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O在2016年年底的新剧《西部世界》。在习惯了HBO每每作品总会架构一个新的世界之后,这次HBO又给了一个意外的惊喜:二重世界(即NPC生存的世界)。围绕两个这两个世界不同伦理价值观,加深冲突矛盾,构建起了这部《西部世界》。
关于NPC与自然世界的脑洞,事实上早已有之。我最早接触是在初中接触的一本名为《无限恐怖》的网文小说中。在前几年穿越文盛行的时候,实际上也算是一种进入NPC世界的形式。但是进入NPC世界也区分为几种情况。以信息所知程度和科技力量比对可以区分为四个类型。
NPC世界已知,自然世界科技力量大于NPC世界:这类型的世界比较契合的模版有《西部世界》类型的影片。导演可以肆意发挥自己的想象,建立冲突:人工智能,社会伦理等等,当自然世界的力量仅仅略微大于NPC世界的时候,他们的世界其实与我们的世界有许多相似之处。而这些相似的地方也正是冲突的来源:作为一个自然世界的人类,在享受了现有文明所赋予的科技与文化优越性后,会将自己的情感投射向一个世界相似却相对“落后”的世界上,想象一下自己仿佛上帝一样,这是人性中的恶与善便被无数倍的放大了。在现实生活中之所以看不到那么明显的善恶,归根结底是因为能力不够,让为恶者不敢为恶,为善者不能为善。再将脑洞放大,如果自然世界的力量远远大于NPC世界呢?事实上那时候的戏剧冲突反而减少了。试想一下,你会在意一只蚂蚁的死活吗?不管你是不小心踩到它还是耐心观察它,你们中间横梗的巨大差异会让冲突减少到最小。杀死一只蚂蚁并不可能让你的内心太过挣扎。
NPC世界已知,NPC世界科技力量大于自然世界:这类型的世界模型比较契合的应该是各种穿越小说吧。主角穿越到某个已知的历史事件中,已经知道了文明的进程和各种主线支线剧情,但是作为个体力量,哪怕掌握了现代文明的部分知识,也不足以抗衡一整个时代,于是只能尝试性的在大时代中实现自己的理想。在这一种类型中,不太可能产生太过宏观的冲突,当力量(也即话语权)掌握在其它存在的手中时,生存是第一位的。有了这个共识后,整个价值观体系也即围绕着这个认知开始构建。但是有趣的一点是个人世界也被相对应的放大,由于对于历史事件线有充分的了解,当满足了存在需求后,个人世界的情感因素也开始发挥作用。就如前几年《宫》等几部很火热的穿越剧一样。
前面两类的世界相对较轻松一些,自然世界的人类还有机会考虑价值观伦理学等的冲突与个人情感因素的作用。当NPC世界未知的情况下,信息成为了两个世界间最为关键的因素。类似的模型可以想象一下人类文明与外星文明这两者的存在。更加详细一点就以《三体》来举例吧:当自然世界的科技力量大于NPC世界时候,如同三体世界对待人类。事实上三体文明已经领先了人类世界无数个纪元了。双方发生接触却保持着一种很小心翼翼的姿态,这便是信息未知的情况。需要彼此无数次来回试探,尝试去解构对方的科技发展程度,社会文明构建体系等等,将其转化为己方已知的形势后,再做行动。在三体通过地球叛军的协助了解到了地球文明的发展情况后,开启了远征模式。抵达地球后开始了殖民统治。这也是我们现在推测的宇宙文明彼此最可能相处的方式。
当自然世界科技力量大于NPC世界,而NPC世界未知的时候,最可能情况也是如同三体文明一样。尝试通过各种可能的方式去试探。了解到NPC世界的真实情况,然后将这个世界纳入自然世界可控的范围内,之后自然世界才会陷入争论:到底是进行殖民统治又或者协同发展。而当这两者文明力量相差过大,彼此信息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反而不会有什么巨大的差异存在。想象一下,我们现在的银河系甚至宇宙不过是某个物种手中的一个玩物,随时可以将其毁灭。那样的场景是不是让人不寒而栗,不过也不用担心,即使是那样的情况,其实我们现在也只能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再杞人忧天罢了。
脑洞开得这样大,最后发现,其实还是导演厉害,在这些所有可能的模型中,选择了戏剧冲突最严重的,将其搬上银幕供我们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