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降神兵

        大年初五上午八点刚过，宜宾军分区作战部，已经是人声鼎沸热闹了起来。

        此刻宜宾军区作战部部长方清、龙华区区长敖政、龙华区区武装大队，大队长蔡斌及作战部参谋等，已经齐刷刷地聚集在作战部，等候着卢峰司员的到来。

        八点三十分卢峰司令员准时来到在了军区作战部，作战部此前的喧嚣嘎然而止顿时鸦雀无声。

        卢峰司令员迈进军区作战部会议室，并没有急于进入作战分析、研讨、部署。而是温柔地扫视了一眼到会的所有参会人员，当他看到曾经的老部下，二十八师、八十六独立团团长敖正和原师部侦察连连长蔡斌，已双双来到军区作战部会议室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望着蔡斌用手指了指，示意蔡斌到他面前去。

        蔡斌望着卢峰司令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嘴里说到是我吗司令员？卢峰点了点头！蔡斌冲着卢峰司令员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走到了卢峰司令员跟前，报告司令员请指示。

        蔡斌同志请你到作战地图前面来，把你们侦察后准备进军龙华，剿匪的基本方案、路线、侦察所掌握的情况，及实战中需要多少参战人员等等，由你先向大家介绍介绍。我还想再品味你们的剿匪作战意图、构想。现在我还是先去当当听众吧。说完卢峰司令员走到了蔡斌此前的座位上，紧挨着敖正区长稳稳地坐下来。

        蔡斌见司令员把作战讲台交给了自己，面对在座的各级首长，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稳健地走向作战部军事作战地图前，手持军用地图指挥掍，转身望着大家清了清嗓子！

      各位首长：今年二月三日腊月十七，区大队接到军区卢峰司令员命令：区大队必须迅速侦察、摸清龙华匪首大辣椒、小辣椒匪徒巢穴、人员、装备、活动情况等等。 庚即区大队在区长敖正的指挥下，迅速组成了侦察四人小组，兵分两路，经过十多天艰苦卓绝的侦察，小分队成功地打入敌人心脏，出色地完地成了前期侦察任务，摸清了打渔村与龙潭水系的水下通道之间的秘密。

        现如今我们已经对土匪的活动规律、人数、武器装备、及所有的藏身之地，已完全掌握。彻底干净地消灭他们，时机已经完全成熟。

        歼灭龙华周氏兄弟这股顽匪，已是箭在弦上刻不容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只等司令员一声令下，我们立刻出击！

        蔡斌话音未落。

        会议室一下子暴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紧接着蔡斌讲到：从二月三日至今，虽说只是短暂的十八天，龙华镇政府机关、粮站，仓库，却在这非常短暂的时间里，经历了一场严峻的生死考验，镇政府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为保卫镇政府、粮站、仓库牺牲了我数名英勇的解放军战士。

        镇政府遭受严重破坏，粮站、仓库更是险些被这股猖狂的匪徒攻克，而今歼灭这股猖狂顽匪已是刻不容缓。

        两天前原国民党报务员陈得明经教育、帮助，弃暗投明，已加入我中国人民解放军。初三清晨从宜宾出发已返回匪巢，预计初六、七将会收到他来自匪巢的信息。

        届时，卢峰令司员可命一个步兵连作好充分的战斗准备，随时待命！什么时候收到陈得明、肖龙同志的信息。即可乘机动船逆岷江而上，在高场码头登陆，昼夜兼程急行军：沿新房子、张家山、走马岭、卷子坪、正化村、中墙、土地咀、唐家山、大头弯、黑水洞、龙背山、然后直插熊家山土匪老巢。

      由我率区大隊全体战士，午夜后隐蔽秘密潜伏至熊家山，土匪巢穴陆上通道入口处附近，绝不允许暴露任何目标，避免打草惊蛇。另！派遣一个班的战士，由张建国排长带领，与扬杰组成的黑水洞渔民驾打渔船，在天拂晓时进入打渔村水系，在打渔村与龙潭水上通道出口处，堵住匪徒逃跑的出路，将浮出水面的匪徒一网打尽。

        卢司令员：我的汇报完毕，请首长指示！

        作战会议室又一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哈哈哈蔡斌同志你的汇报很全面、完整。刚刚同志们给你的热烈掌声，已经说明了一切，大家肯定了你的剿匪构思、计划，的确非常完美、细腻、周全。

        蔡斌同志你是一名非常优秀的侦察员，现在还具备了一个优秀指挥员，良好的战略眼光。你们在侦察过程中，心中拥有全局的战略思想，没有只顾眼前利益，而是全面地考虑了，如何全歼叛军陈超所部。把握好了一个个瞬息万变的战机。在帮助、教育陈得明身上，更是一个大胆的构想，并捕捉到了极好的战机，为我们下一步全歼陈超叛军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蔡斌同志我来问问你： 一，为什么剿灭周氏兄弟二匪，军区需立刻派遣一个步兵连作好机动准备？二，为何步兵连乘机动船登陆选择在高场；而不是蕨溪？高场登陆陆上道路，显然比蕨溪登陆的距离，远了四十千米以上，为何要舍近求远？

        报告司令员：第一，选择一个步兵连，加上龙华区武装大队的力量，歼灭周氏兄弟匪徒已经足够了，还有机动船最大载客量不容许超过一个步兵连，选择一个连的目的，也为后续歼灭陈超叛军，作部分兵源上的战略准备。第二，机动船登陆选择在高场码头的目的，虽然陆上的距离远了四十千米以上，但减少的逆水航程时间省略了一半以上，减少航程的时间，可以完成陆上四十千米以上的行军时间。从高场码头登陆后，往龙华熊家山斜插，它的优点是：机动性强、隐蔽性强、还可以麻痹敌人，最终行军的目指向何方，敌人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在最后快要靠近龙华熊家山的路程，尽可能选择夜行军，拂晓时打响剿匪的战斗。报告司令员蔡斌汇报完毕，请指示！

        哈哈哈！好你个蔡斌啊“潜伏”的很深嘛！给我也留了个“埋伏”！非常好蔡斌同志，你的回答我非常满意。

        同志们大家此前听了蔡斌同志的侦察、分折、剿匪方案有没有疑问？建议或者补充？若有请充分发表意见，没有！我就把它当作战前动员令！

        命令：一，作战部方清部长，会后立刻调集一个步兵连，全服武装结集待命，时刻准备登船出发。这次剿灭二周匪徒的行军打仗，由敖正区长统一指挥。敖正区长待步兵连结集完毕，可提前带上一名报务员先行出发，赶回龙华镇作好战斗统一指挥准备。

      二，蔡斌随步兵连携带步话机登船，将行军过程、节奏与敖正区长保持高度联系。

      三，方清部长待剿灭二周匪徒战斗打响，庚即结集一个步营全服武装，并携部分轻型重武器，走宜宾县、经普安乡、安边、水富、楼坝、会仪、锦屏、清凉寺隐蔽结集待命，作好全歼陈超叛军的战斗准备！

        当卢峰司令员命令下达完备，立刻命作战部参谋书记员，按记要复述一遍此前他下达的三个命令……

        同志们今天的会议就到此吧，请到会的同志们分头立刻行动。

        散会……

        下午二点时分处在这深冬季节的戎州（宜宾旧称）古城，似乎被这冰冷的寒风所挟持，街道上行人极其稀少，人们仿佛都被这凛冽寒风的恐怖挡在了家中，谁也不愿在此时出门去遭受这冰风的催残！

        敖政区长与报务员二人，顾不得当下这恶劣的鬼天气，二人急急匆匆直赴岷江码头。他们要乘军区的冲锋舟，逆岷江而上，蕨溪码头登陆，尽快赶回龙华镇政府挑起卢峰司令员，此前交给自己肩上的这副重担。

        岷江江上此时正风高浪急，本来已是十分湍急的岷江水面，在狂风的助阵下，让岷江变得更加变幻莫测、波涛汹涌。那肆虐刺骨的寒风，似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利剑，却没能挡住敖正区长和报务员乘坐的冲锋舟半步，他们坚定逆咆哮的岷江而上。

        敖政双手叉腰，站在船头镇定自若，两眼炯炯有神平视着前方。 此时此刻卢峰司令员的命令就是他敖正心中，带兵冲锋杀敌的声声号角……

        昨日的戎州古城还是寒风袭袭；今日午后的戎州却迎来了一抹暖暖的阳光。街道上一渐渐热闹了起来，人们纷纷拥上了街头，互相问候、道上一声新年的祝福！人人一扫往日那心中的郁闷，似乎要把这初六的夜晚，当作除夕之夜来狂欢。

        入夜各家各户终于又在自己家门前，点亮了为新年准备的大红灯笼。有些迟来的声声爆竹仿佛在告诉人们辞旧岁、迎新年。那此起彼伏的爆竹声声，似要追逐新年狂欢中的那个永恒记忆……

        府堂坝军分区卢峰司令员办公室、政治部主任熊能办公、作战部方清部长办公室，此刻正灯火通明。卢峰、熊能、方清他们在各自的办公室等待，等待作来自他的消息。此刻作战部电台全部投入了高度运转，蔡斌就守在作战部电讯处，从中午到现在正焦急地等待着。

        蔡斌、熊能、方清在与报务员陈得明分手时，都赋予了陈得明深深的厚望与充分的信任、期待。并给予了极大的帮助与培养。按正常的时间节奏计算，陈得明应该有充分的时间向军区，作战部电讯处发来电报。

        随着时间的流逝蔡斌渐渐感到了不安与压力；同时紧张的还有熊能、方清，他们的分析判断与蔡斌几乎是完全一致，相信陈得明会完成组织安排时间越往后推、变数就会成倍增长，不利的因素便会无限扩大。

        正当蔡斌离开作战部电讯处，想一个人出去透透气。突然电讯处有人高呼，好消息、好消息！我收到了他发来的电文，蔡斌迅速回头，夺过电迅处报务员手中电文译文。电文：7，5515，31565，5511。译文：一切顺利。电文：65465，566，223，543，随时俸命。当蔡斌看完手中的电文、译文。兴奋中不失镇定！立刻命报务员发了一组数据回复：123，321。另加上了一组他与肖龙的特殊暗语密码：163，2636，（太阳）这是蔡斌与肖龙在蕨溪分手告别时，特别告诉肖龙的一组数字。太阳即表示一切正常，可顺利进行。

        当陈得明在收到123，321电文（祝贺）后，庚即又收到军区发来的另一组电文，163，2636！陈得明立刻递给了肖龙，肖龙看后心里明白军区的审慎，毫不犹豫，立刻告陈得明马上原文回复：163，2636，（太阳）。

        军区较场坝上急促的紧急集合的军号吹响了………

        蔡斌率步兵连从结集到登上岷江码头机动船，前后不到三十分钟，蔡斌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此刻正值晚上八点。蔡斌在心里推敲着部队坐船、行军到达熊家山，在初八拂晓前抵达时间应该足够了。立刻命令电台分别向敖正区长、陈得明、肖龙发出：部队已经出发，初八早上八点，准时向熊家山龙潭土匪发起进攻………！

        敖正接到蔡斌发来的电报，立即召集副连长王彪、一排长孙长胜、二排长张建国下达作战命令。

        区副大队长王彪腊月初七午夜结集区大队出发，目标熊家山匪巢入口处附近五佰米，协同军区步兵连作战，全歼龙潭匪巢顽匪………！

        二排长孙长胜初七早上，率一个班的战士直赴黑水洞，与扬杰船老大组织起来的渔民配合， 在初八早上八点战斗打响前，扬杰必须提前潜入打渔村水下，将水下所有暗道机关彻底清除。八点准时驾船抵达打渔村与龙潭的水下通道出口处，抓住每个妄图从水下通道逃离的土匪。

        经过昨夜发给陈超司令电文文稿的折腾，周佰仟心里有太多的郁闷。“妈的，来了过陈司令，弄了个破电台，让自己拿给一个玩弄什么破电台的年轻人戏弄，唉！实在是令人越想越来气！”

        早饭后周佰仟以种种借口告别了周英豪，想回家去轻松轻松。周英豪无法拒绝，只好再三叮嘱军师可要尽快早点回来！棚子里的弟兄们和我少不了你。

        周佰仟知道周英豪是极不情愿他的离开，周佰仟此举也是想在他面前，发泄发泄他昨晚心中的郁闷，让周氏兄弟少听别人对自己的刁难………！

      一大早，天色尚未完全放明，黑水洞通往打渔村方向的水面上，缓缓航行来八艘渔船，渔船整整齐齐的伸出了雨蓬，船老大脸上个个挂着喜悦的笑容，像是要去赴喜酒宴席的样子，个个精神抖擞，渔船渐渐摆成了长长的一字形队伍。

        划行在船队伍最前面的正是船老大扬杰的渔船，离打渔村大约二、三百米的时候，扬杰停住了手中的双桨，高高的举起了右手，示意其余的渔船停止前进。扬杰独自一个人独闯打渔村。

        离进入打渔村水系入口处，约50左右的时候，扬杰停稳了渔船，拿出父亲留下的打渔村水下暗道机关图纸，再次仔细地把打渔村，水下暗道机关的解除方法牢记于心。一个人嘴里含着一根细细的塑料软管，悄悄地潜入了水下，二十分左右扬杰浮出了水面，向坐在船里的二排长张健国做了个OK的手式。

        打渔村水下的所有暗道机关，已被扬杰彻底解除。此时正是初八早晨黎明时分。二排长立刻用步话机，向指挥作战的敖正区长通报了这里的情况，部队已经就位，随时可进入战斗。

        在熊家山通往龙潭的小路上，一个穿着灰色长布衫，反背着双手的人正悠哉悠哉地走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初六晚上斗气回家，返回的师爷周佰仟。

        山林仿佛还在沉睡，林中鸟儿似乎忘了争鸣，天空此时正处于黎明前的黑暗当中，森林此刻出奇的宁静。

        周佰仟返回龙潭匪巢的路上走着走着，天色渐渐的放亮了。此时此地离熊家山龙潭古墓入口处，大约一两千米左右。周佰仟走在这朦朦胧胧的森林中，似乎觉得眼前有些隐隐约约晃动的人群在移动。他定了定神立刻站在原地柔了柔眼睛，定睛仔细一看，天啦！前面行进的、的确是人群啊，密密麻麻至少是上百人，且个个都是全服武装的部队啊！那部队行进的方向，正是龙潭古墓入口方向。周佰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周身冷汗嗖嗖嗖地直往外冒，这是天降神兵了吗？我的英豪、英杰兄弟命休也……

        周佰仟在原地足足隐蔽了两三分钟，眼睛贼溜溜地四下仔细张望、搜索、思索。待看清了自己身后确实再无后续部队后，跳了出来站在石板路上，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定了定神！迈开脚步使出了浑身的劲。

        周佰仟虽说也是五十开外的人，可亡起命来却似一头钻山的猎豹。他不停地疯狂往山上狂奔，拨开山林中的草丛、灌木，拼命地往熊家山古墓龙潭入口处串去。

        周佰仟十分狡猾，他估计部队的先头，就在他前面不过两三百米的地方。他要趁着天刚刚黎明之际，爬山超近道，越过部队先头，赶紧向周英豪、周英杰兄弟示警。他希望倚仗隐蔽而坚固的古墓大门，能抵挡“天兵”一会儿，还有龙潭与打渔村的水下通道屏障，能救得龙潭洞中的兄弟们……

        周佰仟奔跑在熊家山山上，此时他已完全顾不上山中的毒蛇、猛兽，还有那些挡道的荆棘。在他不顾一切拼命的赶超下，他终于如愿以偿，越过了部队的先头，提前来到龙潭通道入口古墓碑傍。

        这时候周佰仟的身体、面容已是面目全非、虽说是身着厚实的冬装，却早已被满山的荊棘撕破弄得血肉模糊。此刻的周佰仟除了鼻梁上那副眼镜，尚留残留着周佰仟斯文的影子，除此谁还能看到这副模样的周佰仟，哪还有谁、能把他认得出来？

        周佰仟已经不再看重自己的斯文、形象！从古墓碑后伸手去抓住绳头，用力地拉响了墓地里面的钟声：铛…铛铛…铛铛铛……，周佰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奋力地拉响了三遍。

        一声紧追一声的警报钟声连续三遍，在龙潭洞穴中激烈的回荡。整个匪巢土匪被这急促的钟声完全惊醒了。听到这急促报警钟声，周英豪、周英杰兄弟二人高叫：弟兄们操家伙，准备战斗……

        周佰仟用尽了最后力气敲完了警钟，奋力地扯断了连接信号钟的绳子，发出最危险的警报后，手中抓住绳子转身准备逃窜。刚刚转身，回头一眼看见，端着冲锋枪的曾老板，带头冲了上来，那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已。

      这一情景，周佰仟惊呆了。望着眼前的“曾老板”和他身后的战士。手指着蔡斌：曾老板你……你你你………你是………！“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举起手来！

        听到蔡斌这声响亮的回答，周佰仟吓的面如土色，眼睛故意避开蔡斌锋利的眼神，趁慢慢地举之机，将手中的绳索转到左手，顺势将绳索扔向蔡斌，想以此分散蔡斌的注意力，顺势右手迅速掏出手枪欲攻击蔡斌。 说时迟、那时快，眼疾手快的蔡斌，抬起手中的冲锋枪，哒哒哒！哒哒哒！两梭子子弹当场击毙匪徒军师——周佰仟。

        蔡斌知道龙潭里面的匪徒，已经被惊动！想要用暗号敲钟开门已经不行。急切回头高喊一声，炸药包爆破手快、快、快、快上！炸开墓碑……

        随着炸药包的一巨响，龙潭洞穴被炸开了，蔡斌高喊点然火把，同志们给我来！冲！冲！冲！施号员吹响冲锋号！嘟…哒哒，嘟嘟嘟…嘟…哒哒….嘟嘟嘟……！

      冲啊！蔡斌率领大家冲在了最前面……

        一声地动山摇的爆炸！惊醒了幻想的周氏兄弟，一面高叫机枪手控制制高点挡住共军！一面兄弟二人与张大标还有几个亲信，偷偷地往暗河水边跑。

        肖龙、陈得明趁混乱之机，悄悄的溜到制高点机枪手的身后，按兵不动！

        渐渐肖龙他们听到了大部队的冲锋声、喊杀声已经冲了过来。

        此时隐藏在高处的三挺机枪正准备开火时，肖龙抬手举枪击毙远处的机枪手，同时与陈得明高喊：举起手来！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随敢动打死谁！随即端着机关枪，朝天哒哒哒！哒哒哒！一串串子弹射了出去。

        这从身后突如其来的喊声和密集的机枪声，一下子让这群贯匪蒙了，不知所措，愣了住了！就在这群颃匪发愣尚未回过神来之时，蔡斌、王彪、孙常胜他们区大队和军区的全体战士们，已将匪徒团团围住。高喊：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这些曾经在老佰姓面前耍尽淫威，在如猛虎下山的战士面前，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一下子全叭窝了，立马扔掉手中的刀、枪，高举着双手缴械投降！

      洞中上百人的土匪就这样被生擒，活捉！

        蔡斌命一排长孙常胜率一个班的战士，搜巡、监视龙潭暗河河边，半小时再无动静方可率队撤离、归队。孙常胜感觉有些纳闷，报告蔡大队长：为啥要搜巡、监视半小时后？哈哈哈孙排长，你们好好守在河边岸上抓住潜入水里的“水鬼”吧！

      洞内整个战斗从打响到结束，前后不到半个小时。蔡斌一边分咐副大队长王彪组织打扫战场、清理人数；一边命令报务员立刻与敖正区长、总部汇战况……

        来到洞外，天空中。一抺淡淡的阳光直接照耀在熊家山上，仿佛是在为人民解放军剿匪成功的祝贺。蔡斌站在高处，命令大家原地待命、休息！

        蔡斌席地而坐，深深地吸了两口林中的新鲜空气，张开着双臂闭上双眼，似要紧拥这美妙的自然，更像一名有些醉意的胜利者、挑战成功的斗士，摇摇欲欲飘飘似仙的样子。陶醉在这“晨香”里……

        报告大队长：抓获土匪清点完毕，共活捉一百二十人，缴获机枪三挺、冲锋枪二十三支、汉阳造六十四支、大刀、长矛……报告完毕。

        此刻蔡在等待，等待着打渔村张建国排长他们的消息。

        扬杰解除了打渔村水下暗道机关，张建国排长在得到扬杰完成任务手式时，看了看表还有三十分钟到八点。张建国与扬杰耳语一番后，命渔船掀开所有蓬盖，迅速提前进入战斗状态，直奔打渔村与龙潭水下通道出口处，准备生擒浮出水面的“水鬼”。

        张建国排长和扬杰他们的八艘渔船刚到，摆开阵式扬杰突然观察到水下有动静，扬杰轻轻抓住张建国排长的手，指了指水面上鼓起的水泡花。张排长掏出手枪高喊：同志们准备战斗。瞬间个个船老大精神抖擞手持渔叉严阵以待。

      第一个泘岀水面的正是土匪二当家周英杰。面对他的却是渔民手中的渔叉和战士的钢枪。这些船老大个个身强力壮，且在张建国排长和扬杰的带领下，经过了几天严格的训练，抓起水中的土匪来得心应手！

        首先用渔叉钩走土匪嘴中的塑料软管！再用自制邦在渔叉上的“神仙”套，牢牢控制水中的土匪。

        船老大像是在河里捞鱼似的，轻轻松松就把一个个泘出水面的吗土匪，通通捞上了打渔船。半个小时多点的功夫，共捞上来了十八个土匪。

        张建国、扬杰他们继续等了会儿，见再无动静。急忙拿起身边报务员的对讲机呼叫：“蔡大队长、蔡大队长，我是张建国请回话、请回话”

        “建国、建国！请讲！请讲！我是蔡斌！我是蔡斌”

        “蔡大队长，我们这边共抓获十八个泘出水面的土匪。”

        “十八个………？十八个？”

        “怎么？大队长有问题吗？”

          …………

        “哈哈哈哈哈！突然话务机那边传来了蔡斌爽朗的笑声！”

          “好！好！好！建国排长，你的任务完的非常好，现在命令你们就地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方，看押好抓获的土匪，做到绝对保密！到晚上深夜秘密押回镇政府。完毕！”

        是！蔡大队长！

        蔡斌接到张建国排长的消息时，似乎觉得打渔村水上应该抓住的土匪是十九个，而不是十八个？瞬间还以为溜走了一个土匪？迟疑了几秒钟，突然一下子想起了军师周佰仠，已经在战斗打响前，被自己亲自击毙在山洞口处。

        一百四十个土匪击毙二个，龙潭陆上抓获一百二十人；水上抓获十八人。蔡斌此前心中的结，一下子解开了！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

        蔡斌急命通迅员，快！快去洞中通知孙常胜排长，撤退归队……

        此刻蔡斌现在最想急于见到的人是老班长肖龙、新战士陈得明………

          正是：  孤胆英雄显身手

                        大吼一声令敌抖

                        龙潭打渔降神兵

                        熊家山上展红旗

欲知如何歼灭陈超叛军。

  且看 ：  第二十二章

              调虎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