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城市都像是一个巨大的容器
装载着每个人的记忆
对于漂泊在外的人来说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成都”
它是珍藏在心里的回忆
———赵雷
再一次听到成都,是今早起床后。窗外的风在吹,小野猫在喵喵叫,身边走来走去一个又一个人,带上耳机的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自己。看到了在长沙的湘菜馆,被辣的龇牙咧嘴的自己;看到了在厦门的海边,和朋友嬉闹的自己;看到了在十堰的街头,无端痛哭的自己,也看到了一百个、一千个不同的,富有生活气息的自己。正如网上所说,赵雷的声音不年轻,他的歌曲不年轻,他的情怀也不年轻,年轻的是我们每个人的回忆,赵雷唱的是他自己,我们听到的,也是自己。其实,触动我们的不是每个城市都适用的歌词,而是每句歌词下藏着的回忆与故事。
正如同老街的某个小巷内藏着的破旧民宅、如同街角的围着下象棋打扑克的三五个大爷、如同叫卖着老面馒头的蹬着自行车的叔叔,如同巷口一直矗立着的香樟,那不是民谣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大家谈论着一座城市,不外乎说他有多么繁华、生活步调有多么紧凑、入夜的生活有多么精彩绮丽。但监利不同,它很小很温馨,却又充斥着矛盾,充斥着不耐烦和荷尔蒙,有时候能看到身材高挑打扮时髦的妙龄女郎,有时候也会遇到吵个不停的市侩大妈;你可以见到光着膀子带着全龙纹身的汉子,也会发现穿着校服朝气蓬勃的青葱少年。记忆中的那个故乡,鱼龙混杂,自成一体。
早些时候看七堇年的《平生欢》,在笔记中写下,原来小城小镇的生活都差不多,却自有特色。我在小县城出生,慢悠悠的成长,直至十几岁,当时并未觉得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也未想着离开,很多时候都是被命运推着往外走,初三顺畅的进入本校高中部,进入懵懂的高中时代。开始接触各种新鲜事物,网吧、文学、动漫、逃课,还有漂亮的男同学女同学。玩,可劲的玩。这样的青春说不上颠沛流离,也勉强能称得上兵荒马乱。
我的小城,承载了我所有的幼时记忆、所有的青春。
其实爱上一个城市,就是你离开的那一霎那,眼中流露的不舍。而今每一个当下的记忆,穿越每一个怀旧的巷口、穿越每一段似曾相识的年代、穿越每一句的熟悉的寒暄,但在所有交叠的时空里,成为独一无二的面貌。
如今孤身在外,故乡只有冬夏、再无春秋。这城市诺大,万家灯火,却无一盏为我而亮。
监利很小,一城,一江,一路。容城是故土,长江畔是家,茶庵路是梦。