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疆已有小半月,对于家里和新疆的差异--冬天,新疆九点过天亮、晚上八点过黑天,家里七点过天亮、晚上五点过黑天,新疆干燥,晴空万里的天气常有,家里潮湿,阴雨绵绵的气候总在。一回来看到的阴郁天气,雾气蒙蒙,遮住的视野,不由得让我想起视野开阔,一看千里的塞外疆景。
有始有终,在我离开新疆之际,和那的沙漠、阔土、景致来了一次有仪式感的告别。
首先,是那一片沙漠,我去新疆的初衷,无异于对沙漠的迷恋,那广阔无垠的胸襟,不知能容纳多少个河山,面对着它,每个人都是多么的渺小。站在它的面前,历经悲伤和磨难的人,该是有多么的绝望;对人生充满遐想的类似于我的人,认定它充满着无穷无尽的奥秘,弥漫着数不胜数的神秘色彩,面对这细腻的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灿灿,每一粒沙似乎都在向路人争先恐后的诉说属于它们的故事,说它们如何经受寒冬酷夏、见证过多久远的漠上变迁。
不由的想起三毛对荷西说过的那么一句情话:每想你一次,天上就掉下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如此浓厚的思念呀,爱之深,情之切,念愈浓,漫漫的黄沙,无边而庞大的天空下,只有她和荷西两个渺小的身影在走着,四周寂寥得很。沙漠,在这个时候确实是美丽极了。
匆忙之下,紧急的在它之上留下大名、留下倩影。
在去沙漠的途中,途径一片湖,是人们最喜欢去的地方之一,夏天有人垂钓,有人游泳冲凉,有人坐在那谈天说地,那是一个欢乐,打破了原本存有的寂静。到冬天,它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冰湖,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是没有夏天时热闹,但也别有一番韵味和属于它的独特魅力。壮着胆子,去上面玩耍了,来个亲密的告别。
不得不说,看到冰湖时,也像看到下雪那样的激动,没有顾虑,踩了上去,又蹦又跳的,根本停不下来,庆幸那冰够厚,够结实。在家乡,根本没用那么低的温度,形成不了那么厚的冰,更别说是一整个湖面结冰了,对自己来说是喜闻乐见的。
冰湖上的欣喜之余,在不远处你可以看见一群驴,它们一边嚼着干枯的草,一边对路过的人行着“注目礼”,一动不动的看着你,就那样锁定目标的看着你,看着你,目不转睛。看着他们的神态,相互之间又好像在说:“看那群沙雕,那么冷的天,还有心思来着晃悠,真的是好兴致,佩服佩服,大冬天的,我们这都不见个人影,他们来了也好,给我们这增添了不少人气,来来来,我们以最高仪式,给他们我们的注目礼……”
心底暗笑,驴呀驴,你们的仪式有点隆重,感受到了,够意思,谢了!也别了!
体验到驴兄们的最高礼节,怎么忘记那可爱的小羊蹄呢!毕竟你们的脚印萌翻了看者的内心,算得上小巧精致,是很惹人夸赞。
在牧羊爷爷的陪伴下,它们是如此的温顺,不吵不闹,不乱跑瞎跳,不让主人操心忧虑,一心前往所属的目的地,尽情享受属于它们的那一份美食。饱餐一顿,在“沙滩”上嬉戏,你追我赶,似人茶余饭后的谈笑风生,也是如此的惬意。
在辽阔的土地上,驴兄也好,小羊蹄也罢,它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轨迹,自己走过的路,也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过活着。
在那,我行过的路,没有拥挤匆忙、没有吵吵闹闹,开阔的视野,更利于思绪的放空与遐想,在离开之前,独自一人,又走了一边所想要走的小道,闭着眼睛,再次感受它带给人的静谧与恬淡,感受整齐划一的白杨,注视它们昂首挺胸的姿态,想着它们防风固沙的本领,赞叹的是钦佩还是钦佩。
告别了这些,当然也不能少了我温暖的小屋了,毕竟它时刻监督着我,让我锻炼身体、打扫卫生,它没有过多的装饰,很简单,但是很干净,不华丽,但是很温暖。
那小屋一年四季,都在掉瓷粉,下班回家,我的桌和地竟都是白茫茫的,似雪,但我一点不为之激动,对它的态度从一开始愤愤不平的埋怨到习以为常的淡然接受慢慢打扫,算是磨炼了我的心性,既然改变不了环境,没必要和它死磕,那就改变自己的心态,行为和做法,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次是我养着的那几“瓶”仙人指,是我的最爱了,是整个房间里的绿意,每每看着它们,都会心情舒畅,还真是生机勃勃呀!可惜离开后,我已顾及不了它们的死活。还有在窗前摆放的石子,大多是椭圆的,光滑的,颜色白的、灰的、褐色的等等,在水的浸泡下,肆意的享受着泡温泉的既视感。
贴在墙上的大心,是我一刀刀剪下的图案、一张张贴上去拼接而成的心形,已经破落,掉的七零八落的,或许它们是对我的不舍,以这样的方式来表达离别时的心情。
……
还没来得及告别的是那一片胡杨林,秋天的它,美轮美奂,金灿灿的,锁住人多目光,直击人的心灵,令看着念念不忘。
…… ……
告别了沙漠、告别了冰湖、告别了驴兄、告别了小羊蹄、告别了小道、告别了小屋……
告别了在新疆的一切。
走的时候,没有离别的悲伤与不舍,体验过了的,会以另一种鲜活的形式铭记于你的脑海,即使相隔万里,当翻开记忆的相册,那些事情依然会栩栩如生的展现在你的眼前的。对于赏景致、阔眼界,这一次的经历,是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