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显示,我国近视人数已超6亿,超过1949年全国人口总数(约5.42亿)。不过,在这个庞大的数字里,却很少有以往那些有趣的故事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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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视,古已有之。从古至今,关于近视的文字不少。在明代,就有文人作了一首感叹近视眼的古诗:
笑君双眼太稀奇,子立身旁问谁是?
日透窗棂拿弹子,月移花影拾柴枝。
因看画壁磨伤鼻,为锁书箱夹着眉。
更有一般堪笑处,吹灯烧破嘴唇皮。
短短56个字,将近视者的各种尴尬场面写得活灵活现,读罢让人忍俊不禁。
2
还有更加直白的笑话。比如下面这则《兄弟认匾》:
有兄弟三人,都认为自己视力超群。一日,三兄弟同去拜访一位友人,恰巧主人不在,仆人敬过茶,就请他们坐在厅堂里等候。兄弟三人抬眼望见大厅正中悬挂着“遗清堂”一匾,不由来了兴头。
只听老大说:“啊!没想到这位朋友患有隐疾,大概是睡眠不好,不然何以取名为‘遗精室’呢?”
老二听了大哥一番述说,心下奇怪,总觉得匾额题词不至于如此不雅,于是走近跟前,眯缝着两眼仔细观看了半晌,突然笑道:“大哥误矣!匾额上明明写着“道情堂”三个大字,想必是主人近来痴迷于寻仙问道。”
老大老二各执一词,争论不休。这时老三终于发话了:“两位兄长稍安勿躁,如此争来争去不得要领,还被友人的仆人笑话呢。你们仔细瞧瞧,那上分明是‘贵清王’三个字啊!”
3
到了近代,有关近视的笑话也是不少,雷啸岑先生在其《新笑林广记》一文就提到好几个,现摘取其中两个略加叙述。
有一位高度近视的陈先生,某次在朋友家玩麻将。一旁观客,因为站得太久,不免疲乏,于是仰卧在桌旁的长藤椅上,头部恰好靠近陈先生座位右侧,很快鼾然入梦了。陈先生手持香烟,聚精会神,他以为睡客的头是茶几上的烟灰缸,便顺手把烟灰弹到他的脸上。起初,旁观客虽然满脸烟灰,但并没有醒来。随后,当陈先生把吸得差不多的烟屁股按在他脸上想掐灭时,这位睡客终于因为皮肤的灼痛而大叫。这时,陈先生才反应过来,错把人脸当成了烟灰缸。
还有一位闹出笑话的是近代著名报人罗敦伟。当时他主持上海和平日报,并且经常撰写社论。有一次,他伏案疾书,写好后交给排字室。等到全文排好,校对人员检阅小样时,发现文中有些语句不通顺,有些意思难以理解。校对感到大为诧异,拿出原稿再看一遍,发现不是排字工人弄错的。于是,拿着稿子寻找写稿人,但此时罗敦伟出去了。不得已请示编辑,一起到罗敦伟的办公室,看看稿件是否遗漏了一两页。最后在他写字台的玻璃上发现几行字迹,把原稿拿来核对,文句就通顺了。原来罗敦伟在写稿时,因为近视和写得太快的缘故,把稿纸与玻璃板看成一色,有些字写在玻璃板上!
时过境迁,现在近视人数更多了,这类故事却少了。不知是矫正技术太强了,还是生活情趣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