上，偶尔会为了自保说慌。

他母亲骗走了父亲的大半财产后跑了，留下他们两个，但自己的父亲却一直没有埋怨，欺诈师表面上说自己父亲是善良，其实一直觉得他是个懦弱的人，每一天都会给他发一些心灵鸡汤的文章，他觉得有点恶心，但一直没说。

“我今天助人为乐了。”有一天他父亲回来显得很开心，“我给你做我拿手的菜。”

“别了，拿手的油太大了，我受不了。”欺诈师和父亲打趣，虽然心里觉得很无聊，但表面上却乐在其中。“你又做什么好事了，扶老奶奶过马路？”

“差不多，今天我回来看到有对老夫妇老头好像病了，一直没人帮忙，我就过去了，把事情都安顿好送他们回家了，他们非要问我名字和单位，但是我就没说。”父亲很自豪的说着，但在欺诈师耳朵里却是个十分危险的行为，被骗了怎么办，为什么父亲就那么蠢，真是个可怜的人。

“当然不能跟他们说了，好不容易救活，结果帮自己的是殡仪馆的人，对方也得吓死呀。”欺诈师开玩笑似得说道，自己的父亲说早就看透了人生，可在他眼里都太幼稚了。

“好了好了，油烟太大了，等一会儿过来吃饭。”

“嗯。”又是这样的一天，欺诈师想着，可第二天就传来的噩耗。

那个被救的老人去世了，家属区殡仪馆时正好是他父亲主持，老太太一下子爆发了，说是全都是他父亲的错。很多人都知道父亲没错，阳光明媚的天，一群疯子似得人，这里的嘶吼声，也阻止不了他人出门一句，啊，好天气。那位看淡人生的父亲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自杀了……

当他得到这消息的时候，才明白所谓谎言的含义，靠欺骗来麻痹自己，靠欺骗获得利益，用欺骗安慰别人，什么看透了人生却选择自杀，什么要给你感谢却污蔑攻击，人的本质就是虚伪，正常的状态就是欺骗，被骗的是可怜人，为了不让可怜人被骗，所以要变成欺骗者……

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喝着冰凉的咖啡冷静下，本来应该是苦的东西，却带着甜味，果然，谎言才更容易被接受。

那么我就接着说一下这位欺诈师的结局吧。

“结局？他已经不存在了？”少女突然问道。

存在就不叫做都市传说了吧，他在少年A跳楼后，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或者说，他只是个移动的虚伪物体，干扰着他所遇到的一切，最后矛头却总指向别人，不是被任何感情驱动，只是单纯地却欺骗，不会有快感之类的，像是必须完成的任务，不做就会死。当他反应过来时，不是悔悟，而是想着死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死后到底是什么样的，除了死人，那么，死亡是不是就是一场巨大的欺骗？那么欺骗者的归宿是不是就是死亡，他站在了少年A跳楼的那里，向前迈出了最后一步……

最后，每过去四五年，就会有人从那栋楼跳下来，也被人称为鬼楼，人们都不会靠近，但还是有人自杀，其实，就是人间的一个有一个欺诈师，在那里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好了，结束！”我长舒了一口气，几乎是瘫在沙发上。

……

“最后还挺有意思的嘛，但有种强行收尾的感觉，都市传说，套路呀套路。”少女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将气氛慢慢升温。“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我会在这演奏音乐，你回来吧。”少女起身面向我，眯着眼睛微笑着。

“啊……”我下意识看着白发少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无奈，紧接着被一只纤细的手挡住。

“我再跟你说话，你看他干嘛。”语气带着不满。

“好好，我会来。”

“这就对了嘛。”又笑起来了“话说遇到欺诈师有什么解决方式么？”

“骗子骗子快离开，骗子骗子我很厉害。”

“啊……像是驱鬼，而且太傻了。”少女厌恶的说着。

“这样他会觉得你太笨了，而懒得理你。”

“……你”

咔嚓——

身后传来了一快门声，才发现绘画少女端着手机照相，然后拿着手机给我看，“这个像么？”

“……不，这个是最不可能的。”抱歉呐，一切都是谎言的话，就不存在什么形象。

“好吧好吧，真是麻烦的故事，我懒得画了，这两幅画就送给你了。”我接过画后，少女欠了欠身就走了。

“那么，我们也走了，故事不错，不过确实比我的还差一些，下次我会编出更好的跟你听听。”白发少年依然保持着那份微笑，朝我点了点头，在他奇怪妹妹的搀扶下离开，那种看透一切的眼神，真是令人厌烦。

欺诈师的结局【真】

我坐在厨房里，面前是热气腾腾的泡面。

“原来他们根本不用结账，我还以为自己被骗了。”我傻笑着跟父亲说着，虽然看起来很蠢，但还是这样做了。

“这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吧，我错了，谁能想到呀，你儿子还是很善良的人的。”我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

“嗯，我的儿子我当然知道，那么你对那个女孩……”

“为什么今晚还是泡面呐。”我问着父亲，转移了话题，他还是那么贫嘴、

“因为我做菜太油了，对身体不好啊。”

“那么泡面就好么？”我苦笑着，这家伙到多大了。“好久没一起吃饭了，倒是做一顿呀。”说完，我吃了一口，咸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