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是金秋,阿花和义哥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两人约好国庆节举办婚礼,但是双方意见有了分歧,阿花认为简单办一下,通知双方家长见一面,邀几个知交好友聚聚餐就可以了,阿义则认为,不应该这么简单,应该弥补一下阿花的遗憾,他要把所有的亲人朋友请来,见证他们的婚礼,见证他们的幸福。
那栋楼也进入了完工阶段,现在在拆脚手架,这些有手下的兄弟就可以了,阿义现在也有空,常常陪着阿花和小敏一起聚餐,有时也到外面去玩玩。小敏开心极了,一家人都很开心。
工程即将完结,但一些装修材料没联系好,阿义决定这个月底到省城去一趟,与阿花拍一套很具纪念意义的婚纱照,顺便带着阿花和小敏去原来就说好的世界之窗,饱饱地玩两天,小敏高兴极了,阿花也很高兴,尽管在省城上过一段时间的班,但说实话,省城她并不太熟悉,也没去过什么地方玩,再加上与林奇的婚姻磕磕碰碰,省城其实也是伤心地,那时也没心情去玩,不过现在好了,身边有了自己安全的依靠,感觉自己有了寄托,整个人精神也好了,对于阿义的提议,她欣然同意。
小敏就不用说了,这是他很久以来的愿望,每当班上的小朋友说起,省城世界之窗的种种好玩之处,他内心艳羡不已,总希望有一天,能亲自去玩玩,眼看这一天就要到了,他甚至做了承诺,只要能到世界之窗玩,他决定期末考试要考到班上前五名,阿义笑了,阿花也忍俊不禁。
月底马上到了,这一天阿花精心打扮,精神焕发,阿义也脱掉了身上长期以来的工作服,换上了很久没穿的西装革履,面貌一新。还别说,穿工作服看不出阿义的潇洒,换上西装格履阿义其实也蛮俊的。人很清秀,和一般的大腹便便的包工头很不一样,再加上这些年在外闯荡和自身不断的提高,阿义已经有一点点儒雅的风味,虽然比不得林奇潇洒,但在阿花看来,这样的阿义才更踏实,才更可靠。
本来阿义说开自己的车或者借一个好一点的车,去省城玩方便些,阿花说到省城四五个小时,开车太辛苦,还不如坐大巴,一起聊聊天也蛮舒服的,阿义也不再坚持,想想虽然两情相悦,但在一起聊的时间并不多。能够与心上的人,一起坐长途大巴也是一种幸福。
阿义票都买好了,上午8点出发,正打算打个车赶到车站时,阿义接到电话,说是工地上拆架的时候发生一点点小问题,希望阿义过去看一下,工地上安全无小事,阿姨跟阿花说了一声:"你们先赶去车站,我过去看一下就过来。""嗯"阿花带着小敏说声:"好,你先去忙吧。"
等到阿花梳洗完毕,带着小敏走到车站,坐到座位上,等到车快要出发,还没看到阿义的身影,正打算电话联系的时候,阿花的电话响了,传来哭诉的声音,原来是阿义的兄弟余小二打了电话过来,哭哭啼啼的说:"嫂子,不好了,义哥被突然断了钢绳的吊车砸了,现在在医院,还不知啥情况呢?你快过来吧。"
阿花脑袋一片空白,急急忙忙安排小敏先回家,自己坐车前往医院,心中不安,老天偏偏如此不长眼,眼看的幸福难道就要飞了?我前辈子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这样惩罚我。义哥,你要挺住,你答应我的盛大的婚礼了,你答应我的幸福了,我马上到。
等到了医院,小兄弟们围过来,余小二哭哭啼啼地说:"本来差不多要拆完了,结果有一个脚手架松了,有个兄弟受了伤,义哥过来之后指挥大家把他送往医院。谁知折架的吊车钢绳突然断裂,掉下来砸到了另一根钢管上,钢管一下子把阿义砸倒在地。已经送进急救室了,不知情况如何?
一群人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大约过了三个小时,一直紧闭的急救室的手术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问:"哪一个是伤者的家属?"
阿花慌忙站出来说:"我是……,"
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顺变吧!医生安慰了一下就朝前走去。阿花脑海一片空白。一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就这样没了,老天啊……
阿花晕了过去,等到阿花清醒过来,只见爸爸妈妈在自己的身旁,妈妈抹着眼泪,爸爸在旁手足无措,也不知如何安慰阿花。
因为这样事情太突然,那边正在处理阿义的好事。想到一家人说好去省城,阿花心里很自责,其实不应该答应阿义的,如果不答应义哥,我们就不会到省城去,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事。
阿花内心痛悔不已,要出什么风头,拍什么婚纱照?就这样平平淡淡,相亲相爱不可以吗?要什么虚荣心?难道自己受虚荣心的伤害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