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斟一杯无关风月,你说一段古城老事,我再以泪入酒,带浅伤而歌,若是懂得。
你此时在天涯行走,我此刻在你的文字里头,但谁于谁、不是匆匆过客?留下来的、只有故事而已。
有好几次和大冰的书相视一瞥,这一次终于拿起《乖,摸摸头》,认真听听这位大叔讲故事了,也是这一次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我不知道他主持过什么节目,出过什么作品,名气多么大,我只知道,在我身边很多朋友的西藏梦里,有他几年的青春,有如今各安天涯,曾经相依相偎的人们。在那座独具风情的丽江古城,有一个老兵,有一个大冰,大冰的小屋,有来来往往的过客,几碗酒,便引出了多少的人情悲欢,有我爱之怜之的小狗,有十多年的岁月相伴。
这本书里,有很多是被别人的故事感动,有一部分是自己在行走。
我向来少喝烈酒,但大冰的这碗烈酒,我接了,然后,事情就来了。“老兵爱打架,爱用灭火器”起初我以为老兵是个老顽童或者是个曾经浪子回头的人,大冰还说他专治各种不服,各种混不吝,也说他妻子“拉措一发威,酒鬼变乌龟”这样的话,可不巧的是,老兵认了个兄弟叫大冰,老爱找他喝酒,而大冰又各种会下套,这不,几十年前的事全抖出来了,谁能弄死他啊?“5·28”炮战都没把他弄死,可以说是从鬼门关里挣出来的人,作为间接听这个故事的人,我就不多描述了,只一个细节,让我现在想想都瘆的头皮发麻,老兵被抢救后的几个月里,一天晚上,他痒得不行,就抠,抠得后背稀烂的,一晚上抠出来几乎一瓶子弹片。我们都知道十年抗战八年内战,那些后来维护我们生活安宁的人的血泪故事,却少有人知,老兵宁愿不说,他默默地生活,做力所能及的奉献,他会时不时地想起那些躺在丛林的血泊里,再也起不来的战友,然后喝的倒下。而我们现在,什么事情都可以在网上传的七七八八,什么挫折和矛盾都会被无限放大,成了很多人放弃生命和掠夺他人生命的理由。我们个个嘴里称赞着英雄,心里却没一个英雄。真正的英雄,无需多言,永远活在人们心里。
如果你想了解一个活生生地老兵,就去找大冰吧,他一定比我说得好多了。
喝完这杯烈酒,他又倒了一杯给我,这一杯叫“对不起”,“时间无情第一,会把你欠下的很多对不起变成还不起,又会把很多对不起,变成来不及。”
那只狗狗一开始受人欢喜,可自从被它主人玩坏抛弃后,人人都厌弃它,受过多少冷眼,糟过多少猛踹,让它不能,甚至都不敢对这世界抱有期望,背朝着世界,躲在阴冷的墙根,后来再一次被抛弃的时候,心已经死了吧,所以再致命的痛它都可以爬得满不在乎,爬过一双双皮鞋,一条条腿,使劲把自己贴挤在墙根里,喷出一口血,终于告别了这个冰冷的世界。
而这成了那姑娘永远弥补不了的遗憾,她改变不了它的命运,就好像当初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她从小幸福地长大,可没人告诉她幸福被命运夺走了她该怎么办啊。也许这就是命里的劫,世界本婆娑,没有七情六欲的人可免此一劫,一旦有所牵扯,便注定历经此劫。
曾有一个事事为我周全,陪伴了我十几年的人,可命运将她夺走的时候,我无能为力,一回头,只有许多遗憾在心里撕拉着。我还认识过一只小狗,它叫小灰,你看见过它吗?毛色发白,脱落的很厉害,瘦瘦的,它在哪呢?有时候想,她们给了我那么多幸福,积福的是她们,凭什么就我还好好地在这世界上过?后来我想明白了,我的生命里也承载着她们的生命,因此,一分一秒都要好好的,不负当初,也不负现在,负不起。亲爱的读者们,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只没人管的狗,你不收养它没关系,不给它吃也没关系,但请你,别踹它,你是生命,它也是生命,你受伤不起,它也受伤不起。
和着泪咽下了这杯对不起,缓缓,我又尝了其它的酒,有梦想,会照顾人的杂草敏;慢慢努力工作的董大鹏;温柔善解的妮可和他那帮兄弟们;出身贫寒、痴迷于音乐的阿明;在时间的荒野里走了好久才遇到彼此的兜兜和大树,还有一屋子爱唱歌的年轻人;仗义的毛毛和他美丽又有才华的妻子;可笑妹妹,月月老姐,椰子姑娘的爱情传奇,椰子姑娘的最打动我,和他,莫名其妙相遇,相知,十三年方才相结为伴侣,一路互相理解,支撑,这样的爱情,如今未免太少了,当大冰收到椰子姑娘的四条微信时,我这个外人都喜极而泣,眼泪吧嗒掉了一页纸,或许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需要安静的力量守护。后面还有和大冰一起在雪夜里唱海阔天空,穿着短袖要去飘荡的汉子们;爱喝茶的成子兄弟和雷厉风行的豆儿之间的缘分,以及他的师弟昌宝哈士奇。个个都有自己的故事,里面包含太多的人情和事态难以言尽,只能自己用生命去体会。
他们的青春是我们这一代人少有的,也是我渴望过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过着我想要的生活,因为这些故事都是真的,真实的故事自有万钧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