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保还告诉西门庆,蔡太师又要过生日了,这次要请西门庆亲自去拜寿。
西门庆上次是个土财主,不好亲去,这次有了身份,拜寿肯定是可以去的了。
西门庆和吴月娘商量,吴月娘也答应,赶紧准备礼物。
眼看日子近了,西门庆带着琴童玳安书童画童四人,雇人抬着20抬礼物,一行人奔赴东京。
一路上走了十来天,赶到东京,先来到翟管家府里,翟管家赶紧迎接,西门庆叫抬上礼物,翟管家吩咐下人收好,准备明天送到太师府,然后摆宴招待西门庆。
西门庆席间向翟管家请求,看看能不能拜太师为干爹。
翟管家笑着告诉他:太师很好说话的,看你这么多礼物,肯定没问题。
第二天,待太师早朝后,翟管家县领着西门庆,抬着20抬礼物,去拜见太师。
西门庆拜见太师后,递上礼帖,上面写着:大红蟒袍一套、官绿龙袍一套、汉锦二十匹、蜀锦
二十匹、火浣布二十匹、西洋布二十匹,其余花素尺头共四十匹、狮蛮玉带一围、
金镶奇南香带一围、玉杯犀杯各十对、赤金攒花爵杯八只、明珠十颗,又另外黄金
二百两。
太师看完,十分开心。翟管家又在他耳边悄悄说几句,太师点点头,西门庆赶紧拜上四拜——这就是拜干爹的仪式。
太师叫他起来,西门庆便以干儿子自称孩儿。
蔡太师吩咐他坐下,然后看茶,西门庆看太师忙碌,翟管家也忙的不可开交,便告辞,太师让他下午早来,西门庆辞别再回到翟管家家里。
这天是太师生日前一天,第二天开始先接待皇亲贵族一天,再接待高级官员,第三天才接待低级官员,西门庆来得早,再加上礼物多,太师高兴,当天下午只有他一个。
下午,西门庆再被叫到太师府,两人如同父子,饮酒游园,玩到天黑,西门庆少不了挥金似土,赏赐太师府下人。
当晚又在翟家住一夜,到天明东京转转,西门庆遇到苗青。
原来,这苗青脱了官司,回到扬州,使用手段占了苗家土地财产,西门庆派人去南方特意找他叙旧,这次苗青也来东京,寻太师门路,想铲除苗员外的表亲黄美。
西门庆和他聊天几句,苗青苦留不住,西门庆打道回清河县。
西门庆刚到家,苗青给他送的两个歌童也到家了,原来苗青招待西门庆时候,西门庆夸奖几句他的歌童,苗青觉得西门庆喜欢,就送给他。
西门庆很开心,收下歌童,在家连摆宴席好几天。
这天,常峙节欠房东的房租钱到期了,但他没钱,被逼着搬家,没办法,再请应伯爵一次,让他带着自己去见西门庆。
西门庆正高兴,给各个老婆做秋天衣服,一人一大箱子,就借给常峙节12两银子,叫他去找房子,找到房子了在借给他银子。
常峙节有了钱,老婆也不打架生气了,花6两多买一些秋冬衣服,三四两找一套房子住下。
这边西门庆还和应伯爵说话,说自己需要一个先生,帮自己写写文书,以后可以辅导辅导儿子,应伯爵推荐一个,夸得天花乱坠,西门庆上过当,总是不太相信,告诉他,夏提刑给自己推荐一个秀才,姓温,过几天过来。
第二天,有和尚来化缘,西门庆之前许诺过,应伯爵刚好又在旁边,撺掇一番,西门庆捐了500两,后面薛姑子,经常给吴月娘讲经,也来凑热闹,西门庆也捐给她30两,让她拿去印5000卷佛经,给儿子积福。
当天,西门庆大摆酒宴,宴请亲朋,去东京之前亲戚朋友给他践行,所以这次相当于还情。
七月二十八日,西门庆生日,少不得又大摆酒席。
刘公公,薛公公先来赴宴,不一会儿,夏提刑的先生倪秀才推荐的温秀才来祝寿,四个卖唱的吴银儿李桂姐董娇儿郑爱月儿来伺候。
晚上,西门庆留下吴大舅等亲戚,应伯爵等人陪席,喝到半夜。
当晚,西门庆睡在李瓶儿房里,潘金莲恼怒,第二天一大早,不住打自己院里那条狗,不解气又把秋菊打了一顿。
李瓶儿派丫鬟过来劝,潘金莲打得更用力,鬼哭狼嚎,西门官哥刚睡醒,又被惊醒,哭哭啼啼止不住。
潘金莲的妈妈潘姥姥也劝潘金莲不要打了,鬼哭狼嚎吓着孩子。
潘金莲连她妈妈也骂一顿,说她拿了别人的好处,向着别人。
孟玉楼也过来劝,潘金莲打够了才住手。
这天,韩道国押着十大车绸缎回家,应伯爵给西门庆推荐的伙计也上岗,西门庆的绸缎铺算是开张营业,晚上,韩道国告诉西门庆,过运河入关,全凭西门庆的书信,纳税30两不到,省下90%的税。
韩道国回家,王六见他回来,还带了一两百两银子的私货,也很开心。
当晚,西门庆拿着春药,去郑爱香儿的妹妹郑爱月儿那里,和她大战到三更天才回家。
第二天,西门庆去衙门,玳安回家一趟,让吴月娘准备东西给夏提刑祝寿,潘金莲当着吴月娘的面,审问玳安,昨晚去哪了?
玳安支支吾吾,新来的歌童春鸿倒老实,只不过他不认识地方,说好像是一个卖唱的家里。
潘金莲屋里养了一只大猫,每天就喂它生肉,而且用红布包着肉,这天它没事来到李瓶儿房里,看到红被褥里官哥在睡觉,以为是肉,扑过去就要咬,把西门官哥吓得哇一声,倒抽一口气,也不哭,只是四肢抽搐起来。
李瓶儿等人赶紧赶跑猫,拍打官哥后背,哄他。
官哥这次被吓的不轻,一只抽搐,李瓶儿赶紧叫丫鬟去请吴月娘,吴月娘过来一看,西门官哥往上翻白眼,嘴里不住流白沫,手足抽搐不止。
吴月娘这边一边安排姜汤灌给官哥喝,一边叫人去喊刘婆子,一边把潘金莲叫来,骂她一顿,潘金莲死不承认,说我得猫在家好好躺着呢,肯定不是我的猫。
刘婆子来了,给他灌下一粒药,然后针灸火艾,官哥昏昏沉沉睡下,到天黑还不醒。
听说西门庆到家,吴月娘给刘婆子5钱银子,她赶紧从后门溜走。
西门庆来看儿子,只见李瓶儿垂泪不说话,丫鬟奶妈也不敢乱说,再看儿子脸上受伤,都是灸艾印字,赶紧问吴月娘,吴月娘这才告诉他儿子被猫吓着了。
西门庆一听,暴跳如雷,走到潘金莲房里,拿起猫,照着走廊边台阶上使劲一抡,那猫脑袋开花,死了。
西门庆又告诉李瓶儿,不要再请刘婆子,请太医来看看。
不料儿子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大小便失禁,吴月娘背地里又请刘婆子,又不好才请的小儿科大夫。
转眼到八月十五,儿子一病不起,吴月娘连生日也不过,一直到八月二十三日,西门官哥连续好几天水米没进,终于咽气。
全家大小放声号哭,李瓶儿悲痛欲绝,一头栽倒地下,半晌才苏醒,西门庆一边安慰李瓶儿,一边安排人准备棺木等丧事应用之物。
三天后,安葬官哥,西门庆虽然心里痛苦,表面上还能撑住,李瓶儿确是饮食不进,日夜啼哭,西门庆一连三天住在她屋里,劝解她,李瓶儿才稍微好一些,只是不能再提儿子,一提就流泪不止。
潘金莲见儿子死了,更加放肆,白天在自己院里指桑骂槐,李瓶儿听到也不敢言语,更加委屈,吴银儿原来陪李瓶儿解闷,儿子下葬第二天也告辞回家。
李瓶儿旧病没好,每天郁郁寡欢,现在经血更是淋漓不止。
西门庆虽然伤心,但是家里买卖越做越大,官场上好多应酬,每天饮酒作乐,冲淡了对儿子伤心之情。
应伯爵每天陪西门庆吃喝,起哄讲笑话逗乐西门庆。
这天,李智黄四来还银子,还是先还350两,西门庆安排陈敬济收好银子,对陪席的应伯爵说:前几天答应常峙节找我借35两,我因儿子生病没理他。他对你说了没?
应伯爵说:和我说了,我说哥哥儿子生病呢,你去添什么乱,等有空我和哥哥说。
西门庆说:也罢,你拿50两银子,叫他把房子买下,剩下的钱做点小买卖,两口子也不愁了。
应伯爵替常峙节谢过西门庆,西门庆也不留他吃晚饭,应伯爵去常峙节家交代好,常峙节买好房子,派小厮拿房契给西门庆看。
韩道国回来后,一直没出门,这天和王六商量,西门庆没了儿子,不如请他来家玩一趟,散散心。
王六允许,当晚西门庆来赴宴,韩道国王六陪席,喊来申二姐唱曲,几人吃喝唱曲一会儿,韩打过打发申二姐回去,西门庆赏他3钱银子,韩道国再吃一会儿,就说往铺子里值班,只留下西门庆王六两人。
一会儿,西门庆说要更衣方便,王六陪他来到卧室,两人脱衣大战,小厮们在前堂饮酒。
韩道国随身伙计胡秀,喝了几杯觉得困,到旁边屋里地铺 睡觉,迷迷糊糊听到声音,隔着门缝看到两人大战。
韩道国离家时候,没看到胡秀,以为他先回到铺子里,到了铺子,却没发现他,转身又回来找胡秀。
胡秀偷看半天,听到韩道国回来问小厮的声音,赶紧装睡,不过却知道韩道国的秘密。
韩道国喊醒胡秀,两人离去,这边西门庆大战一小时,才回家。
回到家后,要睡在李瓶儿房里,李瓶儿病着身体,力劝他去别的屋里,西门庆当晚睡在潘金莲屋里。
潘金莲早就知道西门庆和王六有染,审问他半天,西门庆只是笑,却不承认。
待春梅收拾好床铺,烫一壶酒,西门庆就着酒,喝下春药,抹上春药,和潘金莲大战到半夜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