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雨点胡乱的拍打着,时光的风裹杂着几片来自松岛的枫叶散落,火红而魅惑。
他掸了掸身上的雨水,迈步走进一家破旧的小旅馆。顺着火红的走廊一直向前走,空气中渐渐开始弥漫女人的香水味。
他用力推开走廊尽头的高柜。一个妆着艳丽的女人从柜后探出头来,机警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问题后,用她化着浓厚眼影的丑陋眼睛看着他尖笑起来“客官里面请,女郎八位,两位正在接客。”说着便用她不怎么好看却涂了好几层粉底液白得瘆人的手把他拉进了柜子后面,赶快把柜子推了回去,把他领到沙发上坐下,又从桌子上拿了一份名单递给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扫了一眼,指了指名单上的某个名字,老板娘抬起头看了一眼。
“她正在接客,短时间不会结束,要不换一位吧,或者你可以跟里面的客官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组个队。”她戏谑地说到。
“我可以等。”
老板娘撇了一下他鼓鼓的裤兜,“付钱是上帝,随你便。”说罢她又回到那个柜子后面坐着,继续自顾自自抹着指甲油打发时间。
空气里浓浓的香水味熏得他想吐,每个房间得隔音并不是很好,安静下来后可以听到阵阵女人的娇喘声。沙发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情趣用品和避孕套,对面的电视还放着岛国的A片。
他呆呆的看着电视中的画面仿佛回到了那个年少懵懂的自己。
初夏的雨依旧在下着,下得那么敷衍……
过了很久,一个男人满面春色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手用力提了提裤子,似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他起身走向房间,冷冷的撇了那个男人一眼,拳头用力握着嘎吱响。
“戴套一千一次,不戴一千五。”他刚进房间她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他默默的摸向裤兜拿出了厚厚的一叠人民币放在了桌上。
她只是看了看桌上的钱,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点烟的手跪在了男人身下。刚想解开男人的裤腰带,他却温柔的扶起了她,女人错愕的看着男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浪费我时间也算收费项哦!”
“这些钱本来就应该是你的,找个好工作吧。”他摆了摆手笑了笑,可笑中却带了些许抽泣,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她再也站不住了,瘫坐了下去,捂着脸低声哭着,看着满屋的狼藉和镜子里衣衫不整的自己,她不记得从何时起自己变得那么下贱,不记得他的声音甚至他的模样,不记得曾经的自己……
要不是他(她)当初一时冲动,要不是他当初不辞而别,要不是她当初死要面子,要不是它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他(她)认为他(她)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健康的降临这个世界,可以长大!可以玩耍!但等待他(她)的却是一个冰冷的钳子,把他(她)撕成碎片再一片片掩埋……
时光的风再次刮起,又卷起了那一片片枫叶,它——毁人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