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是从来无需说出口的诺言

下个月即将就是21岁的姑娘了,转眼间,我们认识原来已经将近9年了,再有一年,就是十年旧友了。不止一次的想,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但是感觉也不过只有一晃眼的时间。

你肯定不知道,在你还未认识我时,你的名字就已经深深印在我心里了。一本普普通通的绘画本,翻开来看,每一页都是一个背影,每一个背影都是那么美。发丝,衣领,衣角,褶皱,每一条线条勾勒得那么流畅。画里的人那么让人惊艳。而在每一页的右下角,写着你的大名。那时候的你让我有想一睹真容的冲动。

缘分有时候是真的很巧妙。一年的素不相识,却没想到在下一个转口就相遇了。初二算是我和你缘分的开始。实在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我们却是真的在这一年里真正认识彼此。回想起来,恐怕我和你都得咬牙切齿吧,那时真的是一个年少啊,各种对彼此看不顺眼,在你眼里,我矫情得要死,在我眼里,你霸道得要死,在你眼里,一亿个不待见我的所有,在我眼里,千万个希望把你抛到外太空去。你和我都不明白,世界上怎么能容忍彼此这种人的存在。从互相憎恨到握手言和,最终也不过一年的时间。可是就是这样吵闹的两个人,最终分分合合牵扯了将近十年。九年里,你曾离开过,我也曾放弃过。不过幸好,最后的最后,你和我依然都还在。

永远记住九年前的那个上午,当我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手足无措时,你悄悄握住我的手,你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却用你的双手不断握紧我右手,无言地在给我传递力量和安慰。那个阴冷下着雨的日子里,我沉默中留下的泪水,在你的安慰下不断蒸发。后来,你说你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感觉。我固执的相信,这里才是我和你友情的萌芽点。

在充满着高考阴影下的日子里,唯一的憧憬和期盼便是去找你,即使一个多小时午休的时间,也要冒着酷暑穿过半个城跑去你学校,傻傻地等着你下课只为和你说半个小时的话,而后匆匆赶回学校继续下午的上课。你从未到我学校来找过我,每一次都是我主动去找你,你一定也不知道我每次去找你的心情,真的是满心欢喜又快乐。

我的生日,你从未忘记过,每年都收到你精心准备的礼物。陪着你一路走来的娃娃,在你最最痛苦的无数个夜晚里,帮你分担着快乐和悲伤,你也可以毫不犹豫将它送给我,你说要让你最爱的它来陪我。当我以后在难过悲伤的夜晚里,看到娃娃至少可以想到还有你一直在陪我。

这一段友情始于你的主动,我深深的感激这一点,年少的我们啊,都逃不过青春里幼稚的模样。我相信我们都是牵挂着彼此的,只是我们太过年轻,太过稚嫩,我们都那么深深相信对方的感情,却总也在不断伤害对方。我们越用爱去守护,对方反而离开得越远,我们找不出原因,所以最后我们深陷在丝网中,挣脱无望后最终彼此选择放手。爱太重,所以我们心理反而承受不起。


记不清从那一天起,你不再联系我,我也慢慢失去你的消息。

你重新有了自己的生活,而我最终退回到自己的三寸之地,封闭了一切。

我终于不再心心念念你了,没有人再值得我穿越半个城只为给相见的人一个惊喜了。也没有人再在我生日那天送我画和娃娃了。再没有人可以在我难过得要死时紧握我双手了。

不知道是谁最终遗忘了谁,又是谁最后弄丢了谁,我们终于成为了陌路人。好友圈里明明有彼此的联系,可是彷佛我们约好了一样,彼此都不再给对方发过消息,因为谁也不想对对方先低头。

我曾经说过,在你21岁生日那天,即使我们天各一方,在你生日那时,我一定会站在你面前对你说生日快乐。小小的誓言,承载的是那么厚重的一份友情。在淡漠了这么多年之后,我终于拿起手机开始拨你电话,忐忑,紧张,不安,欢喜…各种情绪一齐向我涌来。期待的太久,反而失望越重。或许隔阂太久,或许两人分开太久,你并无我想象中的快乐。

大雨磅礴的下午,拉着好友逛遍店铺,只为寻找一份心仪的礼物送你,顾不得嘴里呼出的热气模糊了双眼,顾不得冻得发红的脸庞和冻紫的双手。从人声鼎沸的喧闹逛到人影稀疏的夜晚,买到那条象征你生肖的吊坠之后,捧在手心里,自己笑得跟个大傻子一样。

你生日那天,大雪纷飞。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来到你工作的地方,在街边买了一束鲜红的玫瑰花,站在路边等着你出现。远远的,我就在人群中认出你了,我知道你也认出我了。你快步走上前挽着我胳膊,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寒冷都只剩满心欢喜了。

我忘了,我们终究是隔着几个年月的,彼此之间其实早就有了大段空白了。陪你过生日的人很多,我才发现一个我都不认识,那时我就知道我们终究是不一样了。看着你身边的那些人,看着你笑靥如花的脸庞,我知道自己与你再也回不去了。夜晚,我看着你的脸,你看着手机,我跟你聊天,你跟别人发着消息。打算第二天就走,你央求再陪你三天,三天里,你做饭给我吃,你上班,我就在旁边静静坐着,买菜的时候,你拉着我一起,可是一种无以名状的尴尬和生疏已经悄然显现了。我们说话机会越来越少,彼此交流也越来越少。

三天过后,你送我去车站,那天下着雨,我们就在雨中慢慢走着,终于到了说再见的一刻,我知道,这一场分别或许就是永远,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再来维系这一段友情了。过后,我们果然之间再无交流。

你有了你的朋友圈,我也有了新的朋友。偶尔会想起你,但是再无当年的心情,相必你也一样。希望你过得好是我唯一能为你想的。偶有旧友在我面前提到你,我总报之微笑转移话题,想起来或许还有些疼,况且我们的故事那么长,岂是一两句就可以向旁人解释清楚。我以为我们就这样了。

那天手机传来震动,你问我这个月有没有时间,你要来我学校。很久很久不曾出现的激动又一次来了,我当场愣住,我回你几个字,可以,你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我说,我等你过来,你说好,要我等你。你从来不知道的是,我没有联系你,但是你的动态我依然默默在关注,我一直都在等你,从未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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