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窗外来了两只鸽子。或许,也不是鸽子,是鹌鹑也不一定。还或者是其他什么鸟,总之,我不很确定。但我在心中一直就认定它们是鸽子。
它们每天在窗外觅食。总是形影不离。我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的,或是谁家养的。
我趴在窗台,时常看它们。看它们相互梳理羽毛,追逐,嬉戏。幸福,而开心。
我时常的拿些剩米饭给它们。或者是把馒头搓成碎屑,撒于窗下。一开始,它们对我心怀戒备,不敢往前,总是停停走走,东张西望,并不真正的靠前。
但这样的时间久了,它们似乎对我放松了戒备。或者是忍受不住对美食的诱惑,总之,它们开始一步步靠近我。并且开始吃窗下的东西。
慢慢的,我开始把食物撒在窗台,它们竟然也会飞到窗台上来。后来就落进室内,吃的很安心。吃饱了,就在我的脚边散步。完全的对我放松了戒备。偶尔还会飞到我的手上,抢吃我手上的东西。速度很快,来不及躲避。抢到就飞走。落在我面前的不远处,看着我,神情似乎很得意。
于是,我看着它们,微笑。内心安然,而愉悦。我内心很享受和它们在一起的时光。
每日,推开窗,它们就会飞来。或在窗下,总能寻到它们的踪迹。
但是,今天,打开窗,却不见它们飞来。看窗下,也没有见到它们的影子。
我很纳闷。它们今天去了哪里了呢?
等它们不见,我下楼去送垃圾。
在垃圾箱的边上,站着一个老太太,手里正拿着一只鸽子,一把一把的往下扯它的毛。
你的鸽子?我问。
不是。今天早晨我抓到的。这鸽子不怕人,一抓就抓到了。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有些日子了,前些日子总是抓不到。今天不知道怎么,这只鸽子自己跑到我的面前了。只可惜,我只抓到一只,另一只却跑掉了,不然两只一起抓到,蛮够一家人吃一顿的……”
老太太满嘴的惋惜,手里一直没有停下撕扯着那只鸽子身上的毛。
那妇人再说什么,我全没听见,只是喉头发干,满眼都是翻飞的鸽子毛。
那逃掉的一只鸽子,如今不知道去了哪里。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它内心对我该是充满了多深的怨恨?但是,我不会再有机会做任何的解释了。
(这段文字写完,却依然没有把我想要说的说完。我的这种爱,其实是极其任性和自私的行为。因为我的缘故,那只鸽子丢失了它的性命。它以为所有人都会像我一样对它,它对人类百分之百的信赖。它的这种错误的认知,一直以来都是我灌输的。
到现在,我都在内疚自己的行为。
这件事情的发生,让我知道,爱,不可以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